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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小故事:山村的故事10个


2022-09-10 06:43:56 儿童睡前故事



睡前小故事:山村的故事_儿童睡前故事

10个睡前小故事:山村的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10个关于山村儿童睡前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儿童睡前故事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1):

  早些年代,你若在湘西神秘的山村小客店投宿,便极有可能看到死尸走路,当天亮之前,小客店前摇摇晃晃地走来一行尸体,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这个活,当地叫做赶尸匠.其实,说是赶尸匠不如说是领尸匠,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他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避开,通知有狗的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路上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客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这行业的,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而且,必须拜师。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徒由家长先立字据,接着赶尸匠必须面试。一般来讲,要年满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赶尸匠先让应试者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要你马上分辨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则不能录用。因为你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接着,赶尸匠要你找东西、挑担子。因为尸体毕竟不是活,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爬不上去。
  赶尸匠就得一个一个往高坡上背和扛。最后,还有一项面试,这就是赶尸匠将一片桐树叶放在深山的坟山上,黑夜里让你一个去取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你有胜任赶尸匠的胆量。这三关顺利通过了,你便取得了当赶尸匠徒的可能。
  赶尸匠的家里,跟一般农民一样,照样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只有接到赶尸业务时,他们才将自己装束一番,前去赶尸。他们虽赶尸,却忌讳赶尸这个名词。因而,内行人请他们赶尸,都说:师傅,请你去走脚或走一回脚.赶尸匠若答应,他便拿出一张特制的黄纸,让你将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别等等写在这张黄纸上,然后画一张符,贴在这张黄纸上,最后将这张黄纸藏在自己身上。
  赶尸匠的穿着也十分特别:他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师父教徒弟,第一件事是画符,这种十分奇特的符,是在黄纸上用朱笔画上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途中遇到意外情况,便将这种奇特的符朝西挂在树上或门上,有时也烧灰和水吞服。
  同时徒弟必须会三十六种功,才能去赶尸。第一件功,便是死尸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转弯功,也就是让尸体走路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
  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死尸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便特别轻松自如。这种还魂功,实际上是用一种湘西特产的草药撒在尸体上。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奇特的行业,只有在湘南西部才行得通。因为,一、只有湘西有死尸客店.二、只有湘西群众闻见赶尸匠的小阴锣,知道回避。三、湘西村外有路,而其他省的路一般都穿村而过,他们当然不会准死尸入村。四、湘西人闻见阴锣声,便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否则,狗一出来,便会将死尸咬烂。因而,这种十分奇特的赶尸行业,只有湘西才有。
  死尸怎么会被活人赶着走,很多科家在进行研究。各说不一。说不定有一天,会使这一常人难以理解的奇特行业和现象,得到应有的科解释。然而,另一种说法是,赶尸其实是黑帮的走私活动。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2):

  大牛和二牛是亲兄弟,哥儿俩十几岁失去爹娘,苦熬岁月终于长大成人。大牛23岁时娶了媳妇,媳妇叫柳叶,为人勤快,家里、家外,炕上、地下,样样活儿拿得起、放得下,过日子滴水不漏。不仅对丈夫知疼知爱,对小叔子二牛更是处处关心,无微不至,还经常对大牛说:二弟没成家就是咱家的孩子,吃的穿的你都不能跟二弟争做嫂嫂的有这样的好心肠,大牛当然高兴。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三个人甩开膀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这天,大牛对媳妇柳叶和弟弟二牛说:听说舅舅生病了,今天我想去看望一下。柳叶说:舅舅病了去看看是正理,晚上能回来吗?大牛说:有一年多没去看舅舅了,老人家病了,家里活再忙也得陪舅舅住一晚上,今天就不回来了。

  大牛走后,柳叶对小叔子二牛说:二弟,你哥哥去看望舅舅,我琢磨着也想去娘家看看,在娘家住一夜,明天就回来。你就受点儿累,想吃什么饭菜自己动手做吧。二牛说:我自己做点儿饭菜算什么,嫂子只管去吧。

  哥嫂走后,二牛便一个人去地里干活。傍晚,二牛从地里回来时,半路上看见一个姑娘正在山路边上呜呜咽咽地哭,二牛走到姑娘跟前说:这位妹子,为啥一个人在这野外啼哭?你看看天都快黑了,快回家去吧,免得家里人不放心二牛这么一说,姑娘哭得更伤心了,一边哭一边告诉二牛说,她叫小玲,不是本地人,家住广西北部山区。她爹娘去世早,是哥哥把她拉扯大的。有一天,村里来了两个外地人,说是天津市一家大公司的,到广西来招收女工。又说他们的公司产品在国内外市场上销路很好,效益逐年攀高,所以员工待遇比较丰厚。嫂嫂就劝她去天津打工,年轻人到外面开开眼界,见见世面,总比一辈子窝在山里有出息。正好村里有几个姐妹都想去,她就跟几个山里妹子随两个招工的人离家北上了。不承想那两个人却是人贩子!她和几个姐妹被带到北方的一个偏僻山区,都被人贩子卖了!她被一个身有残疾又比她大十五六岁的男人买下,那男人对她看得很紧,想逃跑也跑不了。她整天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好在那男人比较老实,看她可怜,也不打她骂她,晚上也没强行欺负她。后来,她的心也稍稍地稳定了,男人就放松了警惕。一天晚上她趁男人睡着了,悄悄地逃了出来。一个女孩家不知东西南北,又身无分文,还怕有人追她,不敢走大路,更不敢轻易问路,生怕再遇上坏人,提心吊胆地走了多日,也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了。今天一天饿着肚子,眼看天已经要黑了,正发愁没处去,一个人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二牛觉得这姑娘挺可怜,便对姑娘说:你一个女孩家在这野外过夜怎么行,到我家里去吧。

  小玲姑娘本来就害怕在这荒郊野外过夜,又见二牛人挺诚实,不像是坏人,便跟二牛回了家。

  到了家里,二牛便动手做饭。两个人吃完饭后,二牛想,哥嫂都不在家,虽然自己可以和姑娘分住东西屋,但还是不方便。二牛就想到隔壁的刘嫂,三十多岁的刘嫂是个孤身寡妇,让那姑娘跟刘嫂睡在一起正合适。谁想二牛过去一说,刘嫂就摇了头,说外来的人不知底细,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二牛只好又去找东边的张二柱,张二柱是个三十多岁的光棍儿,乐意有人给他做伴,一口就答应了。二牛回到家里,告诉小玲姑娘说他要到隔壁去住,让小玲早些休息。二牛说完便抱了被子去了张二柱家。

  二牛干了一天的活,又累又乏,躺在炕上不大工夫就睡着了。张二柱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在想着那个外来的姑娘,想着想着这个光棍汉就起了歹心何不乘机装扮成二牛悄悄地过去把那姑娘睡了,一个外乡小女子谅她也不敢反抗于是,张二柱便穿上衣服悄悄地来到二牛家,小心翼翼地拨开门闩进了屋。张二柱见一个黑影站在屋中央,手里仿佛抱着什么东西,张二柱心里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个女骗子,想借夜间偷了钱或什么东西逃跑张二柱心想正好,这下被我撞上了,你就老老实实地顺从吧!张二柱就势把姑娘按倒在炕上,伸手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后就像饿狼似的压在了姑娘的身上

  张二柱正在姑娘身上疯狂,突然砰的一声响,门被踹开,闯进一个人来!那人手举大棒就往张二
柱身上一阵乱打,一边打一边骂:你们这两个无耻的东西,今儿个非打断你们的筋骨不可!张二柱被打得嗷嗷直叫,连连喊饶命那人听了张二柱的喊叫声就住了手,然后拉亮了灯。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全都惊呆了那手提木棒的人原来是大牛,而张二柱身下压着的女人竟是西边的刘寡妇

  原来,刘寡妇得知二牛去张二柱家住宿,他家里只剩下一个外乡来的姑娘,便起了偷盗之心。她一个女人过日子免不了缺东少西,想乘这个机会到二牛家弄些米面什么的,没想到还没得手便被张二柱撞上了,误以为她是外乡姑娘小玲,而她又误以为进来的是二牛,自己偷米面被二牛捉住,小光棍儿想借机玩弄她,刘寡妇自知理亏没敢嚷嚷,又觉得自己一个寡妇让二牛玩弄一回也无所谓,反正谁也不知道,这个哑巴亏认了

  在张二柱家睡得正香的二牛被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惊醒了,仔细一听原来是自己家那边传过来的。二牛心想坏事了,那外乡姑娘要是在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好?于是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家,进屋一看,见哥哥大牛手提着木棒,旁边的张二柱和刘寡妇则战战兢兢地抖作一团,二牛一下子懵了:哥哥去看望舅舅,说晚上不回来,怎么深更半夜的又赶回来了?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张二柱和刘寡妇怎么夜里都跑到这儿来了,再一看,那个外乡姑娘小玲怎么不见了?二牛立刻慌了神儿,好心好意留人家姑娘住下,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这责任可负不起呀二牛越想越害怕,便不顾一切地跑到外面去寻找,找了半天终于在后院的小柴棚子里把小玲找到了。

  原来,二牛去张二柱家住宿后,小玲连衣服也没脱就囫囵躺下了。一个外乡女子在陌生人家里住宿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到半夜里刘寡妇悄悄拨门闩时,小玲听到了响声,吓得她浑身直打哆嗦,心想准是有坏人来了,于是赶紧起床,不声不响地跑到屋后藏了起来

  而大牛又是怎么回事呢?

  事情还得从柳叶说起。柳叶和大牛成婚后,不仅夫妻相亲相爱,而且对小叔子二牛十分体贴,在生活上对小叔子的疼爱胜过自己的丈夫。这样贤惠的嫂嫂,不但二牛感激不已,大牛也非常受感动。可是,时间久了,村里就有人在背后嚼起了舌头,说柳叶这么对小叔子偏心,八成是暗中跟小叔子勾搭上了这种闲言烂语渐渐地传到了大牛的耳朵里,大牛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七窍生烟,心中大骂柳叶这个下贱的女人竟做下这等不轨之事!更恨二牛丧尽天良,这么多年哥哥哪一点对不起你?到如今你却骑到哥哥的头上屙屎,欺兄霸嫂,天理难容,不狠狠地惩治这两个狗男女,我大牛枉为男子汉大丈夫!常言说,捉贼要赃,捉奸要双,于是,大牛就谎称舅舅生病前去探望,并说在舅舅家里住。天黑前他从舅舅家里回来后就藏在村外的树林子里,单等半夜时分捉二牛和柳叶的双!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捉住的却是张二柱和刘寡妇

  第二天事情就在村里传开了,有人说二牛心眼儿好,却差点儿惹出是非;有人骂张二柱和刘寡妇缺德,乘机害人现时报应;有人夸柳叶贤惠,却被丈夫误会受了委屈;有人怪大牛太鲁莽,险些闯祸听到乡亲们的议论,大牛痛哭流涕,懊悔不迭,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柳叶和弟弟下午,柳叶也从娘家回来了,听了昨夜发生的事,她确实感到很伤心,恨大牛心眼儿狭窄,不理解她的心。可是又一想虽然自己受了委屈,却毕竟还了她和二牛的清白,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她又想到了那个外乡姑娘小玲,觉得小玲与二牛半路相遇也是一种缘分,现在那小玲又有家难归,小叔子二牛又诚实可靠,何不给两个人牵线搭桥于是,柳叶便把她的想法诚心诚意地对小玲姑娘讲了。小玲本来就感激二牛留宿,加上昨夜的事使她深深感到二牛为人忠厚老实心眼好,找这么个好小伙托付终身她也就知足满意了,于是便满口答应了。

  好心的柳叶又想到张二柱和刘寡妇出了这桩丑事都不好做人,一个光棍儿一个寡妇,不如一俊遮百丑合为一家安心过日子,往后谁还能再说三道四?柳叶觉得都是邻居住着,应该帮这个忙,便找到张二柱和刘寡妇直截了当地讲了。张二柱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刘寡妇想起昨天晚上那羞人的事,觉得这样做面子上也好看些,再说,她也确实想找个男人,生活上有个依靠

  几天后,大牛和柳叶为二牛和小玲举行了婚礼,又帮助张二柱和刘寡妇收拾屋子,两个人也搬到了一块儿。常言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坏事遇上好人也能变成好事。村里人都夸柳叶心地善良,一片热心肠成人之美,实在令人敬佩。张二柱和刘寡妇非常感激柳叶,决心往后正正经经地过日子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3):

有个小企业老板慕名来一座小山村要拜访当地著名的编织老艺人李伯,傍晚时分他走到离村不远的地方时,遇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老板连忙借问李伯住在何处,那老翁十分热情,说李伯就住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水塘边,我带你去吧!

于是,老翁在前边领路,老板跟在后面走。此时夜色已初初降临,朦朦胧胧间老板好像看见了那老翁脚不着地的是在飘行,他有些吃惊,心想莫非这老伯练成了轻功,转念又想可能是看花了眼吧。转眼间就来到了李伯居住在水塘边的一所茅屋前,老翁推开了满是蜘蛛网的草门领了老板进去,并点亮了一盏煤油灯,老板扫视了一下,兄见屋内到处是蜘蛛网,仅有的一张饭桌和一张床也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老板便问:李伯他不在家吗?老翁神情有些怪异地说:他可能出去了,我煮饭给你吃吧!说完便径直出去了,老板想既来之则安之,就等等李伯吧!不多久,老翁神情激动地带了两大包东西回来,边招呼老板坐下边说:开饭啰!打开那两包东西一看,天呀!里面竟是蚯蚓和一种说不出名的什么虫蛆。老板大惊失色,双腿开始发抖,你你你你怎么吃这东西?老翁忽的一声怪叫,阴森着脸说:我就吃这东西。老板这才明白过来,鬼呀鬼呀大叫着慌忙跑了出去。

他一口气跑进村里,村民告诉他李伯已死了两年,就是失足跌落那水塘淹死的。老板一听,整个身瘫了下去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4):

  明朝宣德年间,山东青州有一张姓新任县令,到任之初即听说前任留下一桩悬案。离县衙30里之遥,有一罗家庄,庄上有一富户罗四,某夜暴毙于村头黑树林,死时面目狰狞,颈动脉似被尖牙利齿咬破,浑身无一丝血色,疑血被吸干。尔后有多个村民夜间途经黑树林,均见林中有白影晃动,疑为僵尸,于是罗家庄盛传罗四死于吸血僵尸,一时人心惶惶,一到日暮,村民早早赶鸡回笼,闭门安歇。

张县令素不信有鬼神之说,趁新上任鲜有人相识,欲往罗家庄探一究竟。这一日,他扮作一个货郎,挑着担子一路打听,于日落之时抵达罗家庄。此时夕阳下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他顿觉饥肠辘辘,便欲找个农家安顿一晚。走进村里却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挨家逐户敲门,却无一家将门打开。

正彷徨无助时,一个老叟匆匆走入村中,张县令拦住老叟,躬身施礼道:敢问老丈,此处可有客栈?老叟上下打量了番张县令,道:客官是外乡人吧?实不相瞒,因敝村夜有僵尸出没,已久无客人往来,客栈早已歇业,我看客官还是早早离去为好,以免遭不测。

张县令道:天色不早,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客栈,老丈可否留宿小可一晚?老叟摇摇头道:客官见谅,自夜现僵尸后,村上不容生人留宿啊!张县令闻言苦苦哀求,老叟方才指着村尾道:客官若不嫌弃,沿此路过去,有幢废弃小楼,可将就一晚。

张县令谢过老叟,行至村尾,果然见有一幢小楼,楼前杂草丛生,檐下蛛网缠绕,门锁已朽,轻推即落,再推灰尘迎面扑来,确是许久无人居住。楼下室内摆有桌椅卧具,他简单清扫完后,往口中胡乱塞了点干粮,便和衣而卧,不消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这一夜平安无事,直睡得日上三竿,张县令方才醒来,便挑着担子进入村中。这罗家庄地处偏僻,购置日常物品需至10里开外的市镇,忽闻来个货郎,男女老少蜂拥而来,把张县令围得水泄不通,昨日老叟亦在其中。

买卖间隙,张县令问及僵尸之事,众人皆面露惊悸之色,更有一个妇人曾氏描述得绘声绘色,言罢突然涕泪俱下,被同来之人扶了回去。曾氏感情如此大起大落,张县令大感蹊跷,问道:莫非此妇为罗四的遗孀?老叟答道:非也,她的丈夫赵大于3年前夜出未归,疑被僵尸所害,你所居小楼便是他们之前居所。老叟自感失言,又道:不过此楼并无异状,只是曾氏见楼思人,故才搬与公婆同住。张县令笑道:老丈不必多虑,小可不才,但生性胆大,隔日再来仍住于此。

数日后,张县令又于日暮时分到了罗家庄,径直住进小楼。食用完毕后,秉烛夜读,直至三更时分,正待熄烛就寝时,忽听楼上似有一阵的声音,接着明显又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他大感讶异,难道楼上有人行窃?思忖间又听到楼上嘎吱一声门开了,有人下楼了,脚步声迟缓沉闷,清晰入耳。他吹熄蜡烛,蹑手蹑脚走近房门,透过门缝向外张望,这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楼梯上有一个白色人影:月光下此人身材魁梧,蓬头散发,面色枯黄,双眼翻白,一条红舌露出口外。怪物下得楼后,便出了门。张县令原本胆识过人,当即镇定心神,随后出了门,远远尾随着怪物。

这夜正值十五,风清月明,四野俱寂,怪物似乎觉察到身后有人跟随,竟然愈走愈快,一路疾奔进了黑树林,顿时惊起林中夜鸟无数,在月下盘旋乱舞,桀桀怪叫,甚为阴森恐怖。张县令不敢贸然进入,在林外等了片刻,见无动静,正待离开,忽听林中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夜间听来格外人,随后林中奔出一人,口中直呼救命,跌跌撞撞地和他撞了个满怀。张县令定睛一看,是个云髻散乱的女子,此时花容失色,抖如筛糠,正是前日向他描述僵尸的曾氏。

张县令问曾氏何故如此,曾氏依然惊魂未定,语无伦次地喊道:抓人!僵尸!僵尸!抓人!张县令又好生一阵安慰,曾氏才定下神来。原来曾氏日间去山外走亲戚,归时因山路不熟而迷路,摸索到半夜才至罗家庄,适才路过黑树林,突然林中蹿出一个面目恐怖的白衣僵尸,伸开十指向她扑来,曾氏反应敏捷,撒腿就跑,僵尸在身后紧追,幸好有一株枯木横卧半路,曾氏跳了过去,僵尸被绊倒地,方才脱险。

  张县令将曾氏送回村中,返回小楼,思忖着方才之事,心道那怪物不知会否再返小楼,于是强打精神,躺在床榻上等待怪物。硬撑到五更时分,也未见门外有异响,他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地睡去了。醒来已是正午,张县令起身上楼,楼上室门未闭,里边同寻常卧室无异,他在室内来回踱步,细细打量每个角落,未发现有何端倪,但终觉哪里有异,一时却琢磨不出。待出了房门下了几步楼梯,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踩楼梯与踩室内楼板之声迥然不同,同为木板,室内显然为空鼓之音。他找来器械,返身回到室内,将楼板撬开,果然为上下两层木板,呈中空状态,继续撬下去,里面竟然出现一具尸骸,尸骸下压着一把菜刀,张县令不由大骇。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5):

李冒林在大城市打过工,是小山村为数不多的见过世面的村民。自从前几年,政府在这里修建了一条横穿小山村的盘山公路后,李冒林常常看到一些汽车抛锚停在他们村,觉得大有商机,于是就在路边开了一家汽车配件店。
  李冒林有个表弟,在离此几十里外的一个乡村,开了一家乡办工厂,专门生产汽车配件。李冒林店里的货,都是从他那里进的。由于价格低廉,配件质量自然可想而知,但给李冒林带来的利润却相当可观。一天晚上,马路对面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李冒林不知怎么事,跑出店一看,原来对面新开了一家汽车配件店。来来往往祝贺的人,从衣着来看,不像是本地人,可李冒林却觉得其中有些人好像在哪见过。
  是李老板啊,我叫黄东,来贵地开店,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一个面色发黄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打着招呼。李冒林刚要回礼,冷不防觉得背后有股寒气袭来,下意识地一回头,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背后。
  这是我女儿,明明。黄东介绍说。李冒林看了看女孩,两人目光一对视,李冒林不知怎地,竟然猛地打个冷颤。这女孩的眼神也太诡异了,李冒林连忙躲开了她的眼神。 自从黄老板的汽配店开张后,李冒林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他一打听,肺都气炸t。原来,黄老板卖的配件,价格比他的还低一大截,简直就像白送给那些司机,这不存心想挤垮他的店吗?
  李冒林一思量,方圆百里就他表弟一家专门生产汽车配件的工厂,黄东肯定也是从那里进的货。对,让表弟不给他贷。主意打定,李冒林特地赶到表弟那里,把情况一说,没承想,表弟惊讶不已:表哥,你是不是弄错了?从来没有一个叫黄东的人来我这里进过贷。
  表弟不像是在说谎,这回,李冒林可真蒙了。
  这天晚上,李冒林拎着两瓶酒,来到了黄东的店里,说什么远亲不如近邻,非要交黄东这个朋友。黄东似乎看穿李冒林的心思,嘿嘿几声怪笑,也不推辞,上了几样小菜,和李冒林一杯一杯地喝起来。
  不一会儿,一瓶酒就见底了。李冒林有些醉意:黄老板,你真不够朋友,有进货的好渠道,为什么不告诉小弟一声,有钱大家赚嘛。黄东哈哈一笑,吩咐女儿明明拿来两个大号的酒杯,倒满酒:来,李老板,干了这杯酒,咱们是不是兄弟,自会有分晓。
  李冒林拿起酒杯,当地一声,和黄东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这酒喝得太猛了,李冒林顿觉一股酒气直冲大脑,摇头晃脑几下,感觉头有些沉。
  迷迷糊糊中,李冒林感觉明明向他作了一下手势,示意跟着她走。李冒林心中奇怪,看了看黄东,见黄东已醉得不省人事,于是,摇晃着身子站起来,跟着明明来到一辆车前。
  这是我爸爸进货的小货车。夜色中,明明眼神里闪出一丝诡异的色彩,你不是想知道进货的地方吗?我带你去啊。行,你指路,我来开。李冒林大手一挥,钻进了驾驶室。
  开了一段时间后,车子上了盘山公路。在一处陡峭的地方,明明指着左前方说:向左拐,马上就到。李冒林车子朝左边一拐,惊得酒醒了一大半:你胡说什么!这是悬崖啊。李冒林连忙抬脚死死踩住了刹车。
  天,刹车失灵了。李冒林惊恐地大叫道。你才知道啊,嘿嘿!黑暗中一张幽绿的小鬼脸正贴在李冒林脸上,冷冷地笑着。哗啦啦一阵声响,伴随着李冒林的哭嚎声,货车一路翻滚着向悬崖下冲去。
  李老板,叫什么叫,醒醒。李冒林一睁眼,发现黄东站在他身边,你昨晚酒喝多了,睡了一夜。你看,现在外面太阳都出来了。李冒林心有余悸地朝四周看了看,明明正在墙角漫不经心地整理东西。原来只是一个梦,李冒林长舒了一口气。
  一上午,李冒林都被昨夜那个梦搅得心烦意乱。中午时,他瞅了个空,偷偷溜到黄东的小货车跟前,仔细查看了货车的刹车系统。这一查,让李冒林气急败坏。刹车系统是没问题,可那刹车配件,李冒林太熟悉了,一看就是表弟工厂生产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黄东的汽车配件全是从表弟那里进的。
  李冒林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开着自己的小货车,向表弟工厂赶去。到了表弟工厂,他径直不打弯,冲进了表弟的办公室。表弟不在,工人们无事可做,正在打牌。李冒林一打听,工人们说,自从那天他来了以后,老板连说几声奇怪,当时就驾车出去了,现在都两天了,老板连半个人影都不见,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表弟上哪去了?也犯不着为这点事,连厂子都不要了吧。李冒林纳闷不已,只得悻悻驾着车往回赶。
  到家门口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李冒林刚把车停稳,就看到黄东带着女儿从店里走了出来,来到他们的小货车跟前,四周望了望,上了驾驶室。
  这么晚了,他们上哪儿去?对了,白天可从来没有看过他们跨出店门一步。李冒林越琢磨越觉得奇怪,于是,他悄悄发动车子,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上了盘山公路后,黄东的车加速了,李冒林怕跟丢了,车子也跟着加速,不知不觉就来到李冒林那晚梦到的那个路段。
  突然,黄东一个紧急左转弯,车子向前冲去。李冒林一心只顾在跟踪上面,没有多想,车子开到跟前,也紧急一左拐。悬崖!李冒林猛然想到那晚的梦,惊得一身冷汗,下意识抬脚向刹车踩去。
  奇怪!李冒林脚悬在半空中,没有落下。他擦了擦眼睛,千真万确,前方不是悬崖,是一条向下的马路。只是陡了一点,黄东的小货车正穗稳地行驶在上面。
  李冒林松了一口气,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一挺,上了马路。黄东的货车呢?李冒林愣住了,前方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当然,包括那条马路。还没等李冒林反应过来,货车像一匹失去控制的野马,一路翻滚着向下冲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冒林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翻倒的货车里。李冒林挣扎着从车里爬出,四周一看,这里似乎是悬崖的底部,堆积着各种各样摔得七零八落的汽车。
  背后一阵声响,把李冒林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声响是从一辆摔得不成形的小车里发出的。那不是表弟的小车吗?李冒林正疑惑着,从小车里爬出来一个人。表弟,是你。李冒林惊喜地叫道,你怎么也从悬崖上摔下来了?
  你那天来找我后,我越想越奇怪,连夜开车来找你,想会会那个黄老板,谁知,在这里栽下了悬崖。表弟说完,双手一抹脸,李冒林吃惊地叫道:表弟,你眼睛、耳朵、鼻子都在流血
  李冒林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群人跑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黄东和他女儿。快,又有汽车配件来了。黄东嚷道。上来那些人,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地跑上前,合力抬起了李冒林的货车。
  这些人,黄东汽配店开张那天,李冒林见过。这是我的车,你们这是干吗?李冒林上前一拦。就你现在这身份,还要车干吗?再害人?明明一回脸,李冒林看到的是一张幽绿的小鬼脸,顿时吓得躲在表弟后面,语无伦次:鬼,鬼
  且,我们都是鬼,全是你害的。这些人在黄东的带领下,朝李冒林一仰脸。李冒林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别找我索命,是我表弟害你们的,那些害人的汽车配件,全是他生产的。李冒林指着表弟,战战兢兢地说。敢嫁祸于我,你看,我是谁?表弟手一指自己的脑袋,那哪是什么脑袋,从正中间,一裂两半,正向下滴着白花花的脑浆。
  李冒林吓得拔腿就跑。跑什么跑,你摸摸自己的脑袋。表弟在身后笑道。李冒林伸手朝头一摸,手抓了空一一原来,他也成了一只鬼,而且是只无头鬼。
  
  选自《三月三》2008.10上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6):

自助游计划

  白丽甩掉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上。她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年假,接下来的七天假期该怎么度过呢?

  想了想,白丽打开了电脑,准备看一看最近有没有组织户外自助游的。

  在工作之余,她还是一名户外运动的爱好者。打开常去的户外运动网站,一条被置顶的帖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辽西古镇五日游,未知迷域冒险之旅。

  辽西,牛河梁红山文化遗址的挖掘地,炎帝部落联盟的起源地,改变中国史学家对历史观点的重要证据发现地。

  秦始皇、汉武帝、魏武帝都曾到此,更有他们留下的巨大行宫的遗址。中原大地,地广人稀,物华天宝,秦皇汉武孟德为何对此独爱?

  看着这个帖子,白丽怦然心动,倒不是这所谓的未知迷域吸引了她;事实上,她对辽西恐怕要比这个帖子的作者更加熟悉,因为,那里正是她的家乡。或许,借着这个机会,她可以顺便回家看看。

  白丽很顺利地和这次自助游的组织者取得了联系,在约定的时间地点见到了这次自助游的参与者。

  李大年,35岁,某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也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据说里面都是他研究用的资料。这次自助游不仅仅是一次旅游,更是一次野外探险活动,也是他的一个科研项目。当然,是未经立项的。

  王青,个子不高,眼神总是躲躲闪闪,似乎不愿与人对视,据说是一个职业的网络作者,专攻盗墓类小说。这次跟他们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写作搜集素材的。

  李庆是一个高大的男人,30 来岁,肤色黝黑,是一个户外运动的爱好者,对户外运动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这从他随身携带的装备就可见一斑,身穿昂贵的登山服,不仅有专业的登山用具,甚至还随身带有一个小帐篷和一个小氧气瓶。据他自己说,这是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

  诡洞怪谈

  李大年选择的自助游地点实在太过偏僻,那完全是一个未开化的山村,连交通都异常不方便,他们只能选择在镇子上住一晚,隔天才能搭农用三轮车上去。

  然而,体弱的王青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折腾,刚到镇子上不久便上吐下泻。到医院检查之后,大夫说他是水土不服,患上了急性胃肠炎,不得不临时退出了这次旅行,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将王青留在医院,等他们结束旅行回来之后再接上他一起返程。

  然而从镇子上到那个地图上都没有标注的小山村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听说他们要到那个村子,镇上的三轮车主们都瞪大了眼睛,纷纷摇头,告诉他们那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跑一次下来,自己的车差不多就得大修一次,实在划不来。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遇到了一辆刚好是那个村子里过来的车,正要回去,答应带他们一程。

  车主是一个憨厚的年轻人,肤色黝黑,看上去30岁左右。路途无聊,一行人便攀谈了起来,这才得知,年轻人姓王,村里人都叫他王大个,今年已经28 岁了,上过几天小学,脑子聪明,村 里人都忙着种地的时候,他却搞了辆农用三轮,到镇子上做起了买卖。

  王大哥,你真不认识我了?白丽嫣然一笑,用家乡话问道。

  开车的王大个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白丽,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喜:你是老白家的大丫头?可不就是我!白丽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苦笑。王大个却开心地笑了:我还以为,你父母都过世了,你这辈子就在外面漂着了。

  哎?你这次回来,是干吗啊?

  白丽说:我们是来旅游的,听说咱村子这边有些山洞,他们要进去看看。要是弄好了的话,还要组织更多的人过来,要把咱们村子开辟成旅游景区呢。

  听白丽这么一说,王大个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丫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打小,老人家就不让我们随便上山,那里面都住着神灵呢,不能随便去叨扰他们,要出事的。

  你们那都是老封建迷信的思想了。李庆不知何时凑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道,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干这行,走南闯北十几年。你看,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吗?越是充满了传说的地方,我越愿意去,那里面,说不定还有宝贝呢。

  王大个的脸上阴晴不定,但却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开着车。就在连李庆也被颠簸得有些受不了的时候,车子终于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明显没有人居住的房子面前。白丽看着冷清的房子,双眼有些泛红,这里就是她的家,她长大的地方。

  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去王大哥家,和王婶一起,就在隔壁。白丽回头说道,好。李大年和李庆点了点头。

  当走进白丽家的院子的时候,李大年微微皱了皱眉,这里环境的恶劣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房子是老房子,连窗户都是纸糊的那种,厕所也在户外,充满了恶臭的味道,而饮水则是直接从院子中的井打上来。对此,李庆却毫不在意,他简单地收拾了东西,甚至熟练地点燃了灶坑。

  一直到了晚些的时候,李大年才发现,房子连电都被掐掉了。幸好,就在这个时候,白丽和王大个带着一盏煤油灯和一些吃的来到了这里。

  吃完东西后,王大个问道:你们,真要上山吗?

  不上山,我们来这里干吗?李庆说道。

  其实,村里人不爱上山,是有原因的。白丽看了一眼王大个,王大哥,还是你来说吧,我不敢讲。

  好吧,但愿,你们听完之后,还有上山的胆量。王大个将烟袋锅子在鞋底上扣了扣,又点上了一袋烟,缓缓开口说道,我和白丫头还是个小孩子,老人就常讲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许随便上山,尤其不许去山洞。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没人说起过,只知道,那也是个外来的人,不听村里人劝告,非要上山,说是要把山洞当成洞府宝地,还要开宗立派。上山后的第一个晚上,倒也没发生什么,第二天的时候,那个人下山,找村民借了把斧头,说是在山洞里发现了几具棺材,他要把它们劈了,做柴火。

  怪事就发生在那个晚上,那人劈了一天的棺木,发现棺材里什么都没有,都是一具具空棺,便把它们当成了木柴,摆到了山洞前的空地上,自己躲在山洞里睡觉。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被一阵阵整齐的喊杀声惊醒了,爬起来猫在洞口往外看,就看见,那月亮的颜色都变了,血红血红的,被他劈碎的那些木头齐刷刷地立在空地上。打头的是一块比较大的木头,随着那块大木头的口令,那些碎木就像在操练的士兵一样,发出阵阵的喊杀声,整齐划一地做着动作,就像是古代的士兵一样。

  过了好几天,被借了斧头的村民发现斧头一直没还回来,就上山去找。这才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尸体都臭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活活给吓死的,他劈的那些木柴都零散地铺在空地上。

  血蝙蝠

  一袋烟的工夫,这个故事刚好讲完。然而王大个尴尬地发现,李大年和李庆却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李大年还拿出了笔记本,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地记录着。这些民间传说对于研究当地的文化史将有着异常重要的作用。他如是说。

  我觉得,对于明天探险的事,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一下。白丽小声说道。

  白小姐,对这个蹩脚的故事,你不是真的相信了吧?李庆一脸夸张的表情,这个故事里面的漏洞太明显了,既然那个主角是一个人在山里居住,一个人经历的那些事情,等人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具死尸了,那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知道,是怎么流传下来的?这分明就是老人害怕你们到处乱跑有危险,编造出来吓唬你们的。

  王大个和白丽愣了愣。

  或许。李大年推了推眼镜,山里真的有什么危险。

  你的意思是,这次旅行取消?听李大年这么说,李庆急了。

  你别急。李大年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断没有在山脚下止步的道理,但是我们对山里的情况也不了解,我们需要有一个熟悉环境的人,带我们去。李大年说着,将目光投向了王大个。

  看着李大年的眼神,王大个没来由地一个激灵:你看我干吗?我不去,你们爱找谁找谁,反正我是不去。

  不白去。李庆说话了,让你做向导,有报酬的。

  一番劝解之后,王大个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做他们的向导,但却提出了一条要求,中途一旦发生任何意外,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要立即停止活动。李大年和李庆想了想,最终同意了。

  一夜无话,天色未明的时候,王大个一身布衣,带着香火和一只大公鸡叫醒了李大年和李庆。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李庆哑然失笑:你带着这些,是要去祭拜山神吗?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王大个却异常认真地点了点头:那个山洞出事之后,就没有人去过了,但是,在那个山洞口,大家建了个小庙。不管真假,祭拜一下总是没有错的。

  一行人在王大个的带领下,沿着崎岖的山路,来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小庙。王大个用手里的开山刀一刀砍断了公鸡的脖子,在小庙前洒了一圈温热的鸡血,虔诚地点上了香,这才起身,点起了火把,带着他们向山洞里走去。

  山洞的洞口颇为宽敞,阳光懒懒地照射进来,灰尘飞舞着,越往里走,山洞越窄,一眼望不到头。阳光早已无法照射到里面,他们走得也越来越小心翼翼。

  等等。走在队伍中间的白丽突然说道,我身体不太对劲,有点头晕。

  停,停下!李大年也意识到了不太对劲,皱着眉看着明暗不定的火把,真该死,这个山洞不通风,我们怎么忘了这个?这里的氧气含量已经很低了,撤,撤出去,探险必须停止了。

  搞什么?还是历史老师呢,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李庆不满地嘟囔着。

  别说我,你不也是一样?还经验丰富的户外探险家呢?你不也没有注意到?李大年反驳了一句,转身准备向外走,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奇怪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李大年的脸色变了变,急忙说:快,熄掉火把。他率先将火把扔在了地上,王大个和李庆一愣,紧跟着也将火把扔在了地上。只有白丽因为头晕脑涨的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用的,是蝙蝠!她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便被山洞深处扑面而来的蝙蝠扑倒在地。

  奇怪的是,那些蝙蝠却绕过了李大年和李庆等人,单单扑向了白丽。让李大年惊奇不已的,是那些蝙蝠,浑身血色,仿佛从血池中而来一般。

  隧道

  白丽捡回了一条命,那些蝙蝠只是将她扑倒在地,便如突然出现一般,又突然消失在了山洞的深处,但白丽的情况并不太好。

  此时的白丽正躺在王大个家的炕上,浑身发着高烧,嘴里胡言乱语地不知嘟囔着什么。

  白丽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得赶紧找大夫,晚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李庆焦急地说。

  医院的救护车根本上不来,她这个样子,也经不起折腾。李大年犹豫了一下,现在,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你有办法?李庆欣喜地问。

  我没有。谁知李大年竟摇了摇头,不过,我想,王大个应该能有办法。毕竟他一直生长在这里,这种奇怪的蝙蝠他应该见过,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可是当他们找到王大个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此刻的王大个正恭恭敬敬地跪在佛龛前,嘴里念念有词,虔诚地做着祈祷。

  求佛管用的话,世上还会有那么多不平吗?李庆摇了摇头。

  血蝙蝠是地狱来的魔鬼!王大个拜完了佛,才向他们讲起了血蝙蝠的来历。在这个山村里,对蛇、狐狸、黄鼠狼一类的动物有着特殊的敬畏,连带着就连蝙蝠也成为人们口中的仙;而这血蝙蝠更是被大家所敬畏,因为它很少出现,但一旦出现,凡是被它盯上的人,都难逃一死。

  这血蝙蝠和一般的蝙蝠不同,它们吸食人血和各种动物的血液,所以才会全身通红,它们往往成群结队地出现,就连壮硕的公牛都只有挨宰的命。在村子里老人的口中,这血蝙蝠出现的次数非常少,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十几年前。

  不对!李大年却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那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这血蝙蝠我在文献中见过,根本不是什么来自地狱中的魔鬼,只是普通的蝙蝠发生了变异而已。它们生活的地方,通常都有大型的古墓葬群,充足的尸体为它们提供了食物,长期吃尸体的腐肉,吸人血,导致它们的身体也变成了血红色,体内可能会携带着病菌;咬伤人的话,可能会造成中毒的现象。

  白丽岂不是没救了?李庆不无担忧地说。

  不会。李大年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你应该知道,万物相生相克,但凡有毒蛇的地方,它的附近就必然会有相应的草药,这血蝙蝠也是一样。环境造就了它,也同样孕育出克制它的东西。我想,在那个山洞里,就有能够克制血蝙蝠毒性的草药。

   那我们还等什么? 现在就去找。李庆霍然起身,就要趁着夜色去探索山洞。

  不行!李大年拦住了他,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那个山洞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氧气含量很低,必须携带氧气瓶才能进入,但是这里有氧气瓶的人只有你一个;就是说,我们只能有一个人进入那个山洞,剩下的人要留下来照顾白丽。王大个对那个山洞的情况比我们都要熟悉,但是,他对草药却并不熟悉,你则是这两种都不熟悉,所以,找草药这件事,我去。

  而且,我说过,血蝙蝠出没的地方,极有可能是一个大型的墓葬群,你们去的话,可能会对古迹造成一些无法估量的破坏。我去,是最合适的。李大年挥手阻止了李庆和王大个的反驳。

  说着,李大年拿起了李庆的装备,又从李庆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个大号的手电,孤身一人再次回到了山洞。

  很幸运,这一次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那些血蝙蝠的躁动,李大年平安无事地走到了山洞的最深处,但是却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草药。正当他焦急万分时,却猛然发现,就在他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坑。他一直注意着两边的洞壁,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

  举着手电,李大年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那个深坑前,电光照射过去,深坑的面积非常大,但并不深。李大年举着手电转了一圈,意外地发现,这个深坑似乎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道贴着坑壁盘旋而下的阶梯。李大年的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激动,这证实了他的某些推测,这个山洞的传说恐怕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掩藏山洞深处的秘密。

  沿着那道阶梯,李大年小心翼翼地下到了坑底。让他失望的是,这里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而除了那道阶梯,整个深坑里也没有任何能够表明它身份的东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转身离开,一股突如其来的凉风却拉回了他的注意力。李大年愣了愣,心头涌上了一股狂喜,从那股凉风中,他清晰地辨别出,里面夹杂着丰富的湿气,风应该是从饱含水汽的地方吹过来的,但在这山洞的外面,并没有河流;也就是说,这里或许还有另外一条路,通向另一个地方。

  李大年举着手电,沿着坑壁慢慢地摸索着。不出他意料,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黝黑的洞口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只是这洞口很小,仅能容他一人匍匐前进。李大年咬了咬牙,钻了进去。

  月光下的舞蹈

  隧道里平滑无比,借着手电的光芒,李大年清晰地辨认出,这里经过精心的打磨,泛着莹莹的光芒,似乎是一种特殊的石料铺就的。而就在他的身下,还泛着潮气,入手的也是湿滑的感觉,让他更是心惊不已。看起来,这似乎是专门为墓葬铺的一条特殊通道。

  通道的那一边,隐藏着一个巨型古墓群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不知爬行了多久,就在李大年感到有些口干舌燥,浑身脱力的时候,在他的前方,竟然看到了淡淡的光芒。李大年愣了愣,加快了爬行的速度,片刻之后,眼前一亮,他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爬出了通道。在他眼前的是一块开阔地,那是一整块泛着荧光的石头,就和通道里的石料一样,摸上去冰凉、润滑。

  李大年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巧夺天工的工艺,心中的激动已经无法言语。

  然而更让他惊诧的,却是开阔地的另一头,一扇巨大的石门,同样泛着荧光,门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当他看到那些花纹的时候,竟激动得痛哭失声。

  他识得那些花纹,作为古代史的研究学者,他几乎每天都沉浸在这些花纹里。那是三国时期的墓葬群里最常见的一种,雕刻着的,是古代的大祭司们进行某种仪式时跳的一种舞蹈,这更加确定了他的一些猜测。曹操死后设了72座假墓,随着一一被发掘,真正的墓地所在,却始终都没有找到。或许,这里真的是他的真墓,再不济,也是72座假墓中的一座。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这后面究竟是什么?身后蓦然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李大年猛地回头,就看到,本应该躺在炕上养病的白丽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白丽赤着双脚,就那么站在巨石之上,她已经换下了那套登山的服装,换上了一件繁复的古装。李大年瞪大了眼睛,他认出,这套衣服可是古代祭师,而且是有一定地位的祭师才会穿的衣服。

  近乎本能地,李大年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白丽明明已经被血蝙蝠咬伤,怎么会这么快清醒过来?还来到了这里?

  那些血蝙蝠吗?它们都是我的宠物,怎么会真的咬我呢?放心,它们只是代替我守护着这里,如今,我回来了,它们自然也就离开了。白丽淡淡地说完,然后站在石门前,长袖飞舞,身姿摇曳,跳起了古怪的舞蹈。

  李大年一时间看得竟有些呆了,这舞蹈,以往他可只在古籍上见过,这是三国时期流行于魏国一带祭祖的舞蹈。

  明知这女子的来历绝不是她介绍的那么简单,明知她带来的可能是致命的危险,可是对历史的痴迷让李大年忘记了眼前的危险。他掏出笔记本,刷刷刷地记录了起来,脸上满是狂热的表情。

  随着白丽最后一个舞姿的完成,她匍匐跪倒在石门之前,柔美的身躯弯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甚是诱人。而眼前的石门,就在她这一跪拜之后,竟无声地打开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呈现在了李大年的眼前。

  那是一个庞大的地下湖,波光粼粼,偶尔竟还有些透明的鱼儿跃出水面。而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就在靠近岸边的地方,竟停泊着一艘巨大的舰船,通体黝黑,船帆都已经破烂不堪,船

  体也有些斑驳,可是却不能掩盖它所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李大年已经不清楚究竟是出于自

  己的本意,还是那画面深深地吸引了他。不由自主地,他抬脚向里面走去,可就在这时,后脑猛然传来一阵剧痛,他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守墓人

  李大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那艘让他失去了理智的舰船的桅杆上。他试着挣了挣,却发现那绳子捆得颇为紧实,根本无法挣开。

  不用费劲了,你挣不开的。李大年一愣,抬起头,就看见了白丽。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全身黑甲的人,他的面容也都隐藏在了那副锈迹斑斑的盔甲之后,而他的手中,还拎着一把布满了锈迹的铁剑。

  你不是想知道石门之后究竟是什么吗?现在你知道了,除了这湖水,这艘船,和埋葬在地下的万千的灵魂,什么都没有。白丽嫣然一笑,却充斥着苦涩,充斥着无奈,充斥着点点的残忍。

  身为一名历史学者,想必你对守墓一族的传说并不陌生吧?白丽淡淡地说着,似乎在讲述着一个与己无关的事情,每一座皇陵的周围,都生活着一群特殊的人。他们被历史赋予了特殊的使命,守卫皇陵不被盗墓之人发掘,不可将皇陵的准确位置告知外人,甚至,当皇陵面对未知的探索之时,如果有必要,就杀掉这些人。皇陵的秘密,只在守墓一族之间一代一代地传下去,我、这整个村子就是守墓一族的后裔。

  我本无意杀人的。白丽苦笑了一下,可是,你必须得死,这是被诅咒的墓葬,就算是守墓一族的人也不被允许擅自走入这里。外来的生气会惊扰这里的亡魂,将他们从地狱中唤醒。如果得不到鲜血的祭奠,他们就会冲出这里的桎梏,走上地面,屠戮所能见到的一切生灵。如果可以,我宁愿献上自己的生命,可是,我是大祭司最后的后裔,所以,死的人,只能是你!

  白丽眼露寒光,使了个眼色,那穿着黑色盔甲的人,手上的锈剑猛地扬起。李大年闭上了眼睛,迎接着自己的死亡,可是他只感觉手上一松,捆着他的绳子竟被砍断了。李大年愣愣地看着白丽,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只是,就算是祭奠亡魂,也是有仪式的。白丽嫣然一笑,但那笑容看起来却那么恐怖。

  黑甲将军一把拎起李大年,拽着他来到了船舱里。

  看着船舱里的一幕,李大年只感觉一阵阵反胃,整个船舱里已经被白骨堆满,有些甚至还没有腐烂,有古代人,还有现代人。只在中间留出了仅容一人通过的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一座高高矗立的祭台。李大年被拎着走过了甬道,来到了祭台前,方才看清,那祭台血迹斑斑,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这个祭台之上。

  李大年被扔在了祭台之上,那粘腻的泛着潮湿的血迹粘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很不舒服。黑甲将军举起锈剑,对着李大年的脖子就砍了下去。然而他扬起的锈剑却再也没有落下去的机会了,砰砰两声枪响,打乱了祭祀的仪式。黑甲将军尽管穿着盔甲,可那腐朽不堪的盔甲早已无法帮他抵挡子弹,他垂下头,看着胸前的大洞和汩汩流出的鲜红的血液,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

  我还以为,这家伙会是杀不死的鬼怪呢。原来,也是装神弄鬼啊。身后传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白丽猛地转头,瞳孔紧锁,看到了两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幸存者

  出现在她身后的,正是因急性胃肠炎住院的王青和明明被她打晕,此刻 应该卧床不起的李庆。只是此刻,两个人的身上都穿着笔挺的警服,李庆的头上也绑着绷带,样子颇为滑稽。

  李庆摸了摸头,痛得龇牙咧嘴:你是怎么看出我的?我可是演技派!

  白丽淡淡地一笑:我也很奇怪,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交换吧,怎么样?你先说。

  白小姐,或者叫你王小姐、李小姐或者随便其他什么姓氏?王青一扫之前的木讷与怯弱,自信满满地说道,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我有人质!白丽微微一笑,寒光一闪,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李大年的喉咙上。

  好吧,我先说。王青收起了枪,示意自己退却了,幽幽地说道,白小姐身为户外运动的爱好者,想必应该知道,对于野外探险这种活动,是需要登记备案的吧?但是有好几个备了案的户外探险团体却没有回来销案,我们查阅了案宗,发现这些人无一例外地失踪了,而他们备案的探险地点就是这里。白小姐你不断地更改着自己的姓名,但是你的样貌却没有任何的改变。你别忘了,登记备案还是有照片的,你每次都出现在登记备案里,尽管名字不一样,但你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傻子吗?我之所以留在镇上,只不过是为了脱离你们,然后暗中跟着你们罢了。

  白丽叹了口气:我早知道,瞒不过你们的。

  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李庆不甘心地问道。

  我根本没发现什么。白丽微微一笑,你有顶级的探险装备,你可以吹嘘自己去过哪些地方,可是一些基本的常识你却完全不懂,我最多认为你是浪得虚名,借着这些骗骗别人而已。

  不可能,你没发现我的话,怎么会袭击我呢?李庆不敢置信地看着白丽。

  使命

  我只是,不想再造杀孽了!白丽叹了口气,尽管这是我们守墓一族的使命所在,可是已经死了太多人。我不想再有人死在这里,就为了一个虚无的秘密,根本就不值得!

  你打晕我,就是为了不让我到这里来?李庆愣了愣。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外人都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的。白丽苦笑了一下,我们有自己的使命,即便千百万个不愿意,但也要守卫这里的秘密不能外泄。我每天在网上寻找着一个个户外的旅行团,只要是到这里来的,我便会劝他们不要来,劝解不了的我便会参加进来,用故事和血蝙蝠吓走他们。那些特别执著的,就只能将生命留在这里了。

  糟了!王青大叫了一声,向白丽奔了过去。然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本已倒地的黑甲将军却悄悄地动了,他挣扎着爬到了祭台的角落,头盔已经脱落,露出了本来面目,竟是王大个。他的脸上带着讥诮的笑容,伸手按动了祭台边的一个按钮。

  舰船传来一阵震动,李庆和王青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他们讶然发现,船底不断地涌上碧绿色的湖水,那湖水蔓延到枯骨上,枯骨发出阵阵白烟,便被融化在了湖水之中。

  没有用的,守墓一族的使命就是守卫这里的秘密永远不会外泄,就算献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白丽淡淡地说道,这湖水不是简单的湖水,它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原本,这船底是包裹了一层特殊物质的,现在,王大哥已经启动了机关,很快,我们就会死在一起,这个秘密也将永远沉睡在地下,因为,祭祀之舞只有我才会。从此以后,石门将永远不会打开。

  白丽挥舞手中的匕首,割开了李大年身上的绳子:就快要死了,逃不掉的,让你自由地享受人生最后的旅途吧。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李大年恢复自由的刹那间,竟掏出了笔记本,在上面奋笔疾书,嘴里嘟囔着:这是多么神奇的一刻,我要用手中的笔记录下来,我要让后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幕。

  白丽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最后看了一眼这里的一切,脸上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猛地刺进了心脏。

  你是想看着自己被吞噬,还是,用手中的子弹结果自己?李庆转头看着王青。

  哪一个我都没有勇气。王青苦笑不已,老李,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说着,王青和李庆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了对方的胸口,砰砰,两声枪响,这两名警察带着微笑倒在了血泊之中。

  舰船缓缓地下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从船舱里冲了出来,手上还拿着笔记本,疯狂地记录着什么。他爬上了桅杆的最高处,只为记录这最后的秘密,然后用力地将手中的笔记本抛到了岸上。伴随着一声惨叫,他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世界上。

  只有岸边的笔记本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后世被人挖掘,重见天日。

  一阵微风拂过,吹开了笔记本的扉页。那上面,一行刚劲的钢笔字力透纸背,清晰地写着这样的一句话:记录下我所见的发生的一切,这是一个历史学学者永远不可抛却的使命。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7):

  三个来客困大山
  王翔是一家电视台的记者。这天,电视台接到爆料,说市郊有一个西王村,那里有几个老人,都七十多了,却各有不凡功夫在身。电视台领导觉得这个素材挺好,就派王翔去采访。
  西王村是远郊山区的一个小村子。山路陡峭,采访车的司机开了好半天,才看到西王村的界碑。越往前,路越难走,最后王翔他们在一条泥泞的路上被迫停了车。
  王翔和一个实习记者还有司机都下了车,合力把车向前推,车子连动也没动。三个人犯起了愁,看看四周,这大山深处,连个人也没有。实在没法子,王翔他们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喊了半天,三人累得蹲在地上直喘粗气,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来了!
  那声音清晰洪亮,王翔不由得精神一振,远远地,就见有一个人跑了过来,走近了才看清,来的竟是个老人。老人问王翔:你们是干什么的?
  王翔说是来旅游的,不熟悉路,把车陷进去了。老人说:我给你们喊几个人吧。说着就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几个伙计,都来呀,有车陷进去了。那声音传出去老远,就像用喇叭喊出来的。
  不一会儿,就见从远处风风火火地跑来两个人。两人的步伐挺快,在山路上如履平地,等走近了,王翔才看清,原来还是两个老人,看上去都七十开外了。王翔就有些泄气,自己这几个年轻人都推不动车,他们还不是白搭?
  王翔对喊话的老人说:大爷,能不能再叫两个年轻人来呀?这车子挺沉呀。老人却摇了摇头,说:不用,我们三人就行。
  喊话的老人朝两个同伴说:老伙计,搭把手,把车推出来。说着他推住车屁股,那两个老人也凑过来,三个老人喊了一声:走采访车竟然动起来了,王翔他们都看呆了。司机赶紧钻进车里,一加油门,车子竟然出来了。
  三个老人不一般
  车子出来后,王翔对三个老人说:你们上来吧,我正想去你们村呢。
  三个老人却说他们步行,给王翔带路。王翔他们钻进车里,三个老人在车前头一路小跑,竟然把采访车落下一截。王翔此行就是想采访有功夫的老人,他暗想:难道这三个就是?看他们刚才的表现,身手绝对不一般。
  采访车三拐两拐,进了西王村。下车后,喊话的老人请王翔他们到家里坐。坐定之后,王翔才说出记者的身份,并提出要采访老人。
  喊话的老人笑了,说:我有什么好采访的?
  王翔说:刚才您喊的那一嗓子,还有你们推车的力气,就不一般,我们年轻人也做不到呀!平时你们都练什么功,又有怎样的养身方法,不妨说出来,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很感兴趣呢。
  老人还是直说没什么,还说自己没有功夫。这时,只听里屋有人喊:孩子,是谁来了?老人回头向屋里说:娘,是人家电视台的记者来了。
  王翔有点意外,老人这么大岁数,还有个老娘呀,他想见见老太太,老人就把他领进去了。老太太虽然躺在床上,面色却很红润,一看就知道身体挺好。
  王翔俯下身子来问老太太:奶奶,您今年多大岁数了?
  老太太把食指勾起来,做了个9的形状,说:九十九了!
  王翔又问:您平时都吃什么呀?老太太不像她儿子那样遮遮掩掩的,但她说的都是些红薯、玉米之类的,也没什么出奇的。
  等王翔退出来,喊话的老人才悄悄对王翔说,其实他娘一百零三岁了,村里人忌讳说一百岁,他娘就说九十九,都说了好几年了。王翔再问老人他们这身功夫的事,老人迟疑了一下,说:你先去采访另外那两个老伙计吧,回来我再跟你说。
  三种功夫天天练
  王翔没问出话来,只好到另两位老人家去走访。到了那两家一看,好家伙,一个老人站在院子里举石锁,那石锁看上去得有百十斤,老人却举着跟玩儿似的;另一个老人也没闲着,正在院子里转圈跑,王翔看他围着院子转了好几遭,却一点都没喘气。
  王翔更坚信了,这个山村里一定有什么神秘的功夫没有外传。他走进院子,采访老人,两个老人却和之前的那个老伙伴一样,不愿多说。更凑巧的是,王翔发现,这两位老人的父母也都在世,而且也已年过百岁了。
  王翔离开这两家,又回到了喊话老人那里。他对老人说:我猜,你们三个人的功夫一定跟你们的父母有关。您就别再跟我兜圈子了,再不告诉我,我就要急疯了。
  喊话的老人叹了口气,说:你实在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你们来村里也半天了,有没有发现一点不寻常的事呢?
  王翔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老人说:我们村里没年轻人,难道你没注意到?
  王翔这才想起来,他在村里转了半天,还真没碰上一个年轻人,都是些老人和小孩。王翔就试探着问:那些年轻人
  老人说:年轻人都出去了。他们这一走,家里的担子就落在我们头上了,我们不把身体锻炼好不行呀!
  王翔明白了,全村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下老人孩子。这些老人本来应该安享晚年,现在却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不得不锻炼身体,难道这就是这些老人身怀绝技的原因?
  老人看见王翔疑惑的神情,叹了口气,说:不光是为了这个,还有件事本来不好说,你一定要知道,我就说了吧。
  原来,这个山村有个习俗,老人去世后都要办重丧,特别是年过百岁的老人去世,那丧事办得就更隆重了,要用上好的棺木把老人装殓起来,还要亲人抬棺材头,亲自抬到祖坟。那棺材往往有几百斤重,再加上走到祖坟有二里多地,这棺材叫谁来抬,都够呛呀!
  村里还有喊丧的风俗,喊的声音越远越好,没个好嗓子根本不行。按规矩,逝者的儿子如果岁数大了,抬不动棺材,就由孙子来抬。可现在年轻人都出去了,一出去就请不出假,所以村里那些父母还健在的老人都有一种担忧,害怕万一到了那天,他们承担不了这件事。于是,他们就暗地里憋着劲锻炼,就是为了到时候,他们能完成那个任务。但这种事又不好向外说,就让人看着神神秘秘的。
  这就是村里功夫的秘密。王翔听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经过王翔紧张的采访剪辑,几天后,一段新闻终于播出了。新闻的主题就是:一个只有老人的村子,对一种古老风俗的担忧
  新闻播出后,立即引起了全社会的热议,有人说,那些陈旧的风俗该破除了;但更多人想到的是,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把老人抛在家里,谁来关心一下老人呢?
  王翔自从做完那段新闻,成天东奔西走的,就再也没去过西王村。他也不知道现在的西王村是否发生了变化,那些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看到新闻后有没有回来看一看自家的老人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8):

此时此刻,我希望有盗墓贼前来,掘开这个坟墓。因为我被困在坟墓里。

  我的手脚和嘴巴,被贴上了胶带。我的身边,躺着我的新郎一具不知哪年死去的白骨。

  棺材里一片漆黑,我的手背碰到了一个锋利的硬物,那是白骨的牙齿。我伸出双手,横在那冰冷的牙齿上,一下,两下终于磨断了缠在手腕处的胶带。

  我撕开嘴上的胶带,从鞋底抽出了两根比牙签略粗略长的钢针。棺木年久,有些疏松,我在棺材的壁上开了一个小孔,凑上去吸了几口带着土腥味的空气。

  外面突然传来细碎的声音,难道,真的有盗墓贼来了?

  渐渐的,我刚才钻开的小孔,有微弱的亮光照了进来。棺材外的土堆,已经被人挖开了。

  我躺了下来,装死。

  要想活,装死是一个好办法。我被人骗到这个边境山村,又活活地被人配了阴亲。在被埋进棺材之前,我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当时要是不晕,这帮野蛮人,会不会在我后脑勺上来一下子?

  外面的人开始撬棺材,棺材盖被掀到了一边,一片月光洒了下来。

  一条胳膊伸了下来,我一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手中的钢针抵在了他脖子上:不许动!我低低地喝道。

  来人双腿打战:别、别杀我。

  这人年纪不大,二十七八的样子,长发,高高瘦瘦的,一身休闲装。

  我问:为什么要挖坟?是不是盗墓的?

  来人说:傍晚的时候,我路过这里,看到那些人活埋你。当时想救你,但是我又不敢阻拦,只好等他们走了,才开始救你。我叫董家豪,你叫什么?一个外地姑娘,怎么到了这边境山林?

  一言难尽。我摇摇头。其实一言难尽是假的,我的任务必须保密。

  董家豪说:我带着你一起走出去吧。

  我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我朝西北方走去,董家豪跟了上来。跟着我干吗?我问。

  我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想跟你一起走。

  我沉吟了一下:随你吧。反正天亮以后,就各走各的。

  走了一两个小时,来到一处山洼。我朝四周看了看方位,走到一棵银杏树下。这里,有我预先埋下的应急物品和工具。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问。当然。董家豪凑近来说。

  我一掌劈在董家豪脖子上,他哼都没哼,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我又抽掉他的鞋带,将他反绑住双手。

  不要轻信任何人,这是我们的准则。

  我的目标,还在西北三里之处的一个山洞里。我的执行对象,就躲在那里,我要把她带出大山。如果顺利完成任务,我会有五十万的收入。

  三天前,我扮成游客来到这里,一个憨厚的大叔要做我的向导,把我带到了山脚下的村庄。我正在庆幸自己遇到好人的时候,却糊里糊涂地被绑了起来,嫁给了那具白骨。

  我觉得那大叔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大叔与毒贩苗伟一定有勾结。其实,我是私家侦探,来解救老板宋成国的女儿宋晓倩。

  一周前,宋晓倩被苗伟挟持到了这个边境山林。前两天游玩的时候,我已经查清楚了,苗伟和宋晓倩,就住在这个山洞里。苗伟几天出来一次,去山下的小村购买生活用品。

  今夜是动手的好机会。他们刚把我埋在棺材里,绝对想不到我会诈尸。山洞是南北贯穿的,两头都有出口。南方是大门,北方是后门,隐藏在乱草丛中。

  我一路疾奔,来到山洞的南门前,移开了挡在洞口的木板,走了进去。转过几道弯,前面出现了一片亮光。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年轻的女子,蓬头垢面,目光呆滞地坐在床沿上。她正是宋晓倩。她的身后,被子鼓鼓囊囊的。看来,毒贩在睡觉。

  我正准备摸上去,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来不及细想,我猛地向前一扑,就势打了一个滚,再跃起来转回身,握紧匕首指向前方。

  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去死吧!毒贩苗伟一脸的杀气,两只眼,秃鹫一般凶狠。

  苗伟枪口一沉在我的脚前开了一枪,本能之中,我不由自主地向右侧斜跨了两步。

  脚下一空,我知道完了,踩上陷阱了。下坠的瞬间我不再犹豫,奋力地将手里的匕首对着苗伟掷了过去。

  看来匕首刺中了苗伟,我落地时听到了他愤怒的号叫和一声枪响。

  我刚一落下,洞口的翻板啪的一声又翻转了过去,死死地盖住了洞口。我正要取电筒查看地洞,地面上又传来两声枪响,接着是一片慌乱的脚步声,旋即恢复了平静。

  打开电筒,我贴着墙壁抬头查看。铁翻板微微晃动,难道苗伟想揭开翻板杀了我?我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烟幕弹攥在手中。

  哐当一声响,翻板被撬开了。我拉开引线,将烟幕弹扔了上去。别扔烟幕弹!是我,咳咳。竟然是董家豪的声音。

  一根腰带伸了下来,我抓住腰带手脚并用爬出了地洞:你怎么来了?那一男一女哪去了?

  董家豪捂着鼻子,把烟幕弹踢进地洞里关上了翻板:你还真以为两根鞋带就能绑住我?我是宋老板派来协助你的。

  协助我?你是来监视我的吧?我哼了一声,他们跑哪去了?

  苗伟受了伤,跑不远的。你的飞刀还挺准的啊,扎在他肚子上。而且他的胳膊,也受了我的枪伤。追吧。

  顺着血迹,我们一左一右摸进了岔洞,拐了一道弯。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我头顶射在石壁上,火花四射。我们赶紧蹲了下来。

  董家豪拔枪就要反击,我制止住了他,别开枪,当心误伤人质。我的匕首有毒,他撑不了多久的!话音未落,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

  难道他杀了人质?我和董家豪对视一眼,扔了一颗烟幕弹。借着烟幕的掩护,我们冲进了洞里。

  苗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攥着枪,太阳穴上一个血窟窿还在冒血。宋晓倩在一边咳得地动山摇。原来,苗伟也知道自己中毒已深,又被我们堵在洞里,求生无望,只好了结了自己。

  岔洞里太呛人了。我弯腰拾起苗伟的手枪,一手拖着宋晓倩撤到几丈之外。董家豪检查了一下苗伟的尸体,随即跟了上来。

  退到了岔洞口处,空气好了许多。我用手电照着宋晓倩的脸:你没事吧,宋小姐?现在安全了,我们会把你送回家的。

  是的,我们会把你送回家的!董家豪笑盈盈地走上来,手里的枪指在宋晓倩的额头上。

  你疯了?她是我们要解救的人质,你拿枪对着她干吗?

  董家豪冷冷地斜了我一眼:她名义上是宋老板的干女儿,其实就一个玩物而已。她和苗伟,吞了宋老板一批货,却伪装成被挟持的样子,来到边境,准备偷渡到境外去享受。我愣住了。

  宋老板说了,逼她交出这批货,再加你五十万酬金。董家豪看看我,怎么样,报酬不低吧?

  我猛地转身,枪口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你这是干什么?董家豪很镇定。干什么?宋老板心机这么深,下一步,该是让你杀我灭口吧?我一死,他一毛钱的酬金都不用付了。

  我正要收他的枪,没想到宋晓倩猛地扑了过来,撞向董家豪。

  等我反应过来时,董家豪的枪已经响了。宋晓倩踉跄着倒在地上,而董家豪的胸膛里,却被插上了一把匕首,只有刀柄露在外面。

  董家豪死了,宋晓倩还在痛苦地挣扎。

  我把宋晓倩扶坐起来:宋小姐,我能帮你什么吗?

  宋晓倩的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把我和阿伟,葬到一起,我们是真心的。

  歇了一口气,宋晓倩又说,你的那个向导,把你埋进棺材的人,就是阿伟的爸爸,你别怪他。还有,宋成国不会,放过你的。你要

  说到这里,宋晓倩头一歪,不再说话了。走出山洞,天色已经大亮。

  能去哪呢?去哪可以摆脱宋成国的追杀?以他的财力和势力,我无处可逃。

  想了半天,我终于咬咬牙拿出电话:喂,我要报警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9):

这是一个只有四十来户人家的小山村,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它原是林场工人的采伐点,后来逐渐有了人家,现在划归离村四十里远的靠山乡管辖,取名靠山屯。靠山屯地处偏远,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彼此都互相帮助,和睦相处。

  昨天夜里的一场大雪把大地装扮的一片洁白,用学生的话说那就是银装素裹、晶莹剔透.早上起来各家各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院子里的积雪。

  十五岁的宝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天正好在家休大礼拜,他早早的起来帮爸爸收拾院子里的雪。这边都快收拾完啦,西院童爷爷怎么还一点动静没有啊,宝儿感觉到很奇怪,童爷爷每天都是起的很早的。宝儿每天揉着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睡眼走出房门的第一眼就是看到童爷爷站在那边院子里笑咪咪的和自己打招呼,今天是不是病啦。

  说起宝儿和童爷爷的关系那可不一般,童爷爷一个人没有孩子可对孩子喜欢着哪,,对宝儿就象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痛。每次童爷爷出门回来都给宝儿带回点书包文具好吃的什么的,有时到乡里办事还到学校去看看宝儿,爷俩的关系好着哪。宝儿家有个大事小情少不了童爷爷,不能多帮还能少帮吗,童爷爷的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也自然是宝儿妈给包下啦。村里人都夸宝儿爸妈心眼好。宝儿心里想着童爷爷急忙撮开一条小道弄开了童爷爷的门。

  当宝儿拉开童爷爷的门往里看时,只见童爷爷倒在地上,宝儿想童爷爷还真是病啦。宝儿一边喊着童爷爷一边上前去往起拉童爷爷,这时的童爷爷的身体已经僵硬啦,宝儿又抱住头往上抬,抬也抬不动,宝儿只觉得沾了一手粘呼呼的东西。宝儿抬手冲亮一看:啊,是血。再细看,童爷爷已经死啦。吓得他急忙跑到院子里大喊,童爷爷死啦,快来人啊,童爷爷死啦。左右邻居听到喊声都跑了过来,出来查看雪情的郭屯长看到五保户童老头的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就急忙跑了过来。他看到宝儿满手是血急忙问:宝儿,咋弄的。宝儿带着哭腔胆胆突突的指向屋里说:童爷爷,童爷爷死啦。郭屯长向屋里看了一眼回头对大伙说:谁也别碰东西,找刘治保马上给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接到报案,丁所长和民警小于马上开出吉普车直奔靠山屯,往常半小时的路因为昨天夜里的一场雪走了一个多点。吉普车刚一进屯,早已等得团团转的郭屯长迎了上来:路上不好吧。这该死的路,急死人啦,丁所长跺跺鞋上的雪。老童头家在哪,现场有人管吗。郭屯长往后指了指,老童头家在后街西头,刘治保在哪看着哪。走咱们去那,丁所长和小于跟在郭屯长的身后直奔老童家。

  丁所长和小于把童老头家仔仔细细地勘察了一遍,屋里没有打斗和翻动过的痕迹,用郭屯长的话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童老头侧身躺在地上,身体成佝偻状。后脑出血有条四公分长的口子,血已凝固。地上有血一滩,旁边有劈柴半子一根,上有血迹,看样它就是打死童老头的凶器啦。外面因为昨天夜里的一场大雪什么也看不到,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也没有损坏的痕迹。丁所长看再没什么可疑的情况啦就让郭屯长找来一把锁头把门锁上啦。

  回到郭屯长家,丁所长让刘治保把宝儿叫来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做好了笔录。一切办妥之后,丁所长打电话向局里做了汇报。局里指示:保护现场,继续调查,局里尽快抽人去。

  汇报完案情,丁所长把小于、郭屯长、刘治保叫到一起:咱几个先分析分析案情。这几天有外人来吗?郭屯长看了一眼刘治保想了想说:没有,这么大点个小屯,谁家来个人不出两天全屯的人就都知道,前些日子老王家来个亲戚走好几天啦,这两天屯里没有人来。

  那老童头有什么仇人吗,小于问。

  他一个孤老头子有什么仇人,人缘挺好,刘治保说。

  那他和谁有过矛盾没有,丁所长问。

  郭屯长想了想说:要说有点矛盾,就是和前街老万头,还有后街老孙太太和他有点矛盾。怎么回事?郭屯长说:老万和老童都是老伐木工人,因为没有正式身份,老了也没个劳保。不过到是有两个钱儿。前些年有人给老童介绍个对象,不知道怎么相中了老万,和老万成了亲,有了孩子。两个老头见面总是别别妞妞的,劲劲的。那老孙太太怎么回事,小于问。刘治保说:他俩是邻居,可能有些磕磕碰碰的。老孙太太一见着他就骂他老不死的,老不正经的,关系有点紧张。这些都不至于杀人吧!

  丁所长想了一下说:下午我们挨家走走,看能不能了解一些有价值的情况。老万家和老孙太太家我们重点看看。

  吃过中午饭,丁所长和小于在郭屯长刘治保的陪伴下从前街开始挨家挨户的走访了一遍,和大伙聊一聊村里的情况,问问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来到老万家,和老两口聊了一会家常。

  丁所长问万大妈:都说当初给你介绍的是童老汉,后来你怎么嫁给了万大爷啦。咳,万大妈叹了一口气说,老童头死啦我才说,不然好象讲究他似的。他太抠啦,一点事算到骨头里,我看不惯

  转了一大圈,一行人又来到了后街。在大伙去别人家了解情况的时候丁所长又仔细看了一遍童老汉家附近的环境,童老汉家后面是一条河,河的那边就是山啦。老汉的东院是宝儿家,西院是孙老太太家。丁所长走进童老汉的院子里仔细看了一圈,老汉的房子是土坯房,上面是草盖。小院的杖子是用木板钉的,有的地方的木板都掉啦,露出了豁子,靠宝儿家一面还有个小角门。丁所长一边思考一边往前迈步,脚下好象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件绿底带黑点的衣服半截埋在雪里。

  丁所长拎起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件女式小褂。这时宝儿爸在那院吱声啦:这是宝儿妈的,在这院挂着昨天的大风刮过去的。丁所长把小褂扔了过去,随便问了一声:宝儿怎么样?在屋里哪,就是哭。那一会我过去看看。这时小于和郭屯长刘治保都来到了门口,丁所长叫上大家一起来到宝儿家,宝儿妈在炕上搂着宝儿正哭哪。丁所长摸摸宝儿的头,扒开宝儿的眼睛看了看:这孩子吓着了吧。后天上学啦,宝儿妈说,咋办啊。

  明天带他去乡卫生院看看吧,打一针,丁所长说。几个人说一会话就告别出来啦,在出来和宝儿爸搽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丁所长觉得他的眼光怪怪的。

  几个人又来到了西院老孙家,和二老聊了起来。丁所长问昨天晚上你们听到那院有什么动静没有。没有,昨天天不好,下着雪,还刮着风,我们早早就上炕躺下看电视啦,孙大爷说。那老童头为人怎么样?那老不正经的,该死,孙大妈说。别他妈的瞎咧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孙大爷冲大妈吼了两声。

  接着孙大爷对大伙说:老娘们心眼小,邻居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别在意。孙大妈撅着嘴端着簸箕去那屋干活啦。丁所长在屋里转了一圈对大伙说:你们先聊着,我和大妈说会话,说完转身去了那屋。

  回来的路上丁所长问郭屯长:都说童老爷子有两个钱,那钱在哪呀?没发现有被盗的痕迹呀。不会,郭屯长说,宝儿家能知道。他们两家处的象一家人似的,要是没了钱宝儿家早说啦。

  第二天早上宝儿爸套上马爬犁,给宝儿裹上皮大衣上路啦。丁所长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拨了一个电话,给对方嘱咐了些什么。吃过早饭大伙又去走访啦。

  将近中午的时候县局刑警队的周队长和两位刑警开着三菱吉普车赶来啦。丁所长和小于向周队长做了详细的汇报,一行人又到童老汉的家进行了详细的勘察。

  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宝儿爸的马爬犁刚一进村,宝儿爸就被警察带上了手铐,请上了警车。村里的人一阵骚乱,无不惊讶。郭屯长和刘治保上前问到:不会弄错吧?不会,丁所长果断的说。周队长、丁所长和大伙道了别,安排郭屯长、刘治保处理好童老头的后事,然后上了吉普车,两车一前一后使出了村。

  派出所里宝儿爸还在嚷嚷:你们凭什么抓我,有什么证据。丁所长说:老童头是有名的小抠怎么对你家这么大方?我们家把他当亲爹一样对待,他把宝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

  还狡辩哪,丁所长说,昨天你说你媳妇的小褂是前天的大风刮到童老头家的,前天下雪刮的是西北风,你家在东院,衣服能顶风走吗。

  听了这话宝儿爸的汗就下来了:就凭这个你们也不能说我杀人啊。

  我每次去老童头家都觉得有一双怪怪的眼睛在盯着我,那天去你家我得到了证实,那双眼睛就是你的。

  家跟前死个人谁都胆突的,这也算证据?这时宝儿爸的底气明显的不足啦。

  据孙大妈讲:她看到好几次你媳妇半夜到童老头屋里,呆了好大一阵才出来。就从你们中间的那个角门进出的,这你又怎么说。

  你们既然怀疑我怎么还让我出来,不怕我跑啦?宝儿爸又说。

  因为我们的证据还不够充分,在你走以后,我给内勤民警小王打个电话,让他在背后监视你,如果发现你有逃跑的迹象马上抓住你。你存在侥幸心理没有跑,因为人们都不会怀疑你。你去医院给宝儿看过病打完针后,你让宝儿的姑姑陪着他,明天把他送去学校。你到信用社去了一趟,奇怪的是你在门口忧郁了半天并没有进去,转身走啦。我让小王去查啦,童老爷子在里面给宝儿存了一笔教育储蓄,你怎么解释,该说出实情了吧。

  此时的宝儿爸汗如雨下,吱唔了半天,知道事是瞒不住了,只好吐出了实情:宝儿是他妈和童老头生的。

  这可大出所料,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宝儿爸继续说道:结婚前我闹了一场病,到结婚时我才知道不能办那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宝儿他妈和老童头扯上啦,我闹了几回,宝儿妈骂我是个没用的废人,自己不行还怨别人,受不了就离。我知道自己这辈子完啦,又有了宝儿,孩子也挺可爱的,我也就认啦,忍气吞声的过吧,老头子还能活几天。那现在怎么又不忍啦?这老头子最近总是腻着宝儿,常说一些不着三不着四的疯话,我怕时间长了坏事,让孩子和村里人知道我不好做人。前天晚上天下大雪,我看这天保险,就让宝儿妈过去劝劝,好半天不见动静,我就顶雪过去看看。我拉开老童头的门,他俩刚办完事,看到我过来宝儿妈就和老童头说起这事,谁知这老家伙来了拧劲,不同意少和宝儿来往,说还要让他认祖归宗哪。我俩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我们是越说越僵,气得我顺手拿起一根劈柴棒子给他一下,拉起还没穿好衣服的宝儿娘就走。也没想真的想杀他

  傍晚宝儿爸被周队长带到县城看守所,发生在小山村的杀人案顺利的结了案。

山村的儿童睡前故事:(10):

  猪圈捡子怨相随
  刘春凤家住茅山县横竹乡麓方村。这个三十多岁的善良妇女,已遭受了两次失子之痛八年前的春天,她刚满九个月的儿子浩浩在山边玩耍时,被一只凶恶的大灰狼叼走,尸骨未留。八年后的如今,她七岁的儿子丹丹又遭不测。
  丹丹死在一个名叫洪小网的人手里。洪小网四十多岁,是附近轧石场的一个外地民工。几个月前,洪小网斗殴伤人,曾被刘春凤的丈夫王留根打抱不平而吃了苦头,从此积怨在心。这天一早,洪小网在轧石场发现自己少了五十元钱,恰见上学独自从前面路过的丹丹,便上前追问逼打,被倔强的丹丹咬了一口。恼怒的洪小网将丹丹吊在树干上,又用手套塞住他的嘴巴,然后竟自顾到别处打牌取乐去了。偏巧这天轧石场停工放假,附近没有别人。待洪小网打完牌并从口袋里找出了那张五十元的票子时,才想起还吊在树干上的孩子,然而此时罪恶已经铸成不久,法院以最快的速度审理了此案,凶犯洪小网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丹丹死后,王留根怕妻子因伤心悲恨过度而垮掉,便将她带到自己打工的北京。在北京呆了个把月后,刘春凤渐渐地心境好了些,说啥也要回家,于是王留根只好买了票将她送上回家的火车。然而谁也没想到,一段离奇的故事由此而生
  却说在刘春凤回家的半途中,因山体塌方毁坏了路轨,火车被迫停车等待,刘春凤便跟着旅客们下了车,在附近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边溜达。
  突然,刘春凤听到一阵粗暴的斥骂和拍打声,其中还夹杂着嘶哑的叫唤。她循声走了过去,只见一座乱石茅草垒盖的猪舍里,有两三只黑猪,一个尖嘴突牙的老太婆正挥动猪食板,朝其中的一只没头没脑地拍打着。春凤定眼细看,发现那竟是个蜷曲着瑟瑟发抖的孩子。她心里一揪,也忘了自己在异地他乡,忍不住就开口问道:老人家,他是个孩子呀,怎么能这样打?那突牙老太转脸瞪着她上下打量几眼,哼了声:谁让他来偷吃我家的猪食?春凤一愣,简直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这孩子不是你家的?也不知谁扔下的,都半个月了,钻进这猪圈里撵也撵不走。哼,难怪我的猪都养瘦了!突牙老太说着,没好气地将那猪食板随手一扔,自顾走开了。
  春凤朝那孩子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是个瘦得皮包骨头的男孩,看上去挺多只有六七岁。已是霜降的时节了,孩子赤着双脚,下身还只穿了件破鱼网似的半长裤,上身裹着块灰色塑料布,灰黄的小脸上满是泥垢,凌乱的头发结成了饼块,惟有两只眼睛还是亮的,望着春凤透出悲伤和一线求生的光芒。这不禁使春凤想起自己那死去的孩子,一阵怜悯涌上心头。她喃喃道:这孩子。难道就没人要了?他还怎么活呢?
  这时,那突牙老太又提着一桶猪食走了过来,听春凤的自语,她像是遇上救星似的,一把将那孩子从猪中间扯了出来,挤着笑脸道:你是那火车上下来的吧?做做好事,你就把他弄走吧。我一家过日子,就全靠这两只猪养肥了卖钱哟。
  春凤听了这话,就好像有一种心情在驱使自己,她踌躇了一会,将那孩子唤到一边,先从包里掏出自己带着的食品递给他,看着他狼吞虎咽吃饱后,她又领他来到一个背风向阳有些暖和的小溪边,替他脱去脏衣,沾着溪水上上下下擦洗了一番。方才发现,这是个从上到下都端正健全的孩子,她甚至觉得,那脸型,那眉眼,似乎还有点像丹丹。只是孩子身上到处青紫斑斑,左腿上还有两块深深的疤痕格外醒目。显然,这是个自幼就受尽磨难的苦命孩子。
  见孩子冷,春凤忙将随身带的包打开,翻出几件衣服给他穿上,衣服虽是太大不合身,倒也使他整个变得精神了些。春凤问道:你叫啥名字,家是哪儿的?孩子已经没了刚才那畏缩感,答道:我叫石头,家在磨盘屯。你爸爸妈妈呢?我没有妈妈,我爸爸出远门不要我了。我是跟火车到这儿来的,我找不到家,也找不到爸爸了。
  春凤还想问细点儿,可再往下问,石头却大都摇头,只知道他爸爸叫董三扣,但不知道那磨盘屯属哪个县哪个乡。看来,这确实是个无家可归的弃儿。
  此刻,晴朗的天空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春凤看看石头,又抬眼望望那彩虹,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便拿定主意问石头:我在很远的地方,你愿意到我家去,由我当你的妈妈吗?石头闪着两眼,望着春凤片刻,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这时候,前方的路轨抢修通了,火车鸣起了汽笛,春凤便带着石头一块儿上了火车。
  石头被收养进春凤家后,起初还有些怯生,不爱说话,可几天过后相处熟了,就渐渐变得亲近起来,跑前跟后妈妈妈妈地喊个不停。春凤意外地发现,石头不仅聪明乖巧,而且还能读懂丹丹留下的课本,原来他也读过一年级。这使春凤高兴极了,就把他带到学校去跟老师商量,让他顶替丹丹插班上了学。石头的到来,渐渐填补了春凤在丹丹被害之后的生活和情感真空,她那之前悲云布满的脸上,又现出了几丝笑容。她抑制不住心头的宽慰,将收养石头的事儿打电话告诉了留根。
  丈夫王留根听说这事后,也十分高兴,他知道春凤怀丹丹难产时做过手术,今后已不能再怀孕,领养一个孩子倒也能弥补终身的缺憾。正好北京一时没活儿干,于是他兴冲冲赶了回来。石头刚巧背着书包放学回家了,春凤指着留根对石头喊:石头过来,来,这就是我常给你说的爸爸。快叫爸爸呀!石头很听话,两眼扑闪地望着留根,脆生生喊道:爸爸。留根咧开嘴应了一声,笑呵呵地慢慢迎上前去,瞅着眼前这捡来的儿子仔细端详起来。看着看着,留根忽然触电一般地僵住,脸上的笑容刷地消失了!
  只见他撇开石头将春凤拉进里屋,从包里翻出半张旧报纸: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春凤接过来一看,是一则寻人启事,启事上有一张清晰的孩子照片,那照片不是别人,正是石头。而石头的照片下是这样一段文字:寻我儿石头,七岁,朝庙县土风乡磨盘屯人,于今年三月走失。该孩左腿上有两块明显疤痕。知其下落者请与茅山县横竹乡麓方村轧石场洪小网(曾用名董三扣)联系。
  刘春凤明白了:天呀,眼前这自己捡上门的石头,竟是杀子仇人洪小网的儿子!
  泄恨生怜疑是缘
  刘春凤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模糊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丹丹惨死的情景,她身子一阵摇晃,险些栽倒。留根赶紧扶着她叫道:春凤,春凤!石头也跨进里屋:妈妈你怎么了?
  留根两眼喷火,此时眼里似乎不是一个八岁的小孩,而是洪小网那罪恶的影子,他恨恨地吼道:谁是你的妈妈?小兔崽子,你快给我滚!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阴冷的天空中,零零星星飘起了雪。远处,不知谁家已经提前放起了过年的爆竹。到底是女人的心肠软。看着在寒风中渐渐离去的石头,春凤忽然又觉得有点作孽,她像想起来什么:哎,留根,这些天不是有个外地的马戏团在邻村么?那里面也有七八岁左右的孩子。,不如就把这孩子送给马戏团去。这样,等于是积点德给他一条活路,也省得把事情做绝了作孽哩。留根听了,本是觉得一百二十个不解恨,但又一想,只要能把这小兔崽儿弄走,怎么着也行,于是他和凤一道叫住石头,当下就带着去找到了那个马戏团。 共3页: 上一页123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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