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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的睡前故事哄女朋友20则


2022-09-12 06:11:01 儿童睡前故事



怪异的睡前故事哄女朋友_儿童睡前故事

20则怪异的睡前故事哄女朋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20则关于怪异儿童睡前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儿童睡前故事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

我是一个医生,在县城的一家中医院上班,前几天老父生日,我赶回家,当然你知道,医生回家,总是有很多人找,特别是在小地方小有名气的医生,我不是在吹嘘我的医术多高超,那天我回家,就没怎么落脚,凌晨的时候,突然我家的门又响了,大家不要以为是鬼在敲门,我母亲打开门,是隔壁村的王大叔,很急的找我说他老伴肚子痛的在床上打滚,要我赶去看看,你要知道,这样的情况是没办法不去的,我急急忙忙的赶到他家,奇怪的是她的症状在我刚踏进他家的门的瞬间就消失了,时间到了晚上1点15分,他家却没人说要送我回家,当然我是不好要求人家这么做的,所以也就只好硬着头皮独自回家了,真的,虽然我是一个医生,尸体见了上百个,可我还很怕黑,怕鬼鬼神神的东西。

我回家的小路要经过一片树林,路是从林子的中央穿过去的,这片林子很邪门,老听人说怎么怎么可怕,因为林子历来是埋那些短命的没资格进组坟的人,当是想到这些的时候真的很怕。

天完全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一个人拿着手点筒,埋头往家赶,树林里不是有还没冬眠的鸟叫和其他动物在路两边穿来穿去,冬天还有点风,吹的树叶沙沙的响,你可以想想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可怕,手电的光一直向着路的前方,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穿一身白衣服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路的前面,很长很长的头发披在肩上,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定下神看还是,在看时没了,是我太害怕了吧,我当时想,我掐了掐我的合谷穴,再往家赶,奇怪的是我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拍我的肩,真的,是有的,可我怎么没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呢,如果真的有人的话,我吓的快步向前走,可以说是跑了,还是有人在拍我的肩,不管了,我猛的回头,天那,我打叫,一张脸,惨白,毫无表情的脸,是她吗?我大叫,这张僵尸一般的脸,她的眼珠发白,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一只手举在半空,我不能动,她说:求求你帮帮我,我的孩子在肚子里产不出来。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2):

今天是阳光幼儿园秋学期报名的最后一天。傍晚时分,林方红正要下班,就见门口进来一个女子。林方红看她面熟,那女子也在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才说是带儿子来报名的。说着就将一只布偶放在林方红面前的桌子上。

  林方红莫名其妙。那女子随手从身后拉过一个小男孩,说:小虎,叫老师!小男孩抬起头来,怯怯地叫了一声老师好,就将桌上的布偶拿在手中。

  林方红帮他们登记完毕,那女子才告诉她,说他们没有本市户口。

  林方红说:要不明早待园长上班我再帮你说说!

  那女子高兴地答应了,临走时留下一张纸条,说是家里电话。又说她叫刘茵,住在东郊。说这话时,刘茵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林方红的脸,林方红不由打了个寒战。

  女子走后,林方红在那里出了一身冷汗。她怎么会叫刘茵?怎么像极了那个人?难道她没死?林方红不敢想下去。再看手中的那个电话号码,只有七位数。而据他所知,本市号码前不久已经升级了,一定是她写漏了一个数。

  林方红追出门外,早已不见人影。去问门岗老朱,老朱言之凿凿地说,这都半天了,根本就没见有人进出。林方红在那里直发愣。她知道老朱家在东郊,就拿纸条给他看。

  老朱看了看说:现在电信系统混乱,是不是那一带的电话还真难说,不过前面你加个8字试试!

  林方红就拿出手机拨出这个号码,语音提示说这个号码不存在。正在疑惑,一回头,见一个布偶躺在门角边。林方红想起应该是刚才小虎手中的那只布偶,便捡了起来。原来这布偶是一个小男孩,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处明显有烟火熏燎的焦痕。

  看着看着,林方红不由诧异起来,这布偶怎么有点像小虎?林方红把布偶放进教室的讲台上,等小虎来时再给他。

  第二天一直忙到傍晚,老朱来找林方红,问她小虎上学的事。林方红一愣,问他哪个小虎。老朱的脸色极不自然,嗫嚅了半天,才说就是昨天下午来找你的那一对母子。

  林方红听了更吃惊,心想昨天问你,明明说没见着人的,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来了?想了想,便不动声色地说:那个女人精神不正常,她的话你也信?

  老朱一脸尴尬,怔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那个电话八位数不通,你就拨七位试试!

  林方红在那里直犯迷糊,心想老朱今天这是怎么了?听他提到电话的事,就找出昨天的那张纸条,照着上面的号码打过去。果然通了,可好久没人接。

  林方红的心直往下沉。考虑了半天,她决定亲自跑一趟东郊,做些预后的处理。

  林方红到东郊时已是暮色四合,天上又下起雨来。她拿出手机再拨刘茵那个七位数的号码,电话刚通,刘茵就接了。

  林芳红告诉她,她是专程为小虎的事来的,人在东郊的公交站台,让她过来接一下。

  没过多久,刘茵蹬着一辆破旧的小三轮来了。见林方红不解地看着自己,刘茵凄然一笑说:我们住得偏,还没通车呢。您上来吧,我载你。

  坐在小三轮上,林方红告诉刘茵,幼儿园不收没有本市户口的孩子,她虽然帮着说了不少好话也没用。

  刘茵听了这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林老师,让你费心了!

  林方红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叠大钞递到刘茵面前,说:还是带孩子回家去吧,外面生活不容易!话音刚落,随着路边行人的惊呼,一辆失控的大货车迎面撞了过来。一阵刺耳的倾轧声过后,林方红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林方红才从昏迷中醒来。睁眼一看,竟不知置身何处。爬起来愣了好一会,才想起刚才遭遇车祸的事来。起来一看,只擦破了一点儿皮。再四处去找刘茵和她的小三轮,哪里还有?刚一转头,就见路边是一片墓园,靠路边那座墓碑上嵌着的照片很是眼熟。上前一看,那人竟是刘茵,一双失神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林方红吓得魂飞魄散。

  林方红转身刚要走,就见身后站着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太,正用怪异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老太指着墓碑上的照片问她:你们是同学?

  林方红大吃一惊。老太一笑说:夜里我梦见她了,说有一个老同学要来看她,让我帮着招呼呢!

  老太把林方红带到前面不远处自己的那座小院里。从老太那里,林方红大概了解到这个叫刘茵的女人的一些事情。

  刘茵是去年才来到这座城市的,就住在老太这里,靠一辆小三轮捡破烂度日。老太告诉她,刘茵曾有过一段婚姻,生过一个男孩,叫小虎。四岁那年,小虎的一只玩具布偶不慎落水。孩子不懂事,就下水去捞,结果溺水死了。刘茵后来被婆家赶了出来,只带出了小虎的那只玩具布偶,一直就放在自己的身边。

  那天晚上,刘茵从前面的街口经过时,不小心丢了布偶。就在她发了疯似地回去寻找时,迎头撞上一辆大货车。老太说,找到刘茵时,她已经不行了。弥留之际,刘茵意外地清醒过来,她把自己的后事托付给了老太。老太用刘茵的积蓄,再加上卖小三轮的钱为她修了一座墓。

  老太说,刘茵入土后,她专门请冥器店里的人帮着扎了一辆纸三轮和一台电话,烧给了她。老太说,刘茵到了那边也离不开它们。只可惜了那只布偶,刚点着就下起了雨,后来就不见了。老太在说这些话时,那怪异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林方红的脸。

  林方红听了这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晚回到家里就发起了高烧。先生有事半夜才回,见状赶紧送她去医院。

  直到第二天下午,林方红才醒过来。睁眼一看,先生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只布偶。见她醒来,先生将布偶放在她手里,激动地说:我本来还想为你转院呢,没想到真的醒了!

  林方红莫名其妙。先生说:你高烧一直未退,中午还和医院商量转院的事。刚才你的一个女同学来看你,说是没事,一会儿就醒。然后放下这只布偶就走了!

  林方红一愣,问那人模样,竟是刘茵。便挣扎着坐起来,拿过布偶一看,正是幼儿园里的那一只。林方红记得是放在教室的讲台上的,怎么会到了她的手里?

  几天后,林方红出院,买了纸烛来到刘茵墓前祭奠。烟火未尽,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那只布偶,轻轻地投进烟火之中。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拿出自己的大学毕业文凭,慢慢地展开,仔细地看着。

  泪水洇湿了林方红的双眼,文凭上的那张照片幻化成了刘茵的模样,蓬头垢面,形容枯槁。林方红的内心一阵颤栗。其实,照片上的刘茵才叫林方红,而她自己才是刘茵。当年她们是高中同桌。那年高考,自己名落孙山,林方红则榜上有名。后来几经周折,自己顶着林方红的名字上了大学。

  那天在幼儿园的第一次见面,就让她心生疑窦。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些年她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后来听说她死了,心里虽然难过,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刘茵将文凭投进火中,直到它和那只布偶一起化为灰烬,才站起来。刚要离开,就听身后有动静。

  刘茵回头一看,竟是前面小院里的那位老太。只见她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说: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老太向身后一撅嘴说:你看谁来了!刘茵抬头一看,老太身后,刘茵不,林方红正泪流满面地站在那里。

  刘茵吓得脸都变了色。老太说:她可不是什么鬼魂,她还活着!

  老太把她们俩拉回自己的住处,为刘茵解开了一个谜底。

  原来,当年刘茵冒名顶替林方红上大学的事,林方红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后来她知道这事时已结婚几年,并且已经有了小虎。林方红要去举报,被爹娘死活拦住。娘说:这事我们都知道,人家当年是给了钱的。那时你爹生病,花了不少钱,家里根本就没办法再供你读大学。后来拿到了钱,你爹才捡回一条命。你现在要去举报,我们怎么去还人家那笔钱?

  就在这时,小虎又出了事。林方红最后被婆家赶出来,流落到了这座城市,被老太收留下来。那天老太的外甥来看老人,闲聊中,林方红得知他姓朱,在阳光幼儿园做保安。

  老朱听了林方红的名字,说他们园里有一位老师和她同名。林方红赶紧打听对方长相,知道应该就是刘茵,当时就痛哭流涕。老朱得知这事也气愤,但又吃不准就是。回到园里就用手机偷拍了刘茵的照片带给她看。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年,但林方红第一眼还是认出了这个自己昔日的同窗。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林方红决定去见她。

  那天邻居家的小男孩来玩,林方红灵机一动,就仿着小虎的那只布偶买了一顶棒球帽给他戴上,带他去幼儿园。当着刘茵的面,林方红几次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这事万一被戳穿,她将无法面对刘茵的尴尬和绝望。

  老朱事先得知他们要去,就积极配合,假事真做。那只布偶其实就是老朱后来带给林方红的。电话号码是老太的,这里属铁通,还没升级。老朱那天去问林方红小虎上学的事,就是受林方红所托,就是想探探刘茵的态度。

  没想到刘茵在这事上撒了谎,让林方红进一步看清了她的自私与冷酷。老太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正是她的善良的谎言,才最终让刘茵良心发现,幡然悔悟。至于后来的那场车祸,纯属巧合。车祸发生后,林方红赶紧去叫老太到现场照看刘茵,自己则去附近的一家医院请医生来救人。林方红后来拿着那只布偶去医院看望刘茵,用她自己的话说,她也吃不准刘茵真的会醒过来。

  刘茵再问那座墓的事,老太告诉她,林方红怕自己万一有个闪失没有安身之所,就提前给自己修的生人墓。刘茵听到这里,泣不成声。

  当天晚上,她们就住在老太的小屋里。睡到半夜,刘茵不见了,只在桌子上留下一封信。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3):

去派出所办新身份证,闲聊中,听民警讲了一件很神奇和费解的事.事情是这样的:

  +小区一个老太婆去世了,是个孤寡老人,没什么亲戚.去世后,她的遗产也没有人继承.传说,这老太婆曾经很有钱.

  这个消息当然也传到了坏人的耳朵,于是一庄离奇的盗窃案出来了.

  李某,无业,整日游手好闲,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听到这事,可把他乐坏了.对他来说,这是送上门的财富.

  在老太太死后不到一个星期,李某就开始行动了.

  一天深夜,趁着没人,撬开门钻进去,为了盗窃东西,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大包.

  进屋后,他拧亮手电筒,慢慢的折腾开了,反正这屋里又没了人.

  屋里很黑,没一点动静,手电筒无意照到了桌子上。桌子上是一张老太太的黑白遗像,怪异的面孔似乎在瞪着他。李某自称胆子很大,但是看着还是有点渗,毕竟是刚死过的人啊。

  紧接着,他就开始撬起一个个的抽屉了。当抽屉打开的时候,他乐坏了,因为他发现里面有很多发亮的黄灿灿的金豆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把金子放进包里,又找起来。

  这次收获很大,很多抽屉和柜子里都有金块或金豆子,而且还发现很多钞票!甚至连床上的被子里藏的都有...

  不知不觉中,装了满满的一包。他心想,这回发大财了,以后再不用为钱操心了。

  正乐和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屋子里有轻轻的脚步声。静下来听听,又没了动静,而不远处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似的。他开始害怕了,用手电筒四处照照,根本没人。

  李某后背开始发凉,慌忙走了出去,身后的屋里传出隐约的一声咳嗽。

  他飞快的下了楼,狂奔了一百多米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李某拍了拍沉甸甸的包,还是觉的很值。

  找了个有灯影的地方打开包看了看,这一看,把他吓掉了半拉魂!原来包里哪有什么金豆子?满满一包的废纸和一些小玩意,铁钉,珠子,螺丝,小发卡,眼镜腿,笔帽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我的金豆子和钱怎么没了?他自言自语的说。

  那你想要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来!

  李某被这声音吓傻了,惊恐的看着四周。

  最后撒开脚丫子向大路上跑去,嘴里哇哇大叫。然而却一头碰到值班的民警...

  带到了派出所,他早瘫坐那,起不来。说话更是前言不塔后语,没怎么问就把一切都交代了。

  民警的笔录倒是不好作了,没办法,只好写上案犯精神异常,偷盗行为确凿。至于他偷的那包垃圾,也一同当了物证...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4):

他从外地赶来,已经是晚上八点来钟。离家近一个多月,他多想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家里,和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啊!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身边,司机摇下车窗,似乎一股酒气隐隐传到他的鼻孔里。他微蹙了一下眉头,似乎有那么一点犹豫是否乘坐这辆出租车。但他环视四周,出租车们大都被蜂拥下车的旅客拦截了,归心似箭的他不再犹豫,毕竟他也有那么几次酒驾的经历,似乎并不像媒体渲染的那么可怕。

  先生去哪里?司机问,听得出,舌头有发短。

  康德小区。他简短回答后,绕过车头,打开另一侧的车门。

  忽然,一条身影先他一步毫不客气地挤进前排副驾驶的位置,坐车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大汉,脸通红,一脸络腮胡须。

  他装傻充愣地道着谢:谢谢,谢谢!

  他气急了,吼道:先生,是我先谈好的。

  可是是我先坐进的呀。大汉狡辩道,豪不退缩。

  他试图进一步理论,司机对大汉发问道:先生,您去哪里?

  光明路口。大汉说。

  正好顺路,可以搭车,还能省车费。司机息事宁人。

  他很不情愿地唠叨着,并不是反对司机的提议,而是责怪大汉的无理,打开后门的车门坐了进去。

  夜很黑,窗外光怪陆离的灯光愈发显得迷茫而晃眼,车流不时发出刺耳的笛声,整个世界透出一团莫名其妙的神秘与惶恐。

  大汉回过头来,神色比原来明显客气了许多,可他仍旧感到他身上似乎有些地方令人莫名的不自在的地方,他只求赶快到家。

  大汉递过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天宫运输公司副经理,吴九甲。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脸接了过来,心想:什么天宫天龙的,叫得越响,越没有正宗东西,瞧他的名字,不伦不类的,真可笑。

  大汉一指他的身体,操着浓重的外地口音提醒道:先生,安全带。

  他心里责怪着:一会儿就到家,系安全带干什么,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虽这么想,但他还是不情愿地把安全带系在身上。

  出租车进入快行道,不时超过一辆又一辆的大小汽车。大汉赶忙劝阻着司机:先生,您好像喝酒了,开慢点好不好。

  不爱坐请下车司机不满地回绝道。他也怪大汉的多事,从他心里倒是希望司机能够把车开得再快些,好早些到家。

  出租车左摇右晃地在车流中穿行,大汉不时向无动于衷的司机发出焦急而惶恐的叫声和哀求声。

  就在出租车试图超越一辆依维柯时,迎面开过来一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接下去就是刺耳的急刹车和两车相撞的巨大响声。

  第二天,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守护他的是他的老婆和儿子。

  见他睁开眼,老婆高兴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老公,都把我们吓死了。没了你,我们娘俩怎么活呀!

  儿子上前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亲昵地叫着:爸爸。

  护士上前换掉输完的液体,安慰道:先生你真命大,只轻微脑震荡,可怜那司机,死得好惨。幸好你坐在后面,还系了安全带,要不。她没有接着说下去,而他却知道她要说什么。

  那位吴经理呢?他伤得怎么样?他急切地问,此时他由衷地感谢那位大汉,让他捡了一条命。

  哪位吴经理?你是不是脑子还没有清醒?车上就你们两个人,哪里有别人?

  他努力回忆着所发生的的一切,猛然往包里去取那张名片。等他把手拿出来,取出的竟是一张黄烧纸,他感到恍惚,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大一会儿,交警前来询问调查当时的情况,并告知他车祸双方司机都属酒驾,让他把当时的情况作详细说明。当他再一次把经过详详细细说过一遍之后,交警也感到很诧异:吴九甲?这个名字很熟悉。他是我去年经手过的一起酒驾事故的死亡的小货车司机的名字,因名字特殊,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交警接着说,真奇怪,在我最近处理过的另两起交通事故的幸存者的口述中,同样出现过这个神秘的名字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5):


小鸡、小鸭、小狗是最好的朋友,他们常常在个大院子里无忧无忧地玩耍。
有天,突然从地下钻出来条全身红红的小虫子,它看上去就像根粗粗的红线,走起路了弓弓非常滑稽。
你们好,我能和你们起玩吗?红红的小虫说。
小鸡皱着眉说:哎呀!不要,你长得真难看,走路的样子怪里怪气的,真恶心。
走开,离我远点,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毒。小鸭子嘎嘎地叫道。
小狗最勇敢,它用它的狗鼻子,左闻闻,右闻闻,然后打了个喷嚏说:你是什么呀!又不像家禽又不像动物?
我叫蚯蚓,也有人叫我地龙,我喜欢生活在地下,所以没有朋友很孤独。我今天在土壤里露出了头,见你们玩的开心,就想成为你们的朋友。可以吗?
噢,蚯蚓呀!我听妈妈的妈妈讲过,没想到长得这么恶心。你还是回到土里去吧!小鸡厌恶地说道。
蚯蚓听完小鸡的话,浑身变得更红了,它羞愧地头钻进土壤里,伤心地离开了。
小鸡、小鸭、小狗继续做着游戏。它们又跳又笑,玩得可开心了。
不久小鸡发现它们脚下的土地变硬了,它们种的菜苗和花朵都枯萎了。它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跑去问院子里最有知识的老杨树,可是它们看见老杨树的树叶枯黄了,树枝无力地耷拉着。
小鸡急忙问:老杨树爷爷,你怎么了?
老杨树唉声叹气地说:哎!脚下的土壤变坚硬了,我吸收不到土壤里的养分,就快死掉了。
小鸭子听哭着说:不不不老杨树爷爷不能死,我们需要您。
老杨树说:我也不想死,可是土壤里的蚯蚓离开了,没有它给我们松土,土壤会得越来越硬。
小狗叫道:天呀!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瞧不起蚯蚓不和它做朋友,所以它伤心地离开了这里。
小鸡看看老杨树,对两个伙伴说:为了弥补我们的错误,我们去把蚯蚓找回了吧!
小鸭子扭过头看看小狗,说:可是我们对它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它会原谅我们吗?
小狗最性急他边跑边说: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我现在就去找。
于是,小鸡、小鸭、小狗起去找蚯蚓,当它们千辛万苦找到蚯蚓时大声的说:对不起!我们不该瞧不起你,你对我们的生活是那么有用,没有你我们的苗和花都会枯萎,连老杨树爷爷也会死掉。
蚯蚓听了,很愧疚地说:都是我也不好,为土地松土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可是我却因为伤心便离开了自己的岗位,这是不对的。我马上就回去为你们的土地松土。
小鸡、小鸭、小狗听了更加惭愧了,它们诚恳的说:小蚯蚓你还愿意和我们做朋友嘛?
蚯蚓弓弓地走到它们身边激动的说:只要你们不讨厌我,我非常乐意和你们做朋友。
这时小鸡、小鸭、小狗还有蚯蚓都开心地笑了。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6):

江南一带,过去古庙很多,什么蛤蟆庙、蝗虫庙都有,祭祀的方式也各不相同,有些简直匪夷所思。

外婆老家的村子里有座破庙,传说叫八蜡庙。八蜡是八种小虫,过去每年秋收后,乡民总是把谷物肉类送到庙里上供,以求来年害虫少一些。到了70年代,破庙只剩下四堵墙,村民经过时都要先拍两下手再走。听我外婆说,这习惯并不久远,只是清末才有。

那是太平军闹事的时候。当时有支太平天国的兵马驻扎在附近,而那时已是太平天国覆灭前夕,封王极滥,一共封了两千多个王。后来索性就编号封王,而那支长毛军的头目姓慕容,旁人便叫他慕王。

其实慕王是谭绍的王号,当时驻扎在苏州。虽然封王,但这慕王手头的兵也就是几百个,老人们还说慕王原先当过茅山道士,有点法术,因此开始时和清兵打了几仗各有胜负,直到李鸿章让洋枪队来助战,他便顶不住了,结果被清兵围在这八蜡庙里,那些太平军困兽犹斗,清兵虽然得胜,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慕王居然不翼而飞。

这场恶战后,当地的善人施了些蒲包,让人把这些尸首埋到义冢地。外婆的奶奶有个叔叔,也被叫去收拾残尸。这层关系不知怎么个叫法,反正当时外婆含含糊糊地说那是我的舅太公。

舅太公到八蜡庙时,看到那里的尸首大多支离破碎,死状极惨,有些尸首甚至前胸都被打得稀烂,手脚也被砍断。

舅太公拉着一车尸首到了义冢地。正在埋的时候,忽然听到死尸堆里发出了声音,他吓得转身要跑,却隐约听见那声音在叫自己,壮着胆子一看,原来死人堆里有个老兵还有一口气。舅太公动了恻隐之心,就把那老兵拖到一边,埋完尸首后,每天拿剩饭剩菜给他吃,又买了刀伤药给他敷上。

过了两天,老兵缓过来了,告诉舅太公说他是广东人,被卷进太平军之后打到了这里,一直想逃都逃不掉。这老兵体质倒很好,半个月后就能走动了,那时兵荒马乱,灾民也很多,他对外人自称是逃难来的,因为清兵已经撤走去打天京了,也没人怀疑。

又过了些日子,到了双抢的时候。八蜡庙因为死过这么多人,平时人们都绕着走,八蜡庙边上几块地都没人敢来耕种。当地的地主急坏了,出了高价请人种,舅太公贪图这份力钱,仗着年轻胆子大,每天起早摸黑地做事。他平时每天都回家去睡,有一天见天气不好,第二天可能要下雨,于是连夜多干了些,做完后天色已晚回不去了。以前碰到这种情形,他就在八蜡庙里将就一夜,可是舅太公来八蜡庙收拾过残尸,至今仍心有余悸,因此不敢进庙,顾不得外面露水大,睡在了门口。睡到后半夜,夜露太重,根本没办法睡着,舅太公便大着胆子睡到了八蜡庙墙边上。

开始睡得很熟,但睡梦中总觉得背上痒痒的,舅太公也没当一回事,突然间肩头一痛,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胛骨,他以为是谁在和自己开玩笑,正打着哈哈,那只手不住地把他往里拖。这时,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是贴墙睡的,身后根本藏不住人,吓得大叫起来。

可是八蜡庙离村子还有一两里路,半夜谁会听得到?正在魂飞魄散时,庙外突然闯进一个人,手里握着根木棍,猛地向他砸来。舅太公吓得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自己已睡在了外面的草地上,旁边正是那个老兵。

老兵见他醒过来,这才告诉他,那天清兵围剿慕王,因为有洋枪队助阵,慕王根本挡不住。但他手中的兵很悍勇,几架长龙(抬枪)放个不停,等红粉(火药)快用光的时候,慕王便让他们一排排坐下,背朝里,面朝外,自己在最里面。

老兵坐在八蜡庙门边,人正对着外面。想到清兵一冲杀,自己一准死得最快。正在害怕,突然听见身后的慕王唱了起来,却不是太平天国传教时的“讲道理”,倒像是道士做法事时的念咒。

老兵壮着胆子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却见那慕王正笔直地立在墙边,手里拿着一把亮闪闪的钢针,一根根往身前的士兵头顶心扎下去。

钢针很长,可是顶门被针扎了,那些士兵却浑若不觉,脸上甚至还露出笑意。老兵快吓傻了,此时洋枪队发起了一次冲锋,他趁势伏在了地上装死,最后眼里看到的是慕王突然闪身向庙墙冲去,厚厚的庙墙如同烟雾一般将慕王吞没了。

这时,清兵已经冲进了八蜡庙,那几个被慕王在头顶扎过钢针的士兵突然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杀过去,甚至被枪击中要害都毫无知觉,老兵感到很意外。

只是寡不敌众,这些似乎不会死的士兵最终还是被砍杀得七零八落,混乱中他也被砍了一刀昏死过去。

老兵被舅太公救了后,就一直在附近要饭度日,听说慕王仍没抓住,便想起这事来了。他一直想来看个究竟,但又没这个胆量,直到今天傍晚,才壮着胆来看了看。

本来没发现什么,老兵正有些失望,回头时,突然看见后墙那幅壁画上的将军的脸,竟是慕王的模样。这个巧合让他感到害怕,本想马上就走,但发现舅太公睡到了八蜡庙前,于是就守了一晚。等听到舅太公的惨叫,他顾不得害怕就冲进来,却见墙里竟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舅太公往里拖,这才出手救了舅太公。

据他料想,慕王身怀异术,那天是想施法与清兵斗个两败俱伤,但清兵冲锋太急,他的法术没施完全,只好人躲进墙壁里化身为壁画。正因为法术不全,能进而不能出,所以非得找个替代不可。

说到这里,老兵小声说慕王仍不会死心,还是尽快将那壁画铲了。舅太公问他为什么自己不铲,那老兵凄然说,当兵久了,积威之下,终是不敢。第二天老兵便不见踪影,也不知去哪里了。舅太公叫了同村几个小伙子拿了瓦刀来八蜡庙,只说八蜡庙闹鬼,大家一块儿去除害。

到了八蜡庙,却见画上的慕王一脸凶相,左手却捂住了右臂,双眼像是恶狠狠地瞪着舅太公,但又动不了。舅太公纵然害怕,但想起如果不铲掉他,只怕别人仍会遭殃,于是拿起瓦刀用力铲向墙壁。

虽然铲下来的全是泥灰,可是从中竟流出血来。见此情景,旁人都觉得确实有鬼,索性将整堵壁画都铲了。铲完后发现别处没有异样,只是血迹在墙上留下的是一个左手捂住右臂的人形。人们将泥灰抛进河里扔了,后来据说雨天还能听到八蜡庙传出呜咽之声,但其实都是谣传,再没出过什么怪事,只是村人经过时都习惯拍拍手,说是增加点阳气,让鬼魅闪避。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7):

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后,顾源起身下床,来到大阳台上,对着太阳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之际,隐隐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仔细一观察,是影子!

他面朝太阳,影子本应在身后,可这会儿,影子却直直地出现在身前!顾源试着转了转身,又走了几步,可影子一动不动。这下,他才真正觉得事情不对了。

顾源吓得浑身僵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影子已在身后,刚才是眼花了?顾源摇了摇头,洗漱一番后,赶紧上班去了。

一整天,顾源都心不在焉,工作差点儿出错。早上的事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老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晚,因为公司临时有事,顾源留在公司加班,一直到晚上9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路口时,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心中突然一个激灵,怪事又发生了!

顾源正站在一个分岔口。路灯在左手边,照理说,影子就应该在顾源的右边。可这会儿,影子却直直立在左手边。顾源试着转身或走了几步,可影子丝毫不动,影子的手直直指向左边的路。分岔口的两条路其实都可以通向顾源的住处,但他平常一般都走右边那条。

难道这影子是在告诉自己什么?顾源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倒不如顺着影子指的方向走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于是,他便朝左边的路走去。

一路走回住处,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顾源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起加班的同事打来的:顾源,你在什么地方?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可这条路堵车了。连人都走不过去,你是不是也在途中?

平常,顾源都是和同事一起回去。同事有车,也顺路。可今晚,他事情先做完了,有朋友聚会要参加,便自己先回来。没想到误打误撞,不然这会儿肯定被堵在路上了。

和同事解释清楚后,顾源挂了电话,心里却一阵庆幸。想到那个神秘莫测的影子,顾源心中竟隐隐感谢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顾源的影子再没出现异常。好几次,顾源都想和身边的人说说这件怪事,可转念一想,别人要是不相信,岂不是以为自己神经病了?

这晚,顾源下班后,已经8点多了。他走到小区门口,疲惫之余,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整个人顿时悚然一惊!自己没有了影子!他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这说明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可一个活人,怎会没有影子?

看了看四周,他有了答案。不远处,正有个影子朝着旁边的一条路走去。影子自己移动着,可四下里除了顾源,再无第二个人。顾源心里震惊得无以复加,前几天虽说影子有些异常,但怎么说也是跟着自己。可今晚,影子竟然脱离了自己,独立行动,这叫人怎么相信!

为了把事情弄清楚,顾源跟着影子一路走下去。影子七拐八弯,最后走进了一条小胡同。胡同两边都是老房子,一走进胡同,前方的影子突然消失了。

顾源回头一看,影子又回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做了几个动作,影子也跟着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一走进小巷,影子又正常了,难道影子带着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告诉自己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有人在烧纸钱。顾源慢慢走到胡同底,左边有户人家正在烧纸钱。那是一个老妇人,身穿黑衣,一边哭着,一边把纸钱和元宝扔进铁桶里烧。顾源问:阿姨,这么晚了,怎么还烧纸钱?

老妇人哽咽着说:没办法,我白天在公司里当清洁工,刚下班回家。我儿子一年前被一辆车撞死,今天是他的忌日,所以我在家门口烧点纸钱。

老妇人住的是一栋老式房子,大门就在胡同左边。大门开着,顾源往里看去,里面颇为简陋,大厅上挂着一名年轻男子的照片,应该就是老妇人的儿子。那名男子的面容顾源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于老妇人的遭遇,他深感同情,安慰了几句,便走出胡同,回到家中。

一路上,顾源满心疑惑,影子将自己带到胡同里,满以为能发现什么,但一无所获。影子将自己带到那里,究竟是想干什么?

不过之后的几天,顾源对于影子的恐惧逐渐地消失了。这两天中,他经常替公司送货,每次送货时,影子的手总会替他指出正确的方向。有几次,顾源本来已经照着以前的老路线送货,可车开到一半,影子的手就指向其他的方向。顾源半信半疑地照着影子所指的方向开去,结果顺利把货送到了,而原本要走的路线,不是大塞车就是发生了事故。这下,顾源更是相信,影子是来帮自己的。

从胡同回来后的第7天,顾源正在上班,老总让他去办公室,接着说:天香园临时定了一批货,现在就要,你马上把货送过去。

顾源所在的公司是做食品生意的。而天香园是本地最大的饭店,也是公司的老主顾。顾源不敢怠慢,赶紧装上货,送往天香园。

从公司到天香园,以前都是走天母大道。顾源开着车,可就在即将到达天母大道路口的时候,他却发现影子又出现了异常。这次,影子的手指向了另一条小路。顾源知道,从这条小路走不用经过天母大道而到达天香园。往常,走天母大道会快一点,但如果遇上高峰时段,一旦堵车,走小路反而会快一点。

难道天母大道今天会大堵车?过几天就是长假,最近的车流量猛地增加了很多,加上前几次的屡试不爽,顾源于是相信了,朝着小路开去。一路上,果然一辆车也没有。顾源心中暗喜,幸好听从了影子的指向,今天送货才可以这么顺利。

车开着开着,没多久便到了小路的中段。顾源听着音乐,心情欢快了起来。突然,他猛地踩住刹车,车子滑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原来,这两天连下暴雨,小路的中段是一座桥,被泥石流冲毁了。桥下是滚滚的江水,顾源看着江水,余悸犹存。刚才要是踩得慢一点,这会儿肯定就葬身江底了!

刚才顾源发现小桥断了,赶紧踩刹车,但车子还是滑到了小桥上,车头差一点儿就到了桥中的断裂处。惊魂未定之际,顾源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一年前的一件事。

那是在一年前的一个夜晚,顾源开车经过这里,可车子一过小桥,就听到车后传来了一声撞击声。他下车一看,一名男子刚被一辆面包车撞了,面包车的司机溜之大吉。男子被撞倒在桥上,面朝下,大摊的鲜血从身下扩散开来。顾源心中挣扎万分,肇事者已经逃了,被撞的男子伤势惨重,就算不死估计也是重残了。如果将他送医院,万一他家人一口咬定肇事者是自己,顾源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那名男子如果丧命,顾源的黑锅更背定了。就算男子能醒来,可肇事者已逃逸,难保男子不会拿顾源当冤大头。思量再三,顾源开着车也跑了。

一路上,顾源也想过报警。但万一警察顺着报警的电话,由此推断顾源事发时也在现场,那麻烦可就大了。最终,顾源还是没有报警。事后,公司的事情太忙,他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直到此时,顾源才想起了胡同里的那位老妇人。怪不得见到她儿子的遗像,顾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想来,遗像上的人,不就是那名被车撞倒的男子吗?那晚下着暴雨,男子被车撞了后,脸朝下,只露出侧脸,加上雨很大,顾源也不敢上前仔细看,因此看得不太清楚。时间一久,就更是淡忘了。可现在一想遗像上的人,如果光看侧脸,不就是那名被撞倒的男子吗!再想到老妇人的话,顾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神秘的影子带着自己到了胡同,又让自己开车到小路上,差点儿出了事,这究竟和那名男子有什么关系?想到男子已经死了,顾源心头一阵惆怅。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男子被撞倒后,顾源马上就跑到了他身边。当时,他清楚地看到男子的血蔓延开来,顾源影子所在的那片地方,都被男子的鲜血浸染了。

顾源心下顿悟,神秘的影子正是男子的化身!鲜血与影子融为一体,男子也就喧宾夺主,占据了顾源的影子。后来的一切,便得以解释了。以往几次指路的灵验,不过是为了让顾源对影子放松警惕,并信以为真,今天才能成功让他开车上小路,并差点儿出了事。

顾源震惊得无以复加,幸好刚才及时刹车!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车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一声惊呼。顾源回头一看,一辆面包车直冲自己的车撞过来。那辆面包车,车牌正和一年前的撞死男子的那辆车一样,里面的司机也正是那位肇事者!只见他猛踩刹车,却还是无济于事,车子仿佛失灵了,直直朝顾源的车冲过来。顾源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在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只觉得身子失去了平衡。接着,两人和两辆车一起掉进了江里。

顾源最后看到的一幕场景,是有名男子站在小桥上,正朝着他微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明明离得很远,顾源却亲耳听到一个清晰的说话声:其实当时如果你们报警,我还是能够活的。可是你们两个一个肇事逃逸,一个见死不救,甚至打电话叫救护车都不肯。一条人命就这样丧失在你们手里了,你们两个都该死!

顾源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人和物都渐渐模糊了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8):

1.蹊跷的猝死

  三伏酷暑天,文登知县梅听雨吃过午饭,觉得燥热难耐,便令书童在院中那棵大杨树下铺上竹席,好让他午睡。就在这时,书童一路小跑着进来:老爷,不不不好了

  原来是城北呼家庄的地保跑来报案,他们村出了人命!

  地保称,今天晌午,呼家庄呼延平老汉的闺女林香猝死家中,而且双目圆睁,样子非常可怕,丈夫想把她的眼皮抹下来,可试了几次都办不到。地保感觉有冤情,于是安排邻居们守住现场,他骑马跑来报案。

  人命关天,梅知县不敢怠慢,立马带上师爷、仵作一干人等,赶往案发地点。梅知县从围观人群里挤到死者面前,但见西端炕梢上铺着一床旧褥子,枕头朝里,有枕过的印痕。死者年近三十,弓着身子侧倒在炕中间,两眼睁得很大,甚是恐怖。死者头部东边,有一中年汉子大放悲声:我怎么那么粗心,明知道她有病,却没能在家陪伴,致使她临死连句话也不曾留下不用问,那便是死者的丈夫。

  人已死去,再哭也无益。梅知县劝慰道,你且节哀,一边歇息片刻,本县还有话问你。

  经仵作检验,死者身上并无外伤,也无服毒痕迹,更不可能自杀,从迹象上判断可能是突发心疾而亡。死者眼睛大睁,显然是死前受了极度惊吓,眼皮的肌肉出现痉挛,定型之后再也合不上了。

  梅知县唤过地保,说是可以为死者准备后事了,待尸体被抬到灵床上去,他又盯着褥子不住地看。师爷凑过来问:老爷

  你看这褥子上的压痕,死者是不是正午睡着,突然爬坐起来,随即猝死,然后向右侧倾倒的?

  大人英明,所言极是。师爷和仵作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本县粗通医道,这种状况,可以认定为心疾发作,死者十分难过,试图坐起来呼唤家人救助,不料却陡然死去。死者双眼为何恐惧地睁着?想必是看见了异常可怕之事

  大人分析入木三分,我等难望项背。

  本县难道就是要你们随风唱影,专拣我愿意听的奉承吗?那要尔等何用!梅知县一巴掌拍在炕沿上,震得灰尘乱飞,火速传唤报案的地保来,与我细查案发前后详情!

  2.窗纸上的窟窿

  三伏里一连七八天没掉个雨点儿,天热得大街小巷罕见人影。这日中午,呼家庄呼三家的屋后一架葡萄下,却聚着五六个赤膊汉子,赌得正欢。这时,又过来了一个摇着蒲扇的汉子:光赢彩头去了,不吃饭了?赌徒们一见,齐声欢呼:谭大哥,你如何来得这般迟?是不是害怕了,呼三他财气正旺?

  来人谭福财,正是死者林香的入赘丈夫,也是个赌场老手。听人激他,他把搭衫一脱,抓起钱就往摊上押,哪想到连押几回,却是回回输。老谭输得性起,回头见刘家的小厮在一侧看热闹,就说:今日怪了!绑哥儿,我钱快没了,你速跑去我家,跟你林香婶子讨些钱来给我。明天,大伯请你吃大果子。那小厮得着承诺,一路飞奔也就一袋烟工夫,绑哥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来了:大伯,我林香婶子死啦

  林香是呼延平老汉的独生女儿。妻子过世得早,老汉含辛茹苦将女儿拉扯大,又从谭家庄招赘屠户谭大憨的儿子谭福财为养老女婿。老汉是个闲不住的人,趁脚力尚健,长年在外面跑小生意,一家三口过得十分和睦。

  一家三口?梅老爷不经意地问,入赘十多年,没有一男半女?

  只这一点不足。地保躬身答道,谭家杀猪过多,遭受报应。那老谭家人丁旺着呢,怎么反妨碍了呼延家的烟火?真是岂有此理。

  那个发现案情的小厮绑哥儿被带到知县面前,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梅知县吩咐衙役,赏他十文钱,要他不要害怕,只慢慢地回想,从头到尾是怎么回事。孩子前言不搭后语,但说得遍数多了,梅知县梳理出个大概:绑哥儿从赌场跑到呼延家,不过三百步路程,途中并未间断,他跑得呼哧带喘,边叫着婶子边推门进屋,人还没站稳,就差点儿吓得跌倒,只见婶子双目怒睁地盯着他,已经死了!

  你另外看见什么了没有?只管说来。梅知县和蔼地问。

  绑哥儿想了一下,说:我远远地看见马臣朝东边走了,还挺快。好像是从婶子家出来的。

  梅知县赶紧传令,把马臣带往县衙。然后,他又踱到院子里,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谭福财家的院子收拾得干净利落,足见林香是个 勤劳能干的女人。梅知县巡视了一周,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绕到两屋的窗后,他不由停住了脚步:那是怎么回事?

  这扇格子窗三尺见方,距地面一人高矮处,有着一个杯口大的孔。从孔的边缘看,定是刚刚被戳破的!

  有些江湖大盗作案,通常用唾液将窗纸润破,然后吹入迷药,将室内人迷昏过去然而,盛夏季节,门窗四处透风,此招不灵。那么是有人趁林香熟睡时偷窥?但看此孔,当中像是润破一个小孔,后来又似乎被撑开了许多,那断面冲里,这就确定后来又有大于小孔的物体从外面探入,这会是什么东西,跟林香之死有没有关系呢?

  梅老爷一时理不出头绪来。他想了想,唤过几位得力捕快道:酷暑天气,尸体停放不得。尔等守候在现场,只管由丧主发丧。但要密切观察,吊丧的人等有无异常行为,包括那个谭福财又低声如此叮嘱一番,这才上了轿子。

  3.二审马臣

  衙役把马臣带到大堂前,原来是个文弱书生。听那马臣陈述,今晨乡邻朱三里来找他,道是他家小儿哭夜,求马臣写个哭夜帖子。写完了,朱三里让媳妇弄了点菜,两人喝了些酒,喝完就回去睡觉了。

  你可有别人作证?

  家有妻子。可前几天妻舅喜得贵子,她领着孩子回娘家去,现在只我一人。马臣答了话,又按照知县的吩咐,在纸上画出了他家和朱三里家所处的位置。

  大胆刁民!梅老爷一拍惊堂木,你欺本县为三岁孩童吗?方才所供,已有谎言。来人呀,与我责打五棍。然后寄监,让他好生想想。这是梅老爷的惯例,每逢有了案子,他极少当堂定案,总是找个借口,把疑犯搁置一下,完善自己的判断。

  看到了没有?梅老爷在纸上指指点点,对师爷说,朱三里家在死者东边百余步,而马臣家更在朱三里家之东。马臣吃过酒,他不径自向东回家,却向西绕道谭福财家做甚?刚才大堂上,他对这一点讳莫如深,分明有隐情。

  一句话点醒了师爷:对呀。林香之死,定与这厮有关!

  那林香只有30岁,风韵尚存;马臣年过不惑,且妻子不在家。必是马臣存不良之心,悄悄入室,而素患心疾的林香睡梦中惊醒,见有生人,惊吓致死,符合双目惊恐的结果。师爷分析道。

  有道理。梅知县说,立即再审马臣!

  刚才五板子,已打得马臣叫苦连天。梅老爷惊堂木一拍,他就连连求饶:老爷别打了,小的愿招。

  马臣招供,林香与谭福财成亲十多年,不曾生育。那谭福财表面对她和气,背地里也不少冷嘲热讽。林香就突发奇想,不生育的事,难道只怪她?于是,趁谭福财去城外帮助岳父搬运货物的机会,林香就主动勾引了马臣。本意是只希望能怀上个孩子,堵住丈夫的嘴,岂知有了一回,就断不得了。这谭福财嗜赌,常常通宵达旦,马臣便溜过来找林香厮混。今天他吃了点酒刚出东道家的门,就远远地望见谭福财出门往呼三家方向疾走,除了赌博,他还能干什么?于是,马臣就悄悄去找林香,一开门,却见林香面目狰狞地死在了炕上,吓得转身便逃

  通奸罪比杀人罪轻多了,梅知县怕他是避重就轻,仍是不信,直到马臣将林香肚脐下的胎记说出,梅知县才信了。

  4.真凶是他呀

  将马臣收监后,梅知县还是征询师爷的见解。

  马臣就是吓死林香的凶犯。师爷说,他吃惯了这一口,抽空便去沾腥,林香正睡得迷糊,陡然进来生人,自然受惊发病而死。

  梅老爷眉头一皱说:二人通奸两年之久,林香见到他,应当高兴才是,如何反吓成那样子?难道马臣他手里拿着刀枪吗?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9):

大富翁有三个女儿,个性完全不同,大女儿长得很漂亮,喜欢炫耀自己;二女儿生性节俭,承袭父亲吃苦耐劳的美德;小女儿长得丑,成天好吃懒做。虽如此,富翁并没有特别偏爱任何一个。

  富翁年岁渐渐大了,身染重病,老人心里明白,自己的日子剩下不多,於是找人代笔,口述自己的遗嘱。不久便安详的在睡梦中去世。

  律师在老人死後,正式宣布遗嘱,没想到这遗嘱规定得十分怪异:我指定妻子艾蜜为三个女儿的代理人,由她把我所有的财产平均分配给三个女儿,但她们不得拥有或享受到所分得的财物。老人在遗嘱里这样要求的说。

  另外,他又说:如果继承的财产一旦脱手之後,每人必须各付一千镑给她们的母亲。

  妻子百思不解老人的用意,城里的各个律师,都无法为这个谜样的遗嘱找到完善的答案,於是富翁的遗嘱就变为城里城外大家相互争论的话题。

  由於始终找不到答案,母亲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分配,大女儿被分到的是一些华丽的衣服、女人的装饰品、洗澡用品和服侍的仆人。二女儿得到的有羊群、土地、农舍和耕牛、驴子、工人以及全部的农具。小女儿则拥有一个珍藏许多美酒的酒窖,同时还有一栋高级的华厦,以及种满各式各样花草的庭园。

  妻子采取这种分配的方式,主要是根据三个女儿的个性,给她们最喜欢、最想要的东西。

  正当母亲当众准备把分配好的财物,转交给女儿的时候,突然群众里有人大声感叹的说:假如这富翁知道自己的财产是这样处理的,我想,在坟墓内的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这麽大的一座城,居然没有人为这个谜语找到解答,实在是令人讶异。这时,群起哗然,大众议论纷纷。

  既然先生您这麽说,想必您一定想出答案了。

  那个人终於开口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把房子、家具、花园以及陈年的酒窖分给第二个女儿,把衣服、珠宝和仆役分给那位爱喝酒的三女儿,另外再把土地、农具和工人分给虚荣的大女儿,她们三个人对於这种分配方式,一定非常不满意,於是大女儿把那些农具、土地卖掉换来华丽的衣服和装饰品,三女儿也会把那些珠宝脱手卖掉买酒;二女儿则住不惯大厦,同样也会卖掉它,这样一来不正符合富翁的规定,不得拥有或享受所分得的财产,既然她们的财产都脱手卖掉,就有钱付给母亲一千镑的钱了。

  大家听後恍然大悟,对於那人的机智钦佩不已。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0):

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后,顾源起身下床,来到大阳台上,对着太阳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之际,隐隐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仔细一观察,是影子!

他面朝太阳,影子本应在身后,可这会儿,影子却直直地出现在身前!顾源试着转了转身,又走了几步,可影子一动不动。这下,他才真正觉得事情不对了。

顾源吓得浑身僵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影子已在身后,刚才是眼花了?顾源摇了摇头,洗漱一番后,赶紧上班去了。

一整天,顾源都心不在焉,工作差点儿出错。早上的事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老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晚,因为公司临时有事,顾源留在公司加班,一直到晚上9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路口时,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地上,心中突然一个激灵,怪事又发生了!

顾源正站在一个分岔口。路灯在左手边,照理说,影子就应该在顾源的右边。可这会儿,影子却直直立在左手边。顾源试着转身或走了几步,可影子丝毫不动,影子的手直直指向左边的路。分岔口的两条路其实都可以通向顾源的住处,但他平常一般都走右边那条。

难道这影子是在告诉自己什么?顾源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倒不如顺着影子指的方向走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于是,他便朝左边的路走去。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1):

  明万历十六年。云南东部的一位知县马进东到厨房去检查厨子准备的料,等会儿,知府大人就要来他这小小的县巡视了。知府最喜欢吃他厨子做的蒜苗烧米凉粉,他特地来检查,看厨子把凉粉预备好了没有。厨子指指菜案上的几大块说:老爷,我准备好了,而且还备有多的。
  马进东点头表示满意。突然,他在凉粉上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顿时吸去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让他十分震惊。马进东有十多年的秀才生涯,考试二十多年,才中进士。像他这样的人,全是苦学出来的读书人,在某方面有真功夫。马进东在诗词书画中,特别擅长书法,在读书人中有书法痴鬼的雅号。凉粉上吸引马进东注意力的,正是一些字。
  这些字所以让他震惊,是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字体。马进东当时就让厨子留下两块有字的凉粉不让烹调,然后急忙在外边去迎接已经到了大厅的知府大人了。
  第二天送走知府,马进东急忙去研究凉粉上的奇怪字体,除了震惊外,他还百思不解。他问厨子:这凉粉在哪买的?
  厨子说:菜市场陈凉粉那里。
  马进东随厨子来到菜市场,问陈凉粉:这凉粉上的字是从哪里来的?
  陈凉粉说,他也不知道。他的凉粉是在每天来城里批发凉粉的唐凉粉那里买的,只有老唐才知道这些字的来路。
  马进东内心着急,就给了陈凉粉几个钱,让他带路去见老唐。原来唐凉粉在十五里外的一个村庄里,晚上做,鸡叫三道的时候,推着凉粉进城批发。在李子村,马进东终于见着了老唐。他问那些凉粉上的怪字哪来的?老唐告诉他:一块黑石板上的。
  马进东问:黑石板在哪?
  唐凉粉把他带到了制作凉粉的作坊,指着说:看,这上面不是有字吗?马进东一看就明白了。原来他制作凉粉时,把做好的凉粉放在石板上,那石板上有几十个阴刻的字,凉粉陷进去,上面就有字了。
  马进东内心不停地狂跳。他知道,这黑石板,并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云南一种极少见的粗砺玉石,也是一种少见的远古老玉。乡村人认不着,以为是石头。马进东内心狂跳的不是石板原来是块粗玉,而是石板上的怪字。他问唐凉粉:这石板从哪里来?唐凉粉说:村上的人种田,从地里挖出这块石板。因为上面有字,做不成猪槽之类的,就丢在村边路上。我捡了回来,看石板结实,就放在这里垫凉粉用。有多少年了?十几年了。
  马进东心痛得差点吐血,稳稳神,平静地对他说:本官喜欢字碑,这上面的字,本官十分喜欢,想买了回去,不知道你同意否?唐凉粉一听知县喜欢这石板,哪里要卖,硬要送给他。知县坚决不白要,以百块凉粉的价钱,买走了这石板。
  马进东将这石板抬回家里,用清水清洗干净,然后放在书房里最重要的位置上,当成他最大的宝贝。他每天在衙门办完公事,哪里也不去,一头扎进书房,研究这石板上的字。这字对他的震撼,是无比的。
  石板上的字体十分怪异。
  在大明万历年间的时候,中国的书法,经历了近两千年,已经完全达到了成熟的水平。那时的书法,不外乎篆、隶、正、草、行五种。此外有甲骨文体、金文、魏碑等,西夏文字也不外乎是已知各类书法的变种。但是,他现在面对的怪异字体,却是上述各体从没有包括的。以他书法痴鬼的外号,也从没见过。如果这怪异的字体,水平是乡村工匠级,倒也罢了。但他分明感觉得出,石板上的百来个字,完全是一种有着几百年滋养的一种成熟字体。这字不是隶书,也不是正书,像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字体。字体表现出来的刀石味、狂野味、自然味、清秀味、酣畅味,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他知道,如果自己学会了这种绝学字体,上几篇谏言,立即就会惊动满朝大臣与皇帝,前途不可限量。
  马进东痴迷字碑,一连三年,也未得其中精妙。写出来的字,形像,但意不像。更主要的是,他无法总结出这种怪异字体的写作心法。如果没有这些心法,内行就会识破他,知道并不是他独创的。但他对字碑的痴迷,却害了他。
  这年的夏天暴雨特别多。县内竹子村那一带的河堤,年年都是洪水的重灾区。以往,马进东年年都要在暴雨的时候,亲临竹子村,指挥上百人在这里日夜护堤。如果这里决堤的话,下面三乡二十余村的人,都要受灾。但今年,沉迷怪异字体研究的马知县,竟然忘了这件大事,他脑袋中天天想的都是怪异字体,所以他只在河堤上呆了三个时辰,就急忙回县衙去研究那些怪异字体,他感觉他马上就要领悟这种字体的全部心法了。他不在,其他的人都懒了起来,没人半夜也呆在河堤上防护。下半夜河堤终于大溃,三乡二十余村的人上万人受了灾,死亡近百人。知府向皇帝弹劾他,马进东不但罢了官,还流放新疆服终生苦役。
  从此,让马进东痴迷了数年的怪异字碑,一下流落民间。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2):


猕猴群中有只名叫朵朵的小猴子。
有天,朵朵正在棵银杏树上摘银杏果吃。忽然,个严厉的声音传到朵朵耳中:朵朵,你过来下!
循声望去,朵朵看到在棵板栗树上,猕猴群的首领正盯着他看。
朵朵小心谨慎地来到首领身边。
首领理了理朵朵的头发说:以后不要留这种怪异的发型了,我们是猕猴,猕猴就要有个猕猴的样子,回去把头发理顺了!
我没留怪异的发型呀!朵朵脸茫然地说。
还说没留怪异的发型呢!大家看看,我们的头发都是顺着往后长,而他的头发呢,就像刮旋风似的,从中间向四周旋开着长!只脸上有道伤疤的大猕猴指着朵朵的头发喋喋不休起来。
猕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朵朵,都点头称是。
见自己的意见得到了大家的赞同,疤脸猴凑到朵朵身边说:我想问问你,整理出你这么个发型,每天要花费多少时间?
我没有整理发型!朵朵有些着急地说,我直就是这样子的。
还在狡辩呢!疤脸猴说,依我看,留这种怪异发型的猴子,分明就是族群中的另类,作为只猕猴,不把心思放在帮朋友整理毛发上,每天只知道自己梳妆打扮,还有点集体意识没有。长此以往,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我们还是个族群吗?大家说,是不是应该把他赶出族群去!
众猕猴望着首领,默默无语。
朵朵还是个孩子,不要难为他了!首领说,再说了,留什么发型,是个人的爱好,只要他不妨碍大家的正常生活我们也不要干涉太多了!
听了首领的话,猕猴们都各自散开觅食去了。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3):

1.奇怪网站

  其实,杀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周诚看着屏幕,然后敲打键盘回复道:这个世界上应该消失的人,自然有法律给他们评判。

  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极大地伤害了你,却没有触犯人类的公共利益,你却希望他们消失掉。

  你是杀手吗?你这样杀一个人收费多少?周诚问对方。

  对方回复道:要看事情的难度了,有些人比较有难度,需要上百万,有些只需要几万。

  哦?周诚无聊地看看咖啡店对面坐着的那个女孩,她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披着长发,五官平淡,没有化妆。

  如果我要杀掉对面那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孩,你们也能办到?周诚问。

  确认一遍,您说的是您斜对面,那个穿着白色上衣、米色裙子,面前摆放着一台三星笔记本电脑的女孩吗?她的资料我们还要进一步确认。

  周诚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儿从座位上跳起来,他忍不住左看右看,想看看到底是谁在监视他。他又看着笔记本上的摄像头:莫非聊天的时候,对方黑进了他的电脑?

  周诚立刻关上了电脑,匆匆付钱离开了咖啡厅。

  他本来以为这是网络上一个诈骗团伙,又怀疑是一个非法的杀手组织的联系方式,结果和这个人聊了半天,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

  他匆忙回到了警局,找到了网络犯罪科的同事小宋,把自己的电脑扔给他,让他看看有没有被黑,然后查一查那家网店的地址来源。

  小宋不明白身为刑警的周诚怎么会去管网络犯罪的事情,忍不住问:现在手上有大案子?

  什么大案子?周诚翻了个白眼,我碰巧在网上遇上的,我怀疑有人在网上卖凶杀人,你帮我查查这个人是杀手还是骗子。

  哦。小宋开始飞快地敲打键盘,诚哥,你电脑好像被黑了,但是这个病毒哎,真有意思。

  那个店家还在吗?周诚问他。

  已经不在线了,而且他们的服务器在国外,你在哪儿找到的网站?

  周诚挠挠头:算了,可能就是个黑客骗人钱的。

  万物生?小宋看着那家店的店名若有所思,谁知那家网站上所有的联系方式和文字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动清除了。

  有点厉害啊!小宋说。

  也许是个骗子。周诚说,帮我把电脑彻底格式化了。

  遵命!小宋说。

  2.快递尸体

  还是同样的六月天,天气炎热,云层很低,好像随时会下雨。

  周诚来到那所大厦,走进电梯就闻到一股恶臭味,虽然从警多年,但他还是皱起了眉头。

  尸体都腐烂了,难怪会那么臭。法医说,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两个星期了,天气炎热,尸体腐烂速度比平时要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诚瞪着那具面容已看不清楚的腐烂女尸,女尸被放置在一个木箱子里,端正地放在楼梯间。

  听说是一个快递的箱子,已经查过快递公司了,快递员说当时就觉得箱子很沉,打电话又没人接,他就放在了门口。邻居见箱子很久没人取,就移到了楼梯间。后来他有事出差,就把这事忘了。手下的人告诉周诚。

  先确定死者身份,再联系死者家属,老天周诚忍住恶臭道,真是怪异的杀人事。

  这件快递的签收者叫范瑜馨,独自住在这间公寓里,是一名人偶设计师。物业公司的监控显示,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大楼里了。

  能从快递公司查到发件是谁吗?周诚问助手小张。

  小张说:发件据说就是范瑜馨本,是她在相邻的蓉城发的单子,要寄到本市自己的住址上。我叫快递公司的问了当时蓉城收件的快递员,快递员看了范瑜馨的相片,说的确就是这个女叫他发的件,但是提前付了钱,说第二天不在让他自己过来拿。

  第二天快递员去提货的时候,就发现钉好的箱子了。他说范瑜馨平时在蓉城和一家工厂有合作,经常是在这边做好了模具,再发到工厂那边去批量地生产。

  平时她就有叫他们快递发货的习惯,只是这次的箱子过大过重,但是凭借着对她的信任,快递员也懒得开箱查看,便按她的地址发了货。这边的快递员打电话发现没接,就放在了她家门口,估计是那边的快递员说她当天就会赶回家吧。

  小张说完后,周诚皱眉道:先想办法联系到那个范瑜馨,那么死者的情况也许就能知道了。

  范瑜馨是单身女,我打电话去她公司问了,公司说她来自北方的一个小县城,我们打算进一步和她家里联系。小张说。

  她没回公司吗?

  因为这种人偶设计师是比较独立的工作,她平时也就是偶尔回公司打个卡。公司的人说她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每次都是送了样品过来就匆匆离开了。她的个性多少有点孤僻吧。

  周诚看现场处理得差不多了,和物业公司的人做了笔录,尸体也抬回去做进一步解剖。他在那个运送尸体的箱子一角发现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商标用美术字体烙下的三个小字:万物生。

  他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字体,却下子想不起来了。他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仰面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案子,觉得诡异离奇。

  范瑜馨自己送了装有尸体的快递回自己家?然后她本人又失踪了一个多月,凶手会是她吗?不管怎么说,她和这个案子都有直接联系,他必须尽快找到范瑜馨的下落。

  第二天,周诚获得了搜查令,让物业打开了范瑜馨的家,直接进了她家里搜查。他们从范瑜馨的家里找到了她的照片,从照片来看,范瑜馨长得非常普通。

  她的衣柜里都是极其普通的款式,但当周诚看到其中一套白色的上衣和米色的长裙时,不禁心中一动,他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诚哥,小张气喘吁吁地走过来,我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范瑜馨公司的,一个是法医那边的,你要先听哪一个?

  周诚想了想,说:法医那边有什么消息?

  确定死者就是范瑜馨本人。小张说。

  周诚大吃一惊,接着问:那另一个消息呢?

  另一个消息更让人迷惑了,公司那边说范瑜馨上个星期还回过一次公司,昨天还和老板通过电话呢。小张说。

  这下,周诚彻底惊呆了!

  3.多方调查

  范瑜馨刘一鸣轻轻敲打着桌面,她是我们公司人偶设计部的唯一成员,从设计到制作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包办了,我们公司只是接受她的成品,然后帮她和全国各地的卖家沟通。她好像不太喜欢和人交流。

  范瑜馨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大型工艺品公司,刘一鸣是公司董事长。他告诉周诚:不管你信不信,她昨天真的和我通过电话,说她这次设计的样品会通过快递的方式给我送过来,确定了订货方,就可以大批量生产了。

  你确定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范瑜馨吗?周诚怀疑地说。

  前几次电话都是这个电话打过来的呀,刘一鸣打开了电邮,给他看发过来的设计图片,你看,邮箱也是这个邮箱。

  您方便把她的电话给我们一下吗?周诚问他。

  可以。刘一鸣非常爽快地给了电话号码。这时候刘一鸣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温和地问候了对方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冲周诚笑笑:我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了,住在蓉城。前几天来这里说来看他的网恋女朋友,我听着不靠谱,还和他吵了一架。

  网恋?

  是呀,打游戏认识的,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打个游戏就能动起恋爱结婚的念头,真叫人匪夷所思。刘一鸣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我记得范瑜馨好像有个好朋友,叫郭思婕的,就是她介绍范瑜馨来我们公司的,她以前在我们公司销售部做,后来辞职了,我把她的电话给你。

  真谢谢了。周诚打了一下范瑜馨的电话,那边显示无人接听。他稍稍错愕了_下:范瑜馨已经死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了,如果这个是她的手机,为什么还是无人接听,而不是直接提示手机关机?

  他把这件事情反映到了警局,并叫小宋去查查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到底是谁。

  范瑜馨的朋友郭思婕目前在一家商场销售部工作,接到周诚的电话之后,她感到非常震惊:天哪,半年前她和我说过她有男朋友了,和我联系就少了很多,上个月还说男朋友这个月会来看她,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了呢? 周诚约了郭思婕见面,她去停尸间看了范瑜馨已经腐烂的遗体之后,出来好一会儿都缓不过劲来。她走到草坪外点了支烟,才开始说话: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周诚问。

  我想想应该是一个月前,我和她去吃了一次火锅。她说她谈了个网上的男朋友,要来看她,是打游戏的时候认识的。我劝她网恋不靠谱,她却不听,为这我俩还吵卜架,结果就不欢而散了她掐灭了手中的烟。

  这个电话号码是不是范瑜馨的?周诚将号码递给她。

  哦,这个号码我没见过,莫非是她别的号码?郭思婕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范瑜馨的手机号,这样对比完全就不一样,打电话过去也是提示手机关机。

  周诚心中满是疑云,想起郭思婕提到范瑜馨的男朋友要来见她的事情,便问:你有没有她那个男朋友的联系方式?

  没有,不过我知道她玩的什么游戏,也有她账号,你可以去游戏里问问。郭思婕拿出纸笔给他写下了账号和密码,并且补充说,我倒是见过她那个男友的照片,很年轻,看起来像个富二代,但没准也是个骗子,就在蓉城。范瑜馨的QQ和账号我也可以提供给你。

  回到警局,周诚把游戏账号和QQ账号都给了小宋,让他赶紧查,他则又去了一趟尸体解剖室。

  法医见到他后,神情非常复杂:我发现尸体在放入快递箱子之前,似乎有被冰冻的痕迹。箱子里有大量水渍,而且尸体有积水,这表示范瑜馨的死亡时间也许不止两周。在她联系快递公司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被害了。

  你是说联系快递公司的人不是她本人?

  也许是凶手用她的电话模拟她的声音打的,她在蓉城也是一个人独居吗?法医问周诚。

  周诚想起他们提到过的那个男朋友:也未必,不过据她朋友说,她和她蓉城的男友是网恋,好像一个月前还没正式见面呢。

  那么可以确定的是一个月前,范瑜馨还没有死,也许见了她男友之后就死了?法医说,她那个神秘的男友莫非有嫌疑?

  这个要等小宋查出来了。

  喂,我问出来了,小宋打电话过来叫周诚过去一趟,我在游戏里找到了她那个男友,而且她的联系方式里也有他,对方说他叫刘源,是蓉城一个富二代。他爸爸在这边有公司,不过他听说了范瑜馨死亡的事情表示非常震惊,说他们明明一周之前还在一起过,他专门来这边找了他女朋友。

  什么?周诚惊讶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问他的手机号码!我要亲自和他谈

  4.代替工作

  这时候,周诚的电话响了,他看见来电提醒,感觉自己寒毛都竖起来:来电显示就是之前刘一鸣给的那个范瑜馨的电话!他定了定神,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你好,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对面是一个淡漠的女声。您是? 我是范瑜馨,对方回答说,您需要看样品吗?

  周诚吓得不轻,尸检结果是不会撒谎的,死者就是范瑜馨,那这个范瑜馨又是谁?

  能否和我见一面?周诚重新捡起了电话问。

  对面的女人很冷淡:我们只接受网上订货和交流,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公司谈,那边市场部的人会反馈给我的。

  周诚不想惊动对方,急忙说:我想为我女朋友定制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人偶,等下我给你电话,然后告诉你具体要求好吗?

  对面的女声迟疑了一下,说:好的,你也可以发到我邮箱来,我把邮箱发到你手机上。

  周诚飞快联系了同事,让他们监控这个手机号码的基站位置,然后他再次拨通了那个女人的电话。他故意与对方聊了些细节,为同事定位争取时间。很快,同事便定位到对方就在本市。接着,警方迅速将那个女人找到,并带了回来。

  审讯中,那女人_开始坚持说自己就是范瑜馨,但是听说范瑜馨已经死了的时候,她这才坦白说自己叫蒋佩佩,是一位自学成才的手工艺者。

  她通过网络和范瑜馨认识后,早已厌烦了大批量的市场需求的范瑜馨选择了和她合作。有时,她可以顶着范瑜馨的名号去参与设计,并且会得到一部分设计费的分成,范瑜馨没有亏待过她。

  你见过范瑜馨吗?周诚问。蒋佩佩点头:我是一年前认识她的,后来就见过一两次。我们多数是在网上交流。后来她说我可以直接和她公司的老总联系,反正对方也分不出我们,我可以直接接一些简单的活儿。等过了今年,我可以独立设计之后,她就向他们老总推荐我。

  当你发现可以完全取代她工作的时候,你就代替了她,杀了她?周诚冷冷地说。

  不不不!蒋佩佩惊慌地摆手道,我没有杀她!这段时间我没有离开过蓉城,我是和家里人住在一起的,白天我还去快餐店打工呢,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是不是你代替了她去和她男朋友约会?周诚继续问。

  蒋佩佩一愣,手摆得更快了:我完全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啊!她从来不和我提她私生活的,我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留下蒋佩佩的电话,周诚暂时放她回去了。

  诚哥,你信她说的话吗?小张问周诚。

  周诚想了想,说:有了能代替范瑜馨的机会,她难免会动心,但是因为这个杀人,我总觉得动机不足|

  这时,小宋从办公室里出来说:范瑜馨的男友叫刘杰,他说他马上就开车从蓉城赶过来。

  三个小时后,刘杰赶到了,他一来,就着急地问他的女友心心到底在哪里。后来周诚才知道心心是范瑜馨在游戏里的网名。

  去了停尸间之后,刘杰差点儿晕过去,他无法直视这具腐烂的女尸是他女友,怆然道:体形很相似,你们确定是她吗?

  DNA都比对过了。周诚问,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刘杰掏出手机给周诚看他和范瑜馨的合影:我和心心一个星期前还见过面,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于彼此都很满意。

  周诚颇为惊讶,他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刘杰亲热地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对着镜头笑。那女孩子的相貌和范瑜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你确定这是范瑜馨?周诚问。

  范瑜馨?不对啊,心心原名叫做叶小媛,她她真名叫做范瑜馨吗?刘杰疑惑地看着他。

  周诚疑惑地问:你女友不是叫范瑜馨吗?

  我和她认识一年了,我也是上个月打算在现实里发展了,才问她名字的,她说她叫叶小媛。他拿出了手机,找出了女友的电话,我说为什么这两天她都不给我电话,原来是出了意外说着他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可是你女友不是死了超过两周了吗?周诚刚想这么问,那个号码突然亮起来,对方居然给刘杰打电话了。刘杰一呆,急忙接通了电话:亲爱的你没事吧!

  对面的女孩也特别着急:亲爱的!我手机这几天被偷了,身份证也被偷了,刚刚补办的卡!

  周诚正色说:对不起我可能要见你女朋友一次。

  5.代替恋人

  叶小嫒很潮,烫着卷发,穿着泡泡袖上衣和短裙,非常可爱。她靠在刘杰旁边,两个人刚刚抱头痛哭了一场,都是被对方吓的。

  周诚拿着小宋调出来的聊天记录给叶小媛看。

  令人吃惊的是,刘杰说,这些聊天记录是两个月之前的,都是他和心心的聊天记录没错,但是叶小媛表示这个根本不是她说的话,那个心心不是她。

  她翻出了自己的游戏聊天记录和QQ聊天记录,她玩的的确是同一个游戏,呢称也叫心心,而且也是遇见了一个和刘杰一样ID的人物,那个人在网上和刘杰说的话一样,但是诡异的是,她和刘杰根本就不在一个服务区!

  知道了这一点,两个人不禁面面相觑:他们直以为约好了见面,没想到他们根本就不是网上之前聊天的那个人!

  但是周诚发现了端倪,那个拿刘杰身份的人和叶小媛聊天的话题内容,基本上都和刘杰与范瑜馨聊天的内容非常接近,而且好像是刻意的引导,到了后期四个人聊天内容都基本同步了。

  之后,范瑜馨说工作忙删了游戏,刘杰也跟着她删了,那个人也说删游戏,叶小媛也跟着他删了。

  但是网上的交往并未停止,范瑜馨有一天突然让刘杰加叶小媛的QQ,说自己换了一个QQ,那个人也同时对叶小媛说自己要换个号来加她。

  之前心心的QQ都没有照片的,可能对于网上交往她戒心还是很重,换了叶小媛的QQ后,我看见了她空间的照片和日记,就觉得她对我敞开心扉了,于是动了在现实里发展下去的念头。刘杰说。

  啊,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所以答应了和你见面。叶小媛说。

  也就是说你们的网恋对象最开始都不是对方?周诚问。

  现在看来好像是有人故意误解了我们,不过真正见面之后,我们确定对对方的感觉是真的。刘杰握住了叶小媛的手。

  周诚惊讶不已,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不对这不是普通的制造误解,这是那个人刻意找人代替掉范瑜馨的位置,她渐渐在被别人无声无息地代替掉,然后在社会上被抹杀!

  她现在死去,几乎对身边的人没有造成一点点震动,工作自然有人代替,恋爱也被人顶替了!凶手夺去的不光是她的性命,还有她整个人生!

  周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刘杰:你说你父亲是在这个城市开公司的。

  对啊,他开的是一家设计公司,他叫刘一鸣。刘杰回答说。

  6.惊人真相

  到底是谁杀了范瑜馨?周诚无法理清思绪:蒋佩佩、刘一鸣、刘杰、郭思婕,她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有嫌疑,但是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且动机不足

  周诚觉得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圈套:也许从蒋佩佩认识范瑜馨开始就是一个圈套的开始,不然一个梦寐以求成为设计师的女孩怎么会刚好认识一个厌恶人际交往的设计师呢?

  叶小媛怎么会那么巧就开始玩这个游戏,起名也叫心心呢?范瑜馨怎么会在这种事事都被人取代的情况下被杀了呢?

  这个杀手太凶残,杀得太干净了周诚的沉思被自己笔记本的一封邮件提醒打断,邮件的名字让他寒毛立刻竖立起来:万物生。

  他打开了邮件,内容如下:亲,一年前你指定我们杀掉的女孩如今已经完成了。她无论是个体生命还是社会存在,都被我们成功抹杀干净,不知道你对这次隐形谋杀是否满意,满意后请和我们联系付款事宜,我们接受多种方式的付款哦。

  周诚心中一沉,他这才想起来,这个万物生就是一年前被他当作骗子的那个网上卖家,而范瑜馨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对她衣柜里的那套衣服有点印象,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过的衣服。

  她就是去年他在咖啡厅随手一指的那个女孩。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4):

 招租启事

  1952年,大陆刚刚解放不到三年。夏天的一个下午,上海市虹桥区以北的一栋三层洋房前,两名提着藤条箱的男人正站在洋房前,对着欧式铁栅栏门旁边贴的一张告示议论纷纷。有好事者走上前去看,原来是一张招租启事:

  屋主系老年女性,美国归来继承此房产,因年老生计无着,故出租此栋洋房卧室共计四间,租客男女不限,每人限租一间,月租金三十元整。若租客为浙江奉化、龙游、江山县的单身男士,且年龄在三十五至四十之间,则可减免租金七成,每月为十元整。

  有意者请于早七点至晚七点之间按门铃面洽。

  这则奇怪的招租启事引起了不少人的评论。提着藤条箱的男人说:月租金三十元,还真够贵的。不过要是能免掉七成,那就便宜多了。

  另一个提箱子的男人回答道:可问题是我们并不是奉化、龙游和江山县人啊,这屋主还真奇怪,为什么只有这三县的人才能减免租金?

  也许是对这几个地方的人有特殊感情吧。

  那我们可以冒充这三个县的人啊,咱们是临安人,口音也差不多。

  旁边看热闹的路人接过话头说:没用的!这屋主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女人,聪明得很,这些天有好多想冒充的浙江外县人都被她给揭穿了,你们想都不要想喽!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悻悻地离开了。

  下午五点时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走到洋房门前,看了看招租启事,随后按动门铃。半分钟后洋房大门打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妇人走出来,隔着栅栏门问道:是你按门铃吗?有什么事?

  我叫李正中,就在附近的邮局上班,是浙江奉化县人氏,想在附近租个房子,刚好看到这个招租启事男人话还没说完,老妇人已经取出钥匙打开栅栏门上的锁,将男人迎了进来。男人提着皮箱穿过整洁宽敞的院子,走进洋房大门后四下打量,客厅内设施齐全,只是有些陈旧之气。

  老妇人倒了两杯茶,说:我姓王,这房子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解放后他去了台湾,这里有三年多没住人,多少有些霉味。我从美国回来养老,又没有收入,所以只好出租。对了,你是奉化南村人吧?

  李正中非常惊讶:您怎么知道?您也是奉化人?听口音可不像啊!

  我有亲戚是奉化人,他们的口音我太熟悉了。王老妇不动声色地说。

  哦,怪不得您能听出来,我确实是南村人。李正中答道。王老妇再询问对方的个人情况,李正中说他解放前在上海市政局工作,解放后调动到邮电局,薪水少了不少,又不想回乡下老家,在大城市混口饭吃,没办法啊。李正中很有礼貌地问:我能看看您要出租的房间吗?

  王老妇点点头,带着李正中上楼看了房间,李正中当场掏出三十元定金,先租了三个月。次日,又有一名叫陈萍的年轻女孩住进三楼。

  这陈萍性格开朗,为人真诚善良,很喜欢笑。李正中为人随和,很有些绅士风度,单身男女住在一起说说笑笑,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小洋楼渐渐有了些生气。王老妇每天早晚都会把饭做好,三人准时在餐厅吃饭。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天,陈萍在自己的卧室看完书,时间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她伸了个懒腰,关掉台灯准备睡觉。就在这时,隐约听见从楼下传来钢琴声。

  陈萍觉得很奇怪,她知道二楼客厅有一架旧的意大利钢琴,上面落了很多灰,平时根本没人碰。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去弹钢琴呢?她很好奇,于是轻轻翻身下床打开房门,慢慢沿木板楼梯向下走去。

  夜半琴声

  钢琴声越来越清晰,弹琴的人仿佛完全不懂音律,弹出来的声音根本不成调,就像随手乱弹出来的,可节奏整齐,看来弹琴者很认真。陈萍心存疑惑地走到二楼拐角,钢琴声忽然停止,周围安静得好像从未响起过。女孩壮起胆子走到客厅,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看到钢琴前并没有人,但琴键板翻开,显然刚才还有人坐在这里。

  陈萍这才开始感觉有点害怕,连忙转身跑回三楼关好房门,心怦怦跳得厉害。

  第二天早晨吃饭,陈萍发现平时一直很准时的李正中没来吃饭,随口问王老妇,她也说不知道。陈萍回房间时特意看了看客厅的那架钢琴,琴键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盖好了。

  晚饭时李正中同样没回来,一连数天,这个人仿佛从空气中消失了,完全没了踪影。也许他是临时退掉了房间,回老家去了,陈萍这样猜测。

  几天后又有新住客搬进来,名叫戴远平,浙江省江山县人,也是个单身汉。此人与李正中的性格完全相反,他不苟言笑,一连几天也难和林女士或陈萍说上几句话,而且为人小气,但作息时间极有规律,每天按时起床,吃饭,出门,下班回家的时间误差几乎不超过五分钟。遇到这种闷葫芦式的小气男人,陈萍非常郁闷。

  戴远平搬来半月后的一个深夜,陈萍正睡得不踏实,蒙 中听到楼下又隐约传来钢琴声。她醒了,迷迷糊糊看看闹钟,十二点十六分。坐在床边听了一会儿,这次的钢琴声同样是乱不成调,但和她上次听到的又有所不同,陈萍轻轻打开房门,钢琴声若有若无地从楼下飘上来,钻进她耳朵里。

  陈萍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有些害怕,但强烈的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恐惧,为了避免发出声响,她光着脚悄悄迈出卧室。钢琴声越来越近,怪异的音调,整齐的节奏在寂静的洋楼中响起,显得非常诡异。陈萍身体微微颤抖,走到客厅拐弯处时,她把身体紧贴在墙壁上,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去偷看。

  钢琴前坐着一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弹奏,从背影判断,很像那个令人郁闷的戴远平。他弹得很认真,可这首曲子令略通音乐的陈萍完全听不出音律,她甚至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钢琴曲。

  弹了五六分钟,那人停住不弹了,过了几分钟又开始弹起来,陈萍能听出曲子在重复──那人又重新弹了一遍这首难听的曲子。

  这是为什么?就在她心中疑惑时,突然瞥眼看见斜对面走廊里的门慢慢打开了,那是房东王老妇的卧室。陈萍连忙抽身往回走,慌乱中在楼梯上绊了一跤,钢琴声戛然而止。陈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锁好门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连大气也不敢出。

  次日早晨,戴远平没来吃早餐,这可是他自搬来后的头一回。陈萍回想起上次陈正中的事,于是开口问王老妇:王阿姨,那个戴先生怎么没来吃饭?

  王老妇边吃饭边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房东,又不是他的保姆。

  晚饭时分,戴远平仍然没回来,陈萍终于忍不住又问:昨晚您听到有钢琴声了吗?

  什么钢琴声?王老妇垂着眉吃东西,毫无反应。

  陈萍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在昨晚十二点多钟,有人偷偷跑到二楼客厅里去弹钢琴,难道您没听见?

  那架钢琴是几十年前的旧货,琴键和琴簧早就坏掉了,根本弹不出声音,怎么会有人大半夜去弹它?我看你是少女怀春在做思春梦吧?王老妇用嘲笑的口气说。

  我还没到那个地步!陈萍脸涨得通红,她放下筷子,我现在就去弹给你听!说完飞奔上楼。王老妇并不生气,仍然慢吞吞地喝着米粥。

  陈萍跑到二楼,一把掀开琴键盖就去按琴键。奇怪的是,琴键只发出嘭嘭嘭的闷响,显然是没有琴簧和击锤,她不敢相信地双手用力猛压琴键,仍然没用。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陈萍大脑一片混乱,几分钟后,她才起身慢慢下楼坐回餐桌,王老妇用餐巾擦了擦嘴,微笑道:怎么样,是我老糊涂了,还是你在做春梦?

  陈萍木然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心里怎么也想不通。

  奇怪味道

  两天后,陈萍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晕恶心,却找不出病因来。吃饭的时候王老妇看出她的异常,随口问了一句,陈萍如实回答,王老妇哦了声,脸上现出似笑非笑的复杂神色。陈萍开始没在意,后来忽然明白她的意思,顿时脸涨得通红,气得摔下筷子,饭也没吃完就回卧室了。

  王老妇一向吃斋念佛,这天她又从街上买了一大捆藏香回来点燃,气味充满整个洋楼,虽然闻了让人有昏昏欲睡之感,但陈萍却发现自己居然不再头晕恶心了。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5):

  一架大型客机飞着飞着,突然出了故障,发动机熄火,飞机急速下坠。

  机舱内顿时乱成一团,有的哭爹,有的喊娘,一些老外则呜哩哇啦怪叫着在胸前胡乱划十字,求上帝保佑。

  8000米5000米3000米,飞机离地面越来越近。完啦!瞬间就要机毁人亡,驾驶员绝望地闭上了眼晴。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就在飞机下坠到距地面只有1000多米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一股强大气流自下而上滚滚涌来,稳稳地托住了机体,使它象直升机一样定格在半空中。

  这股气流源源不断,一直持续了约有两个多钟点。机组人员欣喜若狂,抓住这有利时机进行抢修,故障刚排除,气流突然变得一阵猛烈,一下子把飞机送上了万米高空。飞机化险为夷,安全降落在目的地。除了一名日本商人吓尿了裤子,没有造成任何大的损失。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奇迹?这股怪异的气流是怎样形成的呢?民航部门根据黑匣子的记载、雷达显示和卫星系统的经纬度定位展开调查,找到了气流形成的地点忽悠县太虚乡,准确定位在乡政府大院,又经专家不断努力进一步缩小范围,最后精确为政府会议室,气流中心发生器是政府楼上架设的四个250瓦的高音大喇叭,辅助的是与其相匹配的送往千家万户的小喇叭。

  当时会议室在开会么?调查人员问。

  是的。在开全乡一年一度的工作总结大会。乡秘书回答。

  那么上午9点到11点18分这段时间进行的是什么内容?

  秘书翻了下会议记录:这期间是我们崔大牛乡长在作报告,回顾全年的工作成绩。

  11点18分到28分是什么内容?调查人员又问。

  崔乡长讲完话,场内外反响热烈,我记得会议室内与会人员鼓掌足有10多分钟。场外听到讲话的人们也都连声叫好。

  调查人员心里有了点谱儿,看来前边那个托住飞机的持续长时间的气流是崔大牛乡长讲话促成的,而后把飞机送上高空的强猛气流则生成于大家鼓掌欢呼。

  可是,什么样的讲话能有如此功力呢?他们又去走访当地干部群众,了解详细情况。

  赫!你们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个崔大牛乡长,可不是一般人物。他那嘴就是个膨涨机,吹牛皮说大话随口就来。就说今年这次工作总结吧,各方面成绩都拔了高,养牛多说了5倍,养羊多了8倍,植树造林虚报了9千亩,至于粮食产量,比实际虚报的更多了。老百姓异口同声的说。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还那么热烈的为他鼓掌呢?调查人员有些费解。

  嗨!别看他虚报这么多,可毕竟牛羊树粮都有个基数,只是拔了高。比起过去来好多了。以前比这更离谱儿,无中生有的事儿多的是啦!自从群众提了意见,如今上头又三令五申反对弄虚作假,收敛多了。有了这么大的进步和成效,我们老百姓能不高兴么?!

  调查人员目瞪口呆。

  调查组回去一汇报,民航局领导顿时紧张起来,立即指示:马上改变航线!绕开太虚乡。

  为什么?下属们不解。

  你们怎么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懂,他能把你吹上去,也同样可以让你摔下来!幽默故事会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6):

在没有转行做品售经理之前,我曾是泰山医学院的一名解剖学讲师。

  我转行,并不是我在这一行干得不好,事实,我的课得相当出,如果我没有放弃,我想现在大概可以升到了副教授的位置。

  迫使我离开大学讲台的是心理因素,因为,我讨厌死,惧怕死。

  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恐惧,就像一枚会流动的寒针,从你的脚底心钻入,通过液循环在你的体内游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心脏,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分钟。同样,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来,但我感觉,它离我不远,它还在某窥视着我,随时等着杀我。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的一堂解剖课谈起,对于学生来说,也许这节课是他们一生中最难忘的一课,因为第一次现场全尸解剖总是给极其强烈的印象,我已经强调要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有呕吐了,在之后的三天内,很少有去食堂买食,特别是炒猪肝之类的荤菜。

  这次的尸体是一名年轻女,这在医学院是个异数,因为尸体的奇缺已经了各大医学院校共同的难题,得到的尸体大多是年老病死的,器官都已衰竭。就算这样,全尸解剖课常常还是一推再推。因为按地方的习惯,既使病生前有志愿献医学事业,死者的儿女也往往不允许,认为是亵渎了死者。所以,每一具尸体都是一次难得的实习机会,年轻新鲜的更是极其珍贵。

  女尸静静地躺在解剖台,课开始之前,尸体一直盖着白布,我照惯例向学生讲了注意事项,以及尸解在医学的重要,最后要求他们以崇高尊敬的态度来看待尸体。学生们的眼光既好奇又有点恐惧,但谁也没出声,像是等着一个极其严肃的时刻。

  白布掀开了,学生中间发出几声轻微的唏嘘声。这是一具很年轻的女尸,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听说生前是一名秘书,因为感情问题而割腕自杀,她的朋友从她的遗物里翻出一张捐献遗体的志愿书,是学生时代填写的。年轻一般很少会考虑这类事,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志愿?也许永远是个谜。

  现在,开始吧!我说,示意学生们把注意力集中到解剖示范台来。

  四周鸦雀无声,我从盘中取出解剖刀,抵在她的咽喉,白的塑胶手套跟女尸的肤相映,白得令窒息。

  她的尸体仍然有点柔,皮肤保持着弹,这感觉跟我以往接触的尸体很不同,不知怎的,我的解剖刀竟迟迟没有划下去,甚至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也许,她还没死。但很快,我就为我的想法感到可笑,可能是这个女孩死得太可惜了,所以我才有这种错觉

  她并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眼眶有点下陷,可能在她生前的一段时间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闭着眼睛,神态很安详,就像熟睡了,完全没有一般尸体僵硬的死相,也许死对她来说真是一种解脱。

  我这样想着,按例用一张方巾盖住了她的脸,看不见脸,她惨白的身体就很突兀地显了出来.

  学生们都睁大眼睛盯着解剖刀,我凝了凝神,终于把刀片用力向下划去,锋利的解剖刀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阻力,就到了她的小腹部,就像拉开了链子,我们可以清晰地听见解剖刀划破皮时那种轻微麻利的滋滋声,由于体腔内的压力,划开的皮肤和紫红的肌马自动地向两边翻开,她原先结实的*房挂向体的两侧,连同皮肤变得很松弛,用固定器拉开皮肤和肌后,内脏完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到了这个步骤,我已经忘记了面前的尸体是个什么样的,其实这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让学生牢牢记住体的结构,这将对他们以后的行医生涯产生深远的影响。

  内脏器官被一件件地取出来,向学生们详细地讲解,剖开后,又讲解结构。内脏完全被取出后,那具女尸只剩下一个红红的体腔。

  课得很顺利,虽然有几名学生难受得脸发青,几乎所有的都有些胃,但他们还是经受住了考验,并不虚此行。

  学生们离开后,解剖示范室只剩下我一个,白的灯光强烈地照在解剖台,射出刺目的光芒,我开始把取出的内脏一件件安置回原先的位置,然后用线一层层把肌肤缝回原样。

  学校的大钟重重地敲了五下,我把盖在女尸脸的方巾取下,这时候,恐怖的事发生了!那个女尸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吓得我差点跌倒在地。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发现并不是幻觉,她睁大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神态也不似刚才般安详,而是一脸怒容。

  但她确实是死的,我壮了壮胆,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终于找出了合理的解释,也许是生物电的原因,是解剖的过程引发了某种生物电的神经射。

  我把她的眼合,把白布盖了回去,出了解剖室。

  之后的几天,女尸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脑中晃动,我并不是一个灵异论者,但不知为什么,那双眼睛就像幽灵一样缠着我,我总是想着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睁开眼睛,而且,那眼神,我后来回想起来,仿佛传达着某种信息,并不完全像死空的眼神。

  三天后,我了解到那具女尸已经火化掉,骨灰由她的父带回了东北的家乡。

  一年过去了,我似乎已经忘掉了这件事,在这期间,我了一个女朋友。

  我们是在一个雨认识的,那晚我从学校开完会回在泉路的家,雨下得很大,路没有一个,一时间又不到出租,只得打着雨伞独自赶路。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后多了一个,总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心里有些紧张,要是这时候遇到抢劫犯就惨了,便故意加快了脚步,那个也加快脚步,仍然跟在我后四五米的距离。这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终于忍耐不住,回过来看个究竟,可结果出乎意料,原来跟着我的竟是一个穿着黄雨衣的纤秀女孩。

  我们面对面站住。

  你为什么跟踪我?我问她。

  对不起,我,我一个赶路觉得害怕。她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舒了一,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坏?

  跟着笑了,说:因为你像个老师,老师很少是坏。

  呵!你猜对了,我本来就是个老师,不用怕,我送你一程吧!我陪她一起走路,一直把她送回家。

  那晚之后,我们经常在回家的路遇到,慢慢地就熟识起来。

  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我教的课程,所以她只知道我是医学院的老师,对于我的工作质一点也不了解。

  有一天,我终于对她说,我是体解剖学讲师。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惊讶和害怕,而显露出强烈的好奇心。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问,并一本正经等着我的回答。

  怎么会呢?死了就没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感觉?

  现代医学确定死亡的标准是脑死,脑神经死亡了,任何对神经末稍的刺也都失去了效用,当然没有了感觉。

  这只是我们自认为的,可事实也许不是这样。她执拗地说。

  别瞎想了。我笑着说。

  后来,她不止一次地问起过这个问题,每回答一次,我的脑海里就像被铁钩勾起了什么东西,可马又沉了下去。

  但她还是经常问我同一个问题,我渐渐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愈来愈重地压来,我甚至有些怕见她了,但细想起来,又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我猜想可能因为经常接触尸体解剖,心理压力过大的原因吧。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的发现,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

  那晚我去她的宿舍找她,她不在。门虚掩着,我坐在沙发等着她,等得不耐烦了,就站起来在她的写字桌翻看,准备找一本杂志消遣,没有什么好看的杂志,我随手拿过一张旧报纸,一不小心,从叠层里飘出一张纸落在地,是一张旧得有些发黄的纸,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纸。

  我捡起那张纸翻过来,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是一年前我解剖过的那具女尸生前的志愿表,在尸体移到解剖室之前,我曾经在面签过字。

  没错!我的签名还在面,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点恐慌,急忙打开旧的泰山周刊 报纸一看,在社会视栏目里,赫然就是《白领丽为情自杀》的社会新闻,报纸的期正是我解剖尸体的那天。我像是掉入了冰窖中,阵阵发冷,感到这个房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森可怖。

  这时候,我听到过道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过来,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硬着皮等着她的出现。

  那脚步声到了门,突然停住了,我没有看到,但我仿佛感到她就站在门口盯着我,我的脚有些发,却不敢动,不一会儿,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来,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了。

  我发疯似地跑回家,冷静了几个小时,我的脑中急速的旋转,怎么可能会这样?也许她只是那个女孩的同学或同事,或者是好朋友也说不定,那么保留这些东西也不奇怪,还有,那串脚步声也许只是楼下传来的,一切是我的神经太过敏了。

  我的心理稍稍安定了些,打手机给她,希望能弄个落石出。

  手机没接听,我拼命地打,可都是长音。

  她越不接听,我是感到恐惧。

  不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跟在她那儿听到的一模一样,高跟鞋踏在泥地板的清脆响声。我的心砰砰直跳,大也不敢出。

  咚!咚!咚!有在敲门。

  真的是她,她来找我了!我踌蹰再三,终于说服自己打开了门。

  是你!我说,喉咙有些发涩。

  是我。她说。

  晚我去找过你,你不在。我退后几步,说。

  我出去办点事了!回来时发现你来过。她说。

  是吗?

  你干嘛老是打我手机?她说。

  我我怕你出事。我说。

  她笑了笑,说: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不好?

  我想让她走,可又说不出,我们认识这么久,她可从没让我碰过她的体。我心想也许真的是我多疑了,她的相貌与那女孩毫无相似之,又怎么会有关系呢?

  我先去冲个澡!她说着就朝浴室走去。

  好吧!我让到一旁。

  我坐在客厅里,听见里面冲的声音,心里忐忑不安,但总是劝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怪事,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她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

  我们相对无言。

  我来帮你按摩吧。她笑着走到我背后,拿捏我的肩部。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突然问。

  我一下子从沙发跳起来,喊道:你,你到底是谁?

  但颈部一痛,像被重物击中,就已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痛裂,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了。

  我看到她站在前,愤怒地看着我,那眼神!我想起来了,那眼神跟那具女尸一模一样!

  你你是我不可抑制地恐惧起来,可挣扎毫无用。

  我发觉她的脸部正在变,缓慢地变化,眼睛、鼻子、巴,都在移位,一会儿,令恐怖的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她!!那个一年前的女尸!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再一次厉声问我。

  也也许会吧!我颤抖着说。

  她慢慢地解开睡衣,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恶心,她的体从颈窝至下,只是一个空壳,早已没有了内脏,露出红红的体腔。

  你说,我疼不疼?她愤愤地说。

  可你是自愿的啊!我喊道

  我后悔为那个自杀,可正当我准备远离这个肮脏的世界时,你又唤醒了我!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她说。

  你,你想干什么?我惊恐地说。

  她僵硬地笑了起来,从睡衣袋里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解剖刀,在我面前晃动,然后抵住我的颈窝。

  我要让你知道,被解剖的痛苦!她森森地说。

  不要!不要!你是死,我是活啊!我喊道。

  喉咙一阵刺痛,我仿佛被活剥了一般疼痛,惨着坐起来。

  我发现我的全像在中浸过般大汗淋漓,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她并没有在房间里,难道晚一直在做梦?

  我觉得不可思议,但很高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第二天,我起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东西,这个东西将会让我永无宁,在地下,掉着一把解剖刀,锋利的闪着寒光的解剖刀。

  这天下午,我又去了她的房间,可门紧闭着,邻居的老太告诉我,自从那个女自杀后,这个房间就一直没有租过。

  从此后,我不敢再接触任何尸体,甚至不敢再在医学院呆下去,只有改行做了品经。我离开了泰山,去了省府济南.

  可那晚的事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直到今天,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7):

1

  这天早上,张浩在小区外的一条小道上晨跑,忽然看到路旁的花圃边躺着一个黑色的挎包,他停下脚步捡了起来,四处看了看,附近没有一个人影。

  这包沉甸甸的,他好奇地拉开包上的拉链,一个精美的望远镜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该不会是玩具望远镜吧?他想着,将望远镜取出放到眼前,瞬间远处模糊的街景清晰地呈现出来:远在两个红绿灯之外的人行道上,一个女士正和一个小伙子气咻咻地争吵,由于争吵得激烈,那女士细长的眼睫毛都一抖一抖的。

  确认附近没人在寻找这望远镜,张浩便将它捡回了家中。

  回到家,站在窗前张浩再次拿起望远镜,朝着对面楼上偷偷观望,他发现大多数窗户的帘子还都严遮着,有一个窗帘敞开的窗户里,床上正酣睡着个小男孩,小男孩怀中还紧抱着个布棕熊,另一个敞开的窗内,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刷牙。

  他又朝下一个窗口望去,突然间惊呆了。

  他看到在朦胧的窗纱后,一个身着睡衣的男人将一个女的按在床上,用枕巾紧捂女人的嘴非礼着。他愣了愣,手不由抖动了下,等他再次将镜头对准那个窗口时,他更惊诧地看到,还是那个男人,手持一把菜刀朝方才那女人身上砍着。张浩的心剧烈地怦怦直跳,他赶忙放下望远镜,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出人命了,得报警。

  就在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时,脑中一个疑惑一闪而现:方才看到女的被非礼与被杀之间只有那么一两秒钟,这场景转换得也太快了,比电影中转换的镜头都快。

  为慎重起见,他再次举起望远镜瞄准了窗口。

  这次,出现在他眼里的又是那个女子被捂着嘴非礼的画面,画面中女子流着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似乎乞求帮助。在心跳不已的同时,张浩更纳闷了:这镜头怎么像电影一样又回放了?

  张浩解释不清这缘由,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只要他将望远镜的镜头朝向别的窗户,都不会再出现这画面,但是只要一对准那个遮着窗纱的窗户,镜头里便会反复地出现那两个场景。

  这使得张浩有一度怀疑那遮着窗纱的窗口是否安装有什么特殊的器材,让偷窥的人能反复地看到恐怖的画面而胆战心惊。

  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窜上了张浩的脑门:对面楼下的楼梯门洞开着,何不过去敲门,如果屋里人不敢开门的话,那就说明真有问题了。

  这么想着,他看清那个窗户属501室,便跑出去来到对面的楼上,敲起了门。

  很快,屋内响起了脚步声,门咔嚓开了,一个男人的脑袋从敞开的门缝中露出来,正是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只是此刻他穿着西服,衣冠楚楚的样子,与刚才望远镜里所见的打扮完全不同。

  看到门外站着的张浩,那男人问:你找谁?

  哦,是这样的张浩急中生智,我是一家家居杂志的记者,想采写一篇当代人对家居装饰的一些看法,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到您的家中参观下您的家居布置呢,顺便再听一下您的观念?

  男人狐疑地看了看他,然后说了声:进来吧!

  张浩便随男子走了进去,为防发生不测,他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拨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在501室采访呢,你在下面先等着吧!

  收起电话,他朝男子歉意地笑了笑,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示意他随意看。

  他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瞅了瞅,当看到那个遮着窗纱的屋子时,他的心猛地跳了跳,他特意多看了两眼,床上空荡荡的,屋内并没有女人,也没有血迹。

  收回目光后,张浩赞叹了一番,又简短地问了下男子对家居布置的看法,道了谢离去了。

  2

  回到自己家后,张浩觉得是虚惊一场,看来这诡异是在望远镜里,也许是这望远镜原先的主人做了什么特殊的设置,比如镜头对准什么特定的物体后就显示哪一种画面。

  这样想着,张浩再次拿起望远镜,偷偷朝那个遮着窗纱的窗户望过去。

  这次,画面大变,镜头里显示的是刚才那个开门的男子依然穿着那身笔挺的西服打开冰箱,正将一个个黑色的塑料袋往一个纸箱里装。

  张浩刚从那屋里出来,对里面的家居布置自然清楚,他清晰记得那个冰箱是在餐厅的角落里放着,这么说来现在的镜头已经穿透了卧室的墙壁,探到了墙另一面的餐厅了。

  这会不会又是望远镜主人的恶作剧呢?

  张浩不敢确定,这个时候他看到那穿西服的男子抱着纸箱,不乘电梯,走楼道下去了。

  张浩将望远镜收了起来,躲在窗内,朝对面的楼道口张望着。

  少顷,那个男子抱着纸箱气喘吁吁地从楼道口走出来,将沉甸甸的纸箱放到一辆黑色小车的后备箱里,然后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发动了汽车。

  张浩来不及多想,提着望远镜便朝楼下冲去。

  下了楼,张浩跨上自己的摩托车,朝着黑色小车追去。

  张浩与前面的小车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他看到小车绕了几个路口后,朝郊外驶去,在一个静谧的河堤边停了下米。

  张浩将自己隐藏在一片小树林里,举起望远镜对准那男人看过去,只见那男人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从后备箱中取出一把短柄铁锨,在河堤旁挖起了坑,挖好后将那个纸箱放到坑里,将土填埋回去,而后在土堆上踩了踩,才回到汽车内,接着汽车尾部冒起一缕淡蓝色的烟驶走了。

  待男子驾驶小车走后,张浩才从树林里出来,跨上摩托,赶往男子埋坑的地点。

  恰在此时,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沿着河堤走来,张浩拦下他,借用锄头朝那土堆掘了起来,掘到纸箱后,张浩蹲下去将箱上的浮土拂开,扯开纸箱,一截乌青的胳膊赫然露了出来。

  张浩大惊,而毫无思想准备的农夫吓呆了。张浩掏出手机,按下了110。

  案件毫不费力便告破了,这是一起奸杀分尸案,那个男子在KTV认识一个舞女,一来二去便好上了,将其玩腻了后,男子想要甩掉该舞女,却被该舞女索要巨额青春损失费,如若不然便要揭发男子贪污受贿之事。

  为了自己仕途不受影响,男子约舞女到其一个不常去的房子里,发泄完了后将这舞女残忍杀害并分尸,而此事距案发已经有三天时间了,若不是这男子到上级部门去开了几天会,恐怕那尸体早就给掩埋了起来。

  负责此案的是孙警官,他找到张浩家里说:我有一事不大明了,你是凭着什么盯上了凶手,又跟踪了那么远的路呢?

  他告诉张浩,凶手在做笔录时,有一度甚至笑着说:我知道自己已经被你们警察盯上了,那天早上我刚回去,你们便派个人冒充家居记者去查看一番,我想既然你们没有直接进屋搜查,起码说明你们还没十足的证据,因此我才故意装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让你们的便衣进屋转了一圈,并在你们的人走后赶紧将物证处理掉。如果不是你们这么早盯上我,再给我一点时间,恐怕你们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张浩听了孙警官转述的男子的话后,一时哭笑不得。

  对于孙警官提出的问题,他只能笑着指指桌上的望远镜说:我说是这只望远镜给我提供了案发时的情景,你相信吗?

  怎么可能,案发距那天早上都过去三天了,你还能看到?说着,孙警官拿起桌上的望远镜,放到眼前看了看,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望远镜吗!

  张浩只好再次无声地笑了笑。那天案破后他回到家中便拿起望远镜,朝对面楼上501室那个遮着窗纱的窗口望去,奇怪的是望远镜却失去了它的魔力,再没有那个女人被害时的场景出现,也无法透视墙壁。

  这时,张浩又听到孙警官严肃地对他说:作为警察,我们必须搞清每起案件的来龙去脉,还是说说你是如何盯上那男子的,总不会是你与那被害的舞女也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吧?

  孙警官这话说得张浩的面孔白一阵、红一阵,他木木地盯着孙警官说:我说是我看到那男人心神不宁地抱着纸箱出去,像是去藏匿非法所得的贵重物品,我跟踪着去,想要将那些贵重物品据为己有,这样能说得过去吧?

  孙警官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3

  帮助警方破了案,没得到什么奖赏不说,还差点被警方反诬与被害人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这令张浩很是郁闷。

  这天,去银行取钱的时候,看到银行的外墙上贴着一张通缉令:月日,我市南郊的立交桥下发生一起命案,经侦查一名四十多岁男子具有重大嫌疑,该男子理平头,脸庞瘦长,操外地口音,以打短工为生,长期居住在桥洞之下,案发时上身穿灰色夹克衫,下身着蓝色牛仔裤,若有遇到该嫌疑人的市民,请及时拨打110报警。对提供有力线索协助警方破案或直接抓捕嫌疑人的,警方将给予5~10万元奖金。

  通缉令下方还附着那嫌疑人的照片。

  取完钱回到家中,往柜子里放存折时,无意中张浩又看到了那个望远镜。

  他把望远镜拿出来,打算放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于是打开一个不常用的抽屉,把望远镜往里放,放入的时候望远镜在眼前晃了下,他隐约看到镜片上现出一幅田园风光。

  他纳闷地将望远镜举起来,放到眼前,这下他看清楚了,确实是一幅田园风光:田里一大片绿油油的甘蓝,几名农人正弯腰在割着,田地的旁边还竖有一块牌子蓝星农场蔬菜种植园。

  张浩很迷惑,照理讲他此刻是在窗帘严遮的卧室,要说望见也应该是望见屋内的物品,怎么会是野外的景色呢?

  转瞬他便明白过来,对着干活的那几个人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不由倒抽口凉气,他看到了通缉令上的那个嫌疑人,只是嫌疑人此刻的着装变了,是黑衣黄裤。

  放下望远镜,他犹豫着该不该报警。如果报警的话,他对警察说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警察会相信吗,会不会把他当作是报假警开玩笑的人,或者是个异想天开的精神病人呢?要知道,那个蓝星农场是比较有名气的,距离他所在的城市有一百多里的路程。

  可是不报警的话,岂不是错失抓捕的机会了么?

  犹豫再三,张浩还是决定报警,直接打给那个孙警官,反正那孙警官也已经把他当作有问题的人了。

  好在上次办分尸案时双方联系的电话号码还没有删除,张浩直接从手机通讯录中翻找出孙警官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里喂了一声,然后张浩听到孙警官说:张浩,你想清楚了吧,该说的就说吧!

  张浩一下子有些恼火起来,他朝着手机毫不客气地喊:听着,我是给你们警察提供嫌疑人信息的,你们通缉的嫌疑人目前正在蓝星农场干活,当然你可以不信!

  孙警官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不会说又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吧?

  是!正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你们警察爱信不信!说完,张浩挂了电话。

  就在张浩的气还没完全消去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张浩开了门,孙警官走进来,一进门便说:来,让我看看望远镜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奇迹!

  虽然不悦,张浩还是将望远镜递给了孙警官,孙警官举起来望望,说了声:什么也没看到啊,就是前面这堵墙!

  张浩将望远镜拿回来,放到眼前重新看了看,依然是那幅田园景色。

  孙警官疑惑地接过望远镜重新看了看,依然是面前的一堵墙。

  望远镜竟然显示两种图案,在孙警官手中看不到奇异的景物,但到了张浩手中立马便变换了景象,张浩也迷惑不解了。

  孙警官神色凝重地看看张浩,见张浩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拿出手机拨打了出警电话。

  再次接到孙警官的电话,已是几个小时之后,孙警官在电话里说:伙计,真抓到了!

  嫌疑人抓回来后,孙警官马上找到张浩,两人坐在一起开始认真研究起这离奇的望远镜,但奇怪的是此时张浩从望远镜里也看不到奇异的景象了,他和孙警官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说会不会是我有阵发性的特异功能?寻不到头绪的张浩问对面的孙警官,孙警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由于张浩提供了有力线索使警方抓住了犯罪嫌疑人,警方按通缉令上的承诺兑现给了张浩5万元钱。

  此后,张浩再没从望远镜中看到过奇异的场景。

  两个多月后,在一个茶馆里,孙警官和张浩面对面地坐着,孙警官将一张照片递给张浩,说:也许这照片可以解释你为何会从那望远镜里看到奇异的景象了!

  张浩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望远镜是捡来的事实他一直瞒着孙警官,接着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来,后来让我看到通缉令上那个逃犯的位置,是那被害的舞女感激我帮她抓住了凶手,以那样的方式让我得到5万元奖金以示谢意?

  孙警官点了点头:这事太怪异,看来也只好这么解释了!

  第二天,张浩便把那五万元钱捐给了一家敬老院,他觉得这五万元钱不是他应该得的。

  至于那个离奇的望远镜,张浩把它作为舞女的遗物托孙警官转交给了她的家人,至于她的家人是否从中也看到奇异的景象,那就不清楚了。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8):

  这天一见面,董事长就笑嘻嘻的,他夸席先生上次讲的那个手机故事好听,席先生说,那不是故事,是发生在他们家乡的一件真事,而且那个王果和张静远前不久已经结婚了。

  董事长听了若有所思,接着,他也要给席先生讲一个有关爱情的手机故事,席先生听了笑着说:董事长,您给我讲故事,我可付不起陪聊费哦!

  董事长开始讲了

  现代人有时也很迷信,比如手机号最后四个数是1414,一般是不会去选用的,但有一个人偏偏不信邪,他就选了尾数是1414的手机号,用了好多年,不仅用了,而且一直太平无事,更奇异的是,最近有人愿花大价钱跟他换这个号码呢!

  这个人叫我们就叫他1414吧,这样说着也方便些。

  那天,一个朋友来找他,说有个老板想要他这个号,出1万块钱请他转让。

  1414摇头说不让,朋友说那就2万,2万还是不行,加到3万,3万不行,一直加到5万。

  1414看朋友不像开玩笑,自己也好奇起来,问是哪个大老板,钱多了没处花,可以买个像66668888这样的吉祥号码,干吗非要买这个要死要死呢?

  朋友反问:那你当初又为什么选这个号?

  1414说:我不在乎这个,当时随便选的。

  朋友就劝说他把号码卖了,卖了就可以轻松地赚到5万块钱。

  1414的一些同事很快知道了这事,大伙都怀疑买家的真实意图,于是纷纷猜测:说不定这个号码中了什么大奖,让那人先知道了,所以急着要买过来。

  1414苦笑着说:我这个号用了快十年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好处,是我自己不想换,没别的。

  谁劝他也不听,朋友没办法,只好回话去了,同事们替他惋惜,也都感到迷惑不解:这个1414怎么就会值5万块钱呢?

  委托买号的人仍然不死心,后来又两次请1414的朋友来劝说,1414都没答应,最后那人亲自打电话和1414商量,手机里传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话说得十分恳切,一点没有大老板盛气凌人的感觉,他对1414说:如果嫌5万块太少,还可以再加。

  1414仍然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了,结束通话后,1414看了看来电显示,对方手机的最后四个数是9999,1414暗自奇怪:那人的号这么好,为什么偏偏要买自己这么差的号?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没多久,1414的手机开始收到大量垃圾短信,1414烦透了,便到通讯公司去查,一查顿时吓了一跳:几乎所有发短信来的号码都是已经停用了的,而停用的原因竟然是使用的人已经死了!

  这件事一传开,同事、朋友们都说1414用的是一个鬼号,1414听了只是一笑,照用不误。

  这一用又是一年,也没出什么事,突然有一天,1414主动联系那个来买号的朋友,说希望直接见到9999,当面谈谈。

  在朋友安排下,1414终于和9999见面了,看上去那人也很普通,一点没有大老板的架子。

  大家坐下后,1414直截了当地问:首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是不是你用鬼号发了那些垃圾短信?

  9999一开始显得有点尴尬,但很快就承认是他干的,他说,因为太想拿到这个号了,所以想方设法、不择手段,通过通讯公司的熟人,利用了他们管理制度上小小的漏洞,为的就是让1414自动放弃这个号。

  1414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转让这个号码吗?我告诉你一个我自己的故事

  1414的故事是这样的:十多年前,他有一个恋人,他爱她爱得发狂,但那个姑娘因为条件好人又漂亮,并不把他放在心上,高兴了想起他来就打电话约他玩玩,不高兴了就不理他。后来姑娘烦了,就换了手机号,而他的1414一直没变。他执著地等待着,等姑娘心情好了,又会用新手机号打电话给他,就这样反复了好几回,最后一次姑娘换了号就再也没打来了。在这个大都市的茫茫人海中,他无法直接找到心爱的恋人,只有一直保留着1414这个号码,他坚信,她最终会想通谁才是真正适合她的。他要一直等下去,哪怕等十年、二十年。可是,不久前,他从一个间接的渠道听到了有关她的消息,说她好像快要结婚了,1414这才心灰意冷,于是准备出让这个号码。

  1414讲完这段故事后,他看到他的朋友和9999都明显地被感动了,一会儿,9999突然说:我也给你讲一个我的故事,你听完了也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个号了。

  接着,9999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他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农家,父亲早逝,是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不到十八岁,9999就辍学离家打工去了,在外混了好几年,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虽然穷得有时连电话费都交不起,但他牵挂家乡的母亲,还是买了个手机,好和家里保持联系。再后来,他得到一个机遇,终于打拼出了一番事业,他成功了,有钱了,母亲却在这个时候得了老年痴呆症,什么事都记不住了,只是记住了一个手机号码,就是1414现在用的这个。她认为这是她儿子用的,其实是她记错了,当时9999用的并不是这个号码,但无论怎样对老人解释都没用,她认准了就是这个号码,但在她的记忆里,儿子还是穷得交不起电话费,为了不让儿子浪费电话费,她从来不打电话,而真正活生生的儿子站到面前她却又认不出来,所以她也不愿让儿子接去一起生活,唯一能够维系他们母子关系的也仅是那个电话号码。于是9999通过通讯公司查找到了用这个手机号码的人,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号码弄到手,只有这样,他才能利用电话和母亲交谈,随时宽慰母亲,逐渐联络感情,这个号码成了他和母亲的连心号。

  9999说完,1414的眼圈红了,最后,1414说:我本来还有点犹豫,还不死心,还想再等一段时间试试,但你比我更需要这个号,它是你的了。说完,1414从手机里取出SIM卡,往9999面前一放,起身就走。

  9999追过去喊住他,一边掏支票簿:我给你5万块,这是讲好的呀!

  1414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9999给自己的手机换上了1414的SIM卡,换上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一下,他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条短信,没错,正是9999女友的手机号,她刚发来的。他和这个女友谈的时间不长,他爱她爱得如痴如迷,但女友一直忘不了以前的一个恋人,因此也迟迟不愿接受9999的爱。有一次,9999无意中偷看到了女友的日记,知道了她以前那恋人用的手机号,也就是那个1414。他知道,说不定哪天,女友就会把重续旧缘的短信给1414发出去,所以他必须千方百计把这个号弄到手,以此切断女友和前男友的联系。今天,她终于下决心给前男友发了表露心迹的短信,但前男友的1414号码已经到了9999手上,9999暗暗庆幸:前后就只差这么一步,好险!为了拿到这个号码,他真是费尽了心机:不但用鬼号发短信,而且那个母子连心的动人故事也是他编出来的。

  9999取出1414的SIM卡,丢进马桶,看着那卡被水冲走,他既轻松又有点替1414惋惜:如果再坚持那么几分钟,1414等了十年的声音就会响起了

  董事长讲完这个故事后,房间里静悄悄的,两人好久都没有做声。

  席先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董事长的故事讲得异乎寻常的好,就像在讲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绘声绘色,席先生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不会就是9999吧?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19):

  吴敏是个新乘务员,为人很热心。

  这天,她刚刚接班上岗,就注意到车厢里的一个老大娘有些古怪。

  这老大娘怀里抱着个婴儿,裹得严严实实的,神色看上去非常紧张。

  吴敏试探着走过去,问有什么需要。老大娘赶紧将身子直了直,挡住孩子的脸,支支吾吾地说:“不、不要了,孩子睡着了!”

  吴敏觉得很奇怪,悄悄向周围的乘客打听,一个妇女说:“这大娘上车后十几个小时,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也没见给孩子喂奶、换尿布。”

  吴敏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么小的婴儿,哪能十几个小时都不哭不闹呢?听说,有些人会把小孩麻醉后拐卖到外地去,这老大娘该不会也是人贩子吧?

  这时,吴敏突然看到老大娘从包里拿出一片尿不湿,抱着孩子站起身,挤过人堆,往厕所走去。

  吴敏心想:这么挤的车厢里,给孩子换尿不湿,犯得着去厕所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吴敏几步追了上去,说:“大娘,孩子要换尿不湿吗?我来帮您!”老大娘却赶紧摇了摇头。

  吴敏又问:“那是您要上厕所?您进去吧,我帮您抱孩子!”

  没想到,老大娘一听这话,抱着孩子闪身进了厕所,“砰”的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这下更证实了吴敏的猜想,她心说:今天我不把你抓住,我这乘务员就白当了!

  吴敏在厕所门口等着。二十多分钟后,估计老大娘在里边呆不住了,冲门外叫道:“同志,同志你还在吗?”

  吴敏不做声。不一会儿,门果然开了。吴敏瞅准空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去抢那孩子,老大娘吃了一惊,使出全身力气抱紧小棉被。

  两个人你争我抢,突然,一个东西从小棉被里掉到了地上。吴敏定睛一看,不由得“啊”了一声:竟是一个戴着帽子的孩子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

  老大娘见吴敏吓呆了,捡起地上的小脑袋,拉着吴敏的手说:“闺女,咱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吴敏回过神来,见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瞧,便点点头,将老大娘带到了乘务室。

  老大娘将小棉被打开,吴敏这才发现棉被里紧紧裹着的,原来是一个孩子身体般大小的青花瓷瓶。

  老大娘说,这是她家祖传下来的东西,要带到北京去请专家鉴定。可她怕路上有人打这青花瓷瓶的主意,于是想了一个办法:上街买来了一个塑料娃娃,将娃娃的头连着脖子剪下来,然后套在瓶子上,再给“孩子”戴个帽子,用棉被包裹起来。这样,她就可以一直抱着,既不怕有人偷这青花瓷瓶,也不怕瓶子被颠碎。

  吴敏听完后,哭笑不得,说:“既然孩子是假的,那您还换什么尿不湿啊?”

  老大娘满脸通红,她将嘴巴凑到吴敏耳边,悄悄地说:“尿不湿是我用的,人老了有尿频的毛病,带着宝贝上厕所不方便……”

怪异的儿童睡前故事:(20):

胡三睡得正香,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胡三扫了一眼床对面的夜光钟,凌晨两点,胡三拿起手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刚想接的时候手机却又不响了。

胡三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最近听人说看见陌生号码打电话来最好不要轻易回,否则很容易上当受骗,会被扣光所有的话费。胡三打了个呵欠钻入被窝继续睡觉。

之后一连几天每天都这样,一到了凌晨两点钟手机就响了起来,由于正是睡觉正熟的时候,每次等胡三醒过来准备接时铃声又偏偏不响了。来电号码显示都是同一个号码打的,胡三也有两次把心一横回拨了过去,可是却又没有人接听了,这足以证明这是个纯粹的骚扰电话。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胡三想在路边一家饮食店里吃碗面条充肚子,刚一坐下,见桌子上有张报纸就随手拿了过来,上面有一个启事,因为治理垃圾短信和骚扰电话以及“城市牛皮癣”的办证电话,公安局和电信、移动、联通、铁通几大公司联手打击整治,市民遇到这样的电话可以向公安部门检举。胡三一看到这个启事后立刻想起了自己的手机在半夜经常莫名其妙的电话打扰,三下五除二吃完面条便将车开到就近的派出所,按照未接电话显示号码把那个半夜的骚扰电话提供给了警察。

值班警察根据胡三提供的号码上网一查笑着说:“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号码是殡仪馆的内部电话啊!”“殡仪馆?”胡三听了不禁吓出了一声冷汗,值班警察本想打发他出去算了,但看他表情紧张,也不像是无事找事的人,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打了个电话到殡仪馆的馆长办公室,求证一下这个号码是不是殡仪馆的电话。

挂下电话后那警察对胡三说:“是殡仪馆的电话啊,没错,但只是装在停尸房的应急电话,一般没有什么人去用的。至于晚上嘛,那就更不必说了,整个殡仪馆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值班。”胡三反复问值班警察有没有搞错,两人一对照号码,确实没有错啊,值班警察也被搞糊涂了,只能说:“要不您先回去,今晚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再与我们联系,行吗?”

当晚,胡三上床之前先喝了一杯浓浓的绿茶提神,然后就一直睁着眼睛等着电话打过来,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电话果然响了起来,胡三立刻把电话接了起来,放到耳边却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叔叔,我被绑架了!叔叔……”

胡三“喂喂”了两声,可对方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似的,顾自说着“叔叔,我被绑架了!叔叔……”胡三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挂了电话。这一整夜,胡三再也没有睡着过,不是因为绿茶,而是因为那一连串的问号和那句“叔叔,我被绑架了!”这句话,胡三听到过。

就在前几天,那是胡三最后一晚开夜车,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胡三正在市区的好夜来歌舞厅等客。不久上来一位五大三粗的大胡子中年汉子,要去近郊的江干村,在江干村口停车后,计价器刚好显示15元钱,那汉子一摸口袋不禁怒骂了起来:“哪个王八羔子把我的钱包给扒去了?”

骂了一通对胡三说:“这位兄弟,不好意思,我的钱包被偷了,要不这样,我回去给你拿来,你最多在这里等一两分钟就可以了!”胡三本想跟着下车,可这江干村虽说是“城中村”,在这半夜里却也是连个鬼影都没有,更何况,这里基本上是些出租给外地打工者的民房,是有名的“脏、乱、差”村子,一时倒也不敢进去,心想大不了碰上一个赖账的,等个5分钟再不出来付钱就算自己倒霉好了。

胡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相信一个小孩子不太可能在这半夜里来开这样的玩笑,他现在倒希望真的是在开玩笑,那汉子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傻瓜都听得出来,如果去报警的话,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啊,乡下老家新造的两层洋房还等着赚钱回去粉刷装修呢!胡三这样想着不禁在心里为那汉子祈祷起来,千万别让他出什么事情,否则,就有遭报复的危险!也就是在第二天,他由夜班改为了白班……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天就亮了,胡三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依旧是那一连串的问号,难道那汉子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怕去报案就火速将孩子转移到了停尸房?可是,那小孩又是怎么知道的电话的呢?对了,一定是看到放在驾驶室的服务牌了,而且还记住了号码。只有这样可以解释这一连串的问号!

胡三心想肯定是这样,既然只有可以救那小孩,那就豁出去了,今后大不了不开出租车。于是他立刻跑到派出所报案,把自己的所见以及推测全部对值班警察说了个竹筒倒豆一点不留,值班警察听完后立刻向上级做了报告,局里立刻做了指示:兵分两路,一路往江干村探访,一路往殡仪馆停尸房,由于只有胡三见过犯罪嫌疑人,他也上了去殡仪馆的警车。

到了殡仪馆,负责停尸房工作的只有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叫杨军,40来岁年纪却皮肤白皙,像个太监,矮的那个叫顾毫良,虽说是有点胡子但是却精瘦得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两人都与胡三所见到的那个人有很大的出入,这时候杨军开玩笑一般看着警察说了一句:“活的小孩是没有,死的倒有一个,就是你们也立案侦察的那个啊!”

细心的警察要求杨军打开来再看看,胡三也掩着鼻子往里面看去,顿时大叫了一声晕厥过去!你说他看见的人是谁?正是那个在半夜敲他车窗说被人绑架的小孩!一个死人会在半夜给自己打电话,这下他还不吓晕过去啊!

原来就在那天晚上,那汉子抱起孩子离开出租车以后,那孩子不顾吓唬依旧不断叫喊,汉子连忙用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可是,等回到了房间里才发现那孩子已经没有气了。于是连忙乘夜色抱到附近的公园里扔进了树林,第二天一早被锻炼身体的大伯发现,立刻报了案,小孩的尸体被法医检查了一番后就被存到了殡仪馆的停尸房。

胡三没多久醒了过来,警察根据他的描述绘了张肖像图,最终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原来那汉子是市佳誉公司的一名职员,名叫陈根清,而那佳誉公司的老板正是这小孩的爸爸。陈根清因为贪图钱财又想不劳而获,铤而走险绑架了老板的儿子,他想把小孩关了一天后等他们家里人着急了再打电话要钱。因为想到马上要发财了,当天晚上还去市中心的好夜来歌舞厅去开心了一下,一直玩到凌晨两点才返回。而那小孩终于把捆在身上的绳子挣脱了,从窗户里爬了出来,东歪西拐地来到大路上时正好看见出租车停在村口,那汉子回到房间发现后火速追了出来,见他正在胡三的车子旁求救……

警察开始重新整理公园尸体案,对陈根清实施秘密监控,掌握了大量证据,于是立即对陈根清实施逮捕。

从那以后,那个骚扰电话再也没有打过胡三的手机!只是,让胡三一直不明白的是警察对停尸房电话的通话记录进行清检后,却发现近一个月以来根本没有任何通话记录,但是他相信自己电话实真的听到了那一句:“叔叔,我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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