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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际关系不好?这正是你想要的


2022-07-29 00:26:31 儿童故事会



来访者的“报复游戏”

编者按:有些总是在不同的关系中有着同样的烦恼,总是犯同样的错误,殊不知这是成长经历中的未完成事务(unfinished business)的遗留的情结问题,这个问题总是在无形之中将我们的关系引导向某一种模式,陷入某一种僵局。作者呈现的个案映射着许多的影子,值得细细品尝。

某个下午,老时间,老地点,我迎来了和K先生的第4次会面,据心理学调查研究表明:约有超过半数的咨客会在第5次访谈前脱落咨询。我隐隐感到,也许马上就会迎来转折性的一幕。

果不其然,在K先生问出“还是我先说吗”这样的开场白后,我感到了他一如既往的压抑,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也许你现在的确没有想要说的,但是我相信每个来访者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费用来到这件屋子,绝对不是只为了找个听他发发牢骚,或者压根就没有表达的欲望。如果你因为有所顾忌而难以表达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也许我们可以聊一聊你这种顾忌的原因。”

K先生有些迟疑地吞吐着告诉我,他想要结束我们的咨访关系。原因看起来非常合理:一是每周一个小时几百块的咨费对他而言具有一定的经济压力;二是咨询工作室离他的住所比较远,每次往返大约需要两个钟头。尽管这两点在他选择到我这里进行咨询时就已经很清楚。K先生很坦诚地告诉我,他在我们这次访谈的前一天到自己就读博士学位的大学进行了免费的咨询,决定以后有需要时就过去那边。说完后,K先生有些小心地问我对这个决定怎么看。

K先生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这和前几次很少和我对视不一样,似乎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什么,又更像试图希望在我面前彰显一些什么。我看着今天换了一身运动服,打扮得比前几次都要精神的K先生,内心有些复杂。

我想起了K先生在第2次访谈里向我提到的一个从小到大经常做的梦:天上的云彩变成了黑色巨石的模样相互撞击。当时我还无法对K先生的这个梦做出一个尝试性的解释,但当几次访谈过后,我突然感到这个梦里潜在的动力学含义正在我们的咨访关系中上演——被压抑的攻击性。原本类似软棉花的白云带给的安详飘逸感被巨石的坚硬暗沉所取代,响雷般的砰砰撞击吹响了来访者武装战斗的号角,通过取消我作为他的心理咨询师的资格顺利地砍下了“敌”的首级,夺取了“战争”的胜利。K先生终于一血前耻,那些儿时的伤疤,毫无还手之力的羞辱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渠道。强大的攻击驱力自频受欺负的小学阶段就被投注到学业上,这种带有升华性质的防御机制促使K先生一路走来取得了良好的学业成就,但被压抑的那些愤怒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出口。

在K先生的描述里,他拥有一个对孩子情绪不敏感的母亲,一个近乎好吃懒做的父亲,还有一个从来都不亲近的妹妹。我的脑海里能清晰地浮现出K先生告诉我自己在6岁时兴冲冲地帮母亲买菜却被讽刺数落,由于碰翻了父亲的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便被暴打等种种令难过的回忆。在这样一个不被“看见”,缺乏活力能量流动的家庭环境下成长的K先生,他虽然能够和书本默契地打交道,却无法和生活中的和谐地相处,即便对理应最亲密的妻子也无法袒露心声。

(K先生就像是一座被隔离的孤岛)

其实我并没有完全预料到K先生会如此快地结束我们的咨访关系,因为看起来我们谈话的内容在上一次确实取得了一个小进展:K先生主动谈及自己简单到有些乏味的感情史,在回忆早年经历时还特地强调自小学起便害怕和女生打交道。这样一个男,选择了一个异性咨询师,然后又“抛弃”掉。似乎在这段关系里,他终于占据了主动权,不再是两性关系中被拒绝的那个人,甚至完成了对于女性压抑已久的攻击。我内心的疑问,基于和K先生咨访关系的不成熟,并没有野蛮地将所有假设性的分析一一摆上台面。

记得K先生在初次访谈里笑着告诉我,选择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镜映”般的自恋需求导致K先生寻求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没有差异的人,“理想化”的自恋需要导致K先生寻找一个拥有重点院校学位的咨询师。将我比拟成“白大褂”的专业性中,不难发现K先生的敌意,正如他在最后一次访谈里告诉我他感到彼此地位的不对等。

如果说这种不对等源于K先生指出的信息互换不完全,那么显然涉及到“移情”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因为早年爱的忽视,导致安全感的匮乏,这种匮乏背后的恐惧以情感隔离的模式体现出来,正如K先生形容自己为“戒心重”的一个人。似乎只有获得了更多有关我生活中的信息,K先生才能和我坦然交流。然而这种类似朋友般的关系却对咨询本身百害而无一利。由于掺杂了咨询师个人信息的内容被混杂在来访者的移情投射里,导致来访者的问题以一种并不完全真实的状态呈现,虽然这种扭曲或多或少都不能避免,但作为心理咨询师,我们能做的是尽量减少这种杂质,保证来访者的受益。所以每当来访者试图分析我时,我都会笑笑告诉他们:看起来需要我向他们付费了。

我很欣慰K先生能够和我说再见,做一个结束访谈,这让我能调整自己的工作节奏,尽力去处理可以在这段咨访关系里触碰的问题,这样或许也可以为他接下来的咨询提供一些明朗的方向。最后的时间里,K先生提到了大量具备分析价值的内容:比如K先生告诉我开始进行心理咨询后,他便买了一堆心理书籍阅读。这当中既包含了K先生和我的竞争意识,控制权的争夺,又包含了在我向其说明书籍疗愈的意义后,K先生潜意识里依然拒绝外界客体的互动,强迫性重复地玩着“一个人的游戏”。再比如K先生的一句“你每天看那么多来访者……”,看起来K先生对我拥有太多的来访者感到不快,呈现出他在我这里得不到“特殊照顾”的愤怒,而这种愤怒直指其在早年和父母互动中的情感缺失以及自恋受损。但比较遗憾的是该问题,更多的问题,尤其是这样一段咨访关系背后的意义不再有机会得到探讨。

一个婴孩躺在父母的怀抱,一家人乘坐轰隆隆的列车带着生病的孩子前来城里的大医院就诊,这是K先生叙述的最早记忆。抛开记忆被加工的成分,我感到了一种深切的无力:一个孩子需要大人的照料,何况是一个生病的孩子。而这或许正是小小的K男孩和病魔交好的原因——得到父母的爱。

三十年后,K先生在试图摆脱心魔的缠绕时,却选择了逃避。在咨询时间已到的情况下,K先生否认了一开始告诉我的“觉得没有那么糟了”。反而抛出了截然不同的话:“我觉得每次来这里都是谈不开心的事情,回去压力更大了,情绪也没有好转。”看样子,后面一句才是充满愤怒的心声——“你这个心理咨询师一点用都没有”。着实,一个多年的肿瘤会令人痛苦,甚至让我们选择回避它的存在。有时候,我们宁愿保留它,也无法忍受手术刀划破它的疼痛。幸福的东西不一定让我们铭心刻骨,往往是不幸才令我们耿耿于怀。K先生以不预留时间的方式剥夺了我解释的权利:心理咨询的目的不是让来访者快乐,而是令其成长。

耳畔回响起那首歌:“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也许在心理咨询室里同样萦绕着一段旋律:“痛吧,痛吧,这是成长的代价。”

心理咨询师,培训师,专栏作家。专注于个人心灵深度探索与成长,相信每个灵魂都配得上它所受的苦难。邮箱:annapsy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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