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08 01:10:57 儿童睡前故事
9则故事大全:子孙的睡前小故事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9则关于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儿童睡前故事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1): 赫拉克勒斯的子孙们向他们的保护人得摩丰发誓,永远感谢他的帮助。 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2):康熙很重视对子孙的教育,这在中国历代帝王里都是非常特殊的。康熙一共有35个儿子,20个女儿,他的孙子辈有人统计共有97个,这可是个很大的家族。那康熙是怎么教育他的子孙的呢?他教育的方式很多,言传身教,让他的子孙跟他行围打猎,跟他巡视,甚至作战的时候,也带着他们,就是在实践当中来进行培养教育。但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法,就是学校教育。皇子皇孙读书的地方叫上书房,康熙时候的上书房在畅春园无逸斋,就是避免他的子孙贪玩,要无逸,不要闲着,不要贪玩,不要贪图享乐。《康熙起居注》和其它的一些书记载了皇子皇孙上学的具体情况。 举一天做一个例子,看看皇子皇孙们是怎么学习的。 这天的寅时,就是早上三点到五点,寅正是早上四点,皇子们就要到无逸斋,开始复习头一天的功课,要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也就是两个小时,皇太子在这个时候才13岁,早上三点钟就要到无逸斋书房,他起床时间当然是更早,这是寅时。卯时,就是五点到七点,老师来到课堂,满文的师傅达哈塔,汉文的师傅汤斌等到了上书房,到了之后先给皇太子实行跪拜的礼节,然后就检查皇子们功课,让皇子背书,皇子朗朗背诵,一字不错。然后汉文师傅再给他划下面一段,接着背下面一段。接着就是辰时,是早上七点到九点,这个时候学生上课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康熙下了朝就来到了无逸斋,皇子们到斋外面台阶下面迎接康熙的到来,康熙来了之后落座,说要背书,就让他的儿子背书,康熙拿出书来随便点一段,皇子就背,背完了以后,果然一字不错,康熙说,我小时候书要朗诵120遍,之后还要背诵 120遍,完全熟练了,然后再换下一段,这样一段一段地学,这时候有的大臣,说是100遍是不是就可以了?康熙说必须背足120遍,然后就问其他那几个师傅,说刚才背的怎么样?有的老师就说了,太子很聪明,背得很好。康熙说,你们不能表扬他,要多批评他们,免得他们骄傲。检查完了之后,康熙就处理他的政事去了。 巳时,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候,记得这一天已经是数伏了,很热,皇子读书的时候,是不许拿扇子的,不许摇扇子,正襟危坐,这时候写字,每一个字要写100遍,来练习书法。跟着就到了午时,十一点到一点,到了午饭的时候,侍卫送上饭来,皇子们也让老师吃饭,老师跪着接了饭,然后到自己的座位上吃饭,皇子们在另一旁吃饭。吃完饭之后不休息,继续前头的功课。再下来就到了未时,一点到三点,这时候皇子们到了无逸斋的外面,那里是一个院子,有靶,学习射箭,一个是休息一下,一个是体育活动,一个是练习骑射,练习武艺。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康熙又来到无逸斋再次检查功课,还让这些皇子们背,他几个皇子排着队一个一个背。到了酉时,下午五点到七点,这节课是在无逸斋外面练习射箭,康熙先让诸子们一个一个射,之后让那几位师傅一个一个射箭,最后康熙自己射箭,史书记载叫做连发连中,功课完了之后放学。从早上三点到下午七点。不是一天,是天天如此,叫做无间寒暑,天天如此。 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来,康熙皇帝对教育子孙是极为严格的。在他的教育之下,康熙的儿子有几种类型,一种是政治型的,譬如雍正做了皇帝,乾隆做了皇帝,应当说康熙的教育是成功的。儿子雍正是一个很杰出的皇帝,孙子乾隆也是一位很杰出的皇帝。 他的皇子皇孙不能都做皇帝,做皇帝的只有一个人,其他的第二个类型就是学者型,皇三子胤祉是很杰出的一个科学家,他主持编修《古今图书集成》一万卷。第三种类型就是艺术型,写字绘画,有的皇子字写得很好,画也画得很好。第四种类型是生活型,所以康熙皇子皇孙当中没有一个纨绔,没有一个为非作歹者。 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3):我小的时候不知道鱼会生病,鸟会中毒,小孩子会死。但是我的父亲知道,他是一个生物学家。后来我父亲死了。我父亲的学生告诉我,长江的鱼不能吃了;在江边白茅上飞着的鸟儿,飞着飞着就摔下来死了,是铅中毒;在长江边出生的孩子,有的小小年纪就得了肝癌。 在最近一次回江南的时候,我看见长江浑黄的水闷声不响地流着,像一个固执的老人,拖着一根扭曲的桃木拐棍,充满怨恨地从他的不肖子孙门前走过,再也不回头了。 这时候,我感到,我必须告诉长江和长江边的不肖子孙我父亲的故事。我父亲到死对长江都是一步三回头。我希望到人们总算懂得该向自然谢罪的那一天,他们会想起我讲过的这些故事。 鱼的故事 我父亲死在美国亚利桑那州。他去世之前,我和我弟弟带着他在美国旅行了一次。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旅行。他拍了很多自己感兴趣的照片。回来后,他把这些照片贴在影集上,每张照片下还写上一两句话,像是笔记。每次,我翻开他这本最后旅行的影集,看着他拍的这些照片和他写在这些照片下的句子,感觉它们仿佛在讲着一些关于父亲的故事。 譬如,影集的第一页,贴着两张父亲在夏威夷阿拉乌玛海湾,用防水照相机在水下拍的鱼的照片。红黄相间的热带鱼,在水草间平静地游弋,逍遥自在。 父亲在这两张照片下写着:鱼,鱼,长江葛洲坝的鱼是要到上游产卵的。 父亲到美国来看望他的儿女,才到一天,他就说:我最多只能待一个月,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做呢。我和弟弟说:您都退休了,那些重要的事情让您的研究生去做吧。父亲说:研究生威信不够,没人听他们的。我和弟弟就笑:您有威信,谁听您的?父亲唉声叹气。但过了一分钟,他又坚决地说:长江鱼儿洄游的时候,我一定要走。 长江鱼儿洄游的时候,我父亲从来都是要走的。这个规矩从20世纪70年代长江上开始建葛洲坝开始。我记得父亲的朋友老谷穿着一双肥大的黑棉鞋,坐在我写字时坐的小凳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一碗蛋炒饭;父亲穿一件灰色的破棉袄,唉声叹气地在小客厅里转来转去。 下游的鱼上不去了?父亲问。 我刚从葛洲坝来。鱼都停在那里呢。葛洲坝的人还以为他们今年渔业大丰收,正抓鱼苗上坛腌呢。老谷说。 你快吃,吃了我们就走。父亲说。 我当时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只觉得他们惶惶不安,像两个赶着救火的消防员。后来我知道他们带着3个研究生去了葛洲坝。等着到上游去产卵的鱼儿,一条条傻乎乎地停在坝的下游,等着大坝开恩为它们让条生路。 最后,父亲和老谷这两个鱼类生物学教授只好带着研究生,用水桶把那些只认本能的鱼儿一桶一桶运过坝去。并且,从此之后,年年到了鱼儿洄游的时候,他们都要带着研究生去拉鱼兄弟一把,把鱼儿运过坝去。这叫作科研工作。鱼儿每年都得洄游,于是我父亲就得了这么一份永不能退休的科研工作。 我们是一个非常功利的民族,而且是只要眼前功利的民族。我们可以把属于我们子孙的资源提前拿过来挥霍掉或糟蹋掉。我们喜欢子孙满堂,可是我们的关爱最多到孙子辈就戛然而止了。至于我们的曾孙、玄孙有没有太阳和月亮、清风和蓝天,我们脚一蹬、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我们还大大咧咧地嘲笑杞人忧天天怎么会塌下来呢?真是庸人自扰。我们的这种好感觉来得无根无据,却理直气壮。 鸭子的故事 父亲影集的第二页,贴的是一群鸭子的照片。那时候,我们找到了这个天鹅湖。湖里其实并没有天鹅,却停了满满一湖鸭子,一个挨一个,远看密密麻麻,像一只只灰色的小跳蚤。我们的狗想到湖边去喝水,一湖的鸭子突然大叫起来,像士兵一样朝我们的狗列队游过来,保卫它们的领域。父亲哈哈大笑,拍了这张鸭子的照片。 在这张照片底下,他写道:鸭子,上海浦东的鸭子是长江污染的证明。 从20世纪70年代末起,人们发现上海浦东、崇明岛一带肝癌的发病率非常高。父亲有个很好的研究生,叫黄成,是孤儿,父母都得肝癌死了。他们家有兄妹5个,相亲相爱,住在上海浦东地区。黄成读书期间,大哥也死了,还是肝癌。人们不知道原因。父亲就带着几个研究生开始了调查,研究为什么上海浦东地区的肝癌发病率高。 父亲选择研究在长江下游生活的鸭子。 研究结果出来了,上海浦东、崇明岛一带的鸭子活到两年以上的多半都得了肝癌。很明显:长江下游的水质遭到严重污染。 1989年我父亲带着一个黑皮箱,去美国参加国际水资源环保大会。我和黄成送他上飞机。他的黑皮箱里装着详细的长江下游流域水资源污染状况研究报告。不久,父亲从美国回来了,并不高兴。他说: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报告,谈完污染就谈整治措施。我报告完了污染,别人就问:你们国家的整治措施是什么?我没法回答。我们没有。那会是在二十几年前开的,那时候环境保护还没有被中国人当作重要的事情,在那个年代重要的事情是挣钱。人们热衷于把自己的小家装潢得漂漂亮亮。一出小家门,门庭过道再脏也可以视而不见。谁还会去管那些流到长江里、让鸭子得肝癌的东西。 去年,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见了黄成,他到美国来进行短期访问。我问他:你好吗?他说:我来之前刚到上海去了一趟。我最小的妹妹得肝癌去世了。于是,我们俩都同时怀念起我的父亲。黄成回忆起我父亲写过的许多论文、做过的许多报告,那些论文和报告早早地就把长江水资源的污染与危机呼吁出来了。不幸的是,在父亲的有生之年,中国社会先是重视与天斗、与地斗,把人对自然的无知夸张成人是统治自然的权威;后来,社会又变成了只重视向天要钱、向地要钱,把人对自然的讹诈当作是从自然得来的财富。父亲就像那个堂吉诃德,带着他的桑丘几个研究生,向社会这个转起来就不容易停的风车宣战,到死都一直在奋战。 船的故事 父亲影集的第三页,是我们在卡罗拉多河划船的照片。卡罗拉多河的河水是浅绿色的,我们的小机动船是象牙色的,父亲高高兴兴地戴着渔民的草帽,把西装裤腿高高地卷过膝盖,笑眯眯地架着方向盘,像是回到了老家。我记得当时,有一只麻雀一样的小鸟飞来停在船头,弟弟就喂它面包吃。小鸟并不怕人,居然大大方方地走到我们放食物的椅子上自己招待起自己来。父亲感叹不已,说:这种人和动物之间的信任不知要花多少代人的时间才能在中国建立起来。我们江南的麻雀见了人就像见了魔鬼一样。父亲在开船,他让我把他和小鸟还有船都照下来。 父亲在这张照片下写道:要教育长江流域的老百姓。 上海浦东的鸭子证明了长江被污染了后,我父亲就长年在长江流域奔忙。他和他的研究生半年半年地住在渔民的船上收集资料。一年又一年,到鱼汛的时候必定上船,从没有间断过。他们也收集长江流域变了形的鸟,有一只麻雀类的鸟长了3个翅膀,第3个翅膀很小,像小孩子衣服上被扯破的小口袋。我和弟弟看着好玩,父亲说:这种变异可能也跟污染有关。 父亲和他的同事、研究生讨论起这些因污染而变异的动物,一个个的表情如兵临城下一般凝重。可长江沿岸的造纸厂和印刷厂依然往长江里排放污水;肺结核病医院和精神病医院依然往长江里扔废弃的药品。父亲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知识分子到底能干什么呢? 父亲依然故我地在长江上忙碌。后来我发现父亲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一种精神,这种精神是父亲生命的意义。这种精神不可以用献身或热爱等词来描述。这种精神是一种冷静的理性,是一种责任感。这不仅仅是对自己负责,而且是对子孙后代负责;不仅仅是对今天的发展负责,而且是对人类所生存的地球的未来负责。这是一种科学和人文的精神。为了这样一种科学和人文的精神,父亲和他们那一代知识分子忍辱负重,在最没有科学和人文精神的年代,做了许多直到今天才被人们看出其重要意义的事情。 父亲追悼会的故事 父亲影集里的最后一张照片,是父亲追悼会的照片。那是母亲贴上去的。母亲在照片下写了一行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生死一别,父亲回归自然。 像中国许多贫穷而执着的知识分子一样,父亲突然英年早逝了。除了这本影集和每张照片下写的几行对长江念念不忘的句子,他没有遗言。 医生告诉我们他的死因可能是铅中毒。母亲什么话也没说,在长江鱼儿洄游的季节快到来之前带着父亲的骨灰按时回中国去了。父亲就这样回到了长江边。 父亲在美国对长江是一步三回头地依恋,他的追悼会当然应该在江南故里开。可母亲带着父亲的骨灰回到南京后,父亲系里的系主任非常愧疚地对母亲说,因为他们的书记倒期货,暗自动用了系里的钱,结果钱全砸进去赔了,连教授和讲师当年的奖金都发不出,实在拿不出钱来给父亲开追悼会。最后,父亲的研究生黄成来了,当时就捐了300块钱为父亲开追悼会,接着老谷也捐了,父亲的其他同事和学生都捐了钱。母亲哭了。 父亲的追悼会是在长江边开的,除了他的同事和学生,还有很多渔民。在追悼会上,父亲的生平连贯了起来: 父亲叫袁传宓,出生在江南一个极富裕的地主家庭,毕业于金陵大学,在N大学生物系工作了一辈子。他年轻的时候非常洋派,打领带,说英文,绝不是后来连西装都不会穿的渔民。他还会瞒着母亲把我和弟弟带到鸡鸣酒家楼上的西餐店去吃牛排。后来,文革开始了,他被下放到农村,在农村养了几年猪。他跟所有被改造好的知识分子一样,非常努力地把自己脑袋里祖宗八代的非无产阶级意识统统扒出来清洗干净,然后紧密地和工农打成一片。一有正常工作的机会,他就全力为长江的环境保护事业奔走呼号,直到死亡。这就是父亲的一生,很简单。父亲他们那一代知识分子,似乎没有内心世界,他们的内心世界都得公之于众。唯一还属于他们私人的就是一种根植于中国优秀知识分子良心中的科学和人文精神。这是父亲生命的支点。 父亲的故事讲完了,长江的故事还没有完,也许永远也不会完。后来老谷寄给我一份当地的报纸,上面报道了一个渔民捕到了一条长江珍稀动物白鲟。报道里谈到,从渔民到科学家,大家都为抢救这只白鲟尽力。老谷看完之后,一定要他的儿子把这篇报道拿到我父亲的坟上去烧,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又因为长江里第一只白鲟是我父亲发现并命名的,那家报社要我谈谈如果我父亲看见人们对珍稀动物如此关爱后会怎么想。而这时候,父亲已经去世9年了。我父亲会怎么想呢? 我想,父亲大概会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父亲的科学家职业,让他能够比许多人看得远一点。与其到动物濒临危机了,才来赞美人类对动物的关爱,不如不要干扰动物,让它们和我们人类一样,也在地球上有一个位置,过它们平和的生活。地球不是我们人类独霸的,让动物按照它们各自的本能自由地生活,我想这可能是父亲会替鱼儿、鸭子、鸟儿、白鲟发表的独立宣言吧。 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4):【中国】姚崇(650~721) 姚崇,唐朝大臣。历任武则天、睿宗、玄宗朝宰相。
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5):【中国】司马光(10191086)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宋神宗时,他极力反对王安石变法。熙宁三年知永兴军,次年退居洛阳著迷。哲宗即位诏入朝,废新法,为相八个月病死,追封温国公。 训子孙文 有德者皆由俭来也,俭则寡欲,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可以真道而行;小人寡欲则能谨身节用,远罪丰家。故曰:俭,德之共。侈则多欲,君子多欲则贪慕富贵,在道速祸;小人多欲则多求妄用,败家丧身,是以居官必贿,居乡必盗。故曰:侈,恶之大也。 为人父祖者,莫不思利其后世,然果能利之者鲜矣。何以言之?今之为后世谋者,不过广营生计以遗之,田畴连阡陌,邸肆跨坊曲,粟麦盈囷仓,金帛充箧笥,慊慊然求之犹未足,施施然自以为子子孙孙累世用之莫能尽也。然不知以义方训其子,以礼法齐其家,自于十数年中,勤身苦体以聚之,而子孙以岁时之间,奢蘼游荡以散之,反笑其祖考之愚,不知自娱,又怨其吝啬无恩于我而厉之也。 夫生生之资,固人所不能无,然勿求多余,多余希不为累矣。使其子孙果贤耶,岂疏粝布褐不能自营,死于道路乎?其不贤也,虽积金满堂室,又奚益哉?故多藏以遗子孙者,吾见其愚之甚。然则圣贤不预子之孙匮乏耶?何为其然也,昔者圣贤遗子孙以廉以俭。 温公家训
训俭示康
近岁风俗尤为侈靡,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吾记天圣中先公为群牧判官,客至未尝不置酒,或三行五行,多不过七行。酒沽于市,果止于梨、栗、枣、柿之类,肴止于脯、醢、菜羹,器用瓷漆。当时士大夫家皆然,人不相非也。会数而礼勤,物薄而情厚。近日士大夫家,酒非内法,果肴非远方珍异,食非多品,器皿非满案,不敢会宾友。常数日营聚,然后敢发书。苟或不然,人争非之,以为鄙吝,故不随俗靡者,盖鲜矣。嗟乎!风俗颓弊如是,居位者虽不能禁,忍助之乎! 又闻昔李文靖公为相,治居第于封丘门内,厅事前仅容旋马。或言其太隘,公笑曰:居第当传子孙,此为宰相厅事诚隘,为太祝、奉礼厅事已宽矣。参政鲁公为谏官,真宗遣使急召之,得于酒家。既入,问其所来,以实对。上曰汝为清望官,奈何饮于酒肆?对曰:臣家贫,客至无器皿肴果,故就酒家觞之。上以其无隐,益重之。张文节为相,自奉养如为河阳掌书记时。所亲或规之日,公今受俸不少,而自奉若此,公虽自信清约,外人颇有公孙布被之讥,公宜少从众。公叹曰:吾今日之俸,虽举家锦衣玉食,何患不能?顾人之常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吾今日之俸,岂能常有?身,岂能常存?一旦异于今日,家人习奢已久,不能顿俭,必致失所。岂若吾居位、去位,身在、身亡,常如一日乎?呜呼!大贤之深谋远虑,岂庸人所及哉! 御孙曰: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共,同也。言有德者皆由俭来也。夫俭则寡欲。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可以直道而行;小人寡欲,则能谨身节用,远罪丰家。故曰:俭,德之共也。侈则多欲。君子多欲,则贪慕富贵,在道速祸;小人多欲,则多求妄用,丧身败家。是以居官必贿,居乡必盗。故曰:侈,恶之大也。 昔正考父 粥以糊口,孟僖子知其后必有达人:季文子相三君,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君子以为忠;管仲镂簋朱纮,山楶藻税,孔子鄙其小器;公孙文子享卫灵公,史鳅知其及祸,及戊,果以富得罪出亡;何曾日食万钱,至孙以骄溢倾家;石崇以奢靡夸人,卒以此死东市:近世寇莱公豪侈冠一时,然以功业大,人莫知非,子孙习其家风,今多穷因。其余以俭立名,以侈自败者多矣,不可遍数。聊举数人以训汝,汝非徒身当服行,当以训汝子孙,使知前辈之风俗云。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6): 赫拉克勒斯的子孙们经过不懈的努力和征战,终于征服了伯罗奔尼撒。 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7):一、家庙被抢五代十国时期,南汉朝的都城番禺人流熙攘,市井繁华。大太监龚澄枢侍候完了太子刘鋹,有小太监来报,他弟弟龚澄节进宫看他来了。 龚澄枢心里一喜,急匆匆来到卧房,却看见龚澄节形容狼狈,双眼通红,看见他一把抱住泣不成声:哥哥!咱家的子孙庙,被人给抢占了! 龚澄枢不由得又惊又怒。龚澄枢出身贫寒,十三岁时进宫当太监,在宫里也算是有职有权,发达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老家南海的下圭村买地建房,大兴土木,是南海一带除了大将军潘寄之外最显赫的门庭了。 他最疼爱唯一的弟弟龚澄节,请了好几位饱学名儒教他读书,还在一位风水大师的指点下,把当地一座求子葫芦庙占为己有,作为家庙。 那葫芦庙坐落在葫芦巷内,是整个南海风水最佳香火最旺盛的求子庙,被龚澄枢倚仗势力夺为己有,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龚澄枢本指望灵庙能佑护龚家富贵无极、子孙繁盛,此刻一听居然被人抢占了去,哪能不怒? 他立刻追问是谁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龚澄节的声音却小了许多:哥哥,别人谁有这胆子?正是那大将军潘寄! 满腔怒火一下子就堵在了龚澄枢的胸口,一口气回不过来,差点气晕过去。 潘寄是皇上刘晟的妹夫,堂堂驸马爷,他的老家正在南海,不过跟龚家隔着数十里的距离,一向也并没多少来往,哪想得到这子孙庙竟然被他抢了!敢情这潘寄娶的兴贤公主不能生育,小妾生了两个儿子却相继夭折,眼看年过三十膝下无子,他万般焦虑,最后把主意打到了老家的葫芦庙上。 龚澄枢好言好语打发弟弟回家等候消息,独自想了很久,决定登门拜访,希望驸马爷能看在同为皇家效力的分上,放他一马。 龚澄枢拿了皇上赏赐给他的一斛珍珠,打算送给潘寄。这可是采自南海的好珠子,采珠的时候需要在珠女的脚上绑上大石头,才能下潜到七百尺深的海底。一斛珍珠,不知要多少珠民的命换来,极为珍贵。 驸马府富丽堂皇,龚澄枢等了好久才被一个下人引领到了大堂上。潘寄脸上带了笑意,吩咐给龚澄枢看座。 两人不咸不淡聊了几句,龚澄枢小心翼翼说了来拜访的原因,请求潘寄网开一面,他情愿出资为潘家重新寻一处建庙的所在。说完站起来深深施礼。 潘寄呵呵一笑:贵客上门,原来是为这事,你我同是南海老乡,又都为圣上所倚重,我哪能欺你呢?这事儿可能是同族的人冒了我的名干的。我立即派人回家查探,如果属实,那庙还你就是。你在皇上身边,今后还要多多照应呢! 这事儿解决得如此轻易,龚澄枢感激涕零,又十足十地拜了几拜,才起身告辞。回宫之后,就安心等待老家来信了。 没想到几天之后才知道,那潘寄嘴里说得漂亮,这边龚澄枢前脚一走,后头就快马加鞭打发手下带兵回了南海,大半个葫芦巷的居民都被他赶了出去,开始动手修葺那葫芦庙了! 二、玉帝附体 龚澄枢气得两眼发直,忍气吞声再次登门哀求,言明愿出全资,可不可以两家共用一庙,各求各的子孙。这次潘寄却变了脸,厉声责问他,一个不能人道的阉人还梦想什么子孙繁衍?到底是何居心? 这话一出,龚澄枢胆子再大也不敢吭声了,自此心里就埋下了对潘寄的刻骨仇恨。 一年多以后,刘晟病逝,王太子刘鋹即位,把一直侍候他的龚澄枢升到了开府仪同三司。刘鋹登基以后耽于玩乐,行事怪诞,把政事都托给了大臣和太监们,潘寄因为是姑丈,深受器重,势焰更加熏天。 这一天龚澄枢去太医局给皇上拿了春药,出得门来听到内廷人声鼎沸,见是刘鋹最宠爱的波斯国妃子媚猪领着一群女人拿着棍棒冲进了会芳园,要去揍那女巫师樊胡子。 这波斯妃子相貌黑肥,正是潘寄推介给刘鋹的,居然成为专房之宠,还赐了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媚猪。媚猪又为刘鋹蓄养了媚狗、媚狮、媚牛等九个女人,每天追欢逐乐,魅惑得刘鋹更加不理朝政,倒信服那些画符咒水的巫师,尤其是这个樊胡子,声称刘鋹是玉皇大帝的太子下凡,她本人奉了玉皇大帝的使命,特来辅佐刘鋹削平四海统一天下,刘鋹深信不疑。 那媚猪有孕在身,重金请樊胡子画符保胎,没想到不保还好一些,喝了她的符水才一天这龙种就掉了下来!媚猪也顾不得坐什么月子,带着手下一群女人准备活活打死樊胡子。 龚澄枢赶紧飞跑报告刘鋹,刘鋹却微服出宫去了!这位皇帝可不是探访民情,他出宫是探听有没有街谈巷议非议朝政,但凡听到一言半语必定凌迟处死。 龚澄枢好不容易找到他说了樊胡子的事儿,刘鋹的眼睛立刻放出光来,兴致勃勃地拍手说:不必担心,那樊胡子是仙师下凡,打不死的! 龚澄枢心里直骂昏君,嘴上却说:圣上,既然这樊胡子下了凡投了胎,仙术必定是要削减的,万一她有点闪失,玉皇大帝岂不怪您没照应好她?您这太子皇帝,不是要成为其他国家的笑柄吗!现如今北方赵匡胤虎视眈眈,正等着咱内乱呢! 一句话提醒了刘鋹,立即飞跑回宫,从棍棒下把被打得半死的樊胡子抢了出来。 樊胡子死里逃生,自此和龚澄枢结为死党。原来龚澄枢自知凭一人之力扳不倒潘寄,两人合力,胜算就大多了。听了龚澄枢的心事,樊胡子满口答应:这事儿就包在小妹身上。 一个月以后是刘鋹的生日,樊胡子头戴远游冠,身穿紫霞裾,腰束锦裙,足登朱红履,做出玉帝附身的样子,吩咐刘鋹扫平诸国,统一天下。且命樊胡子、卢琼仙、龚澄枢、陈延寿等降临人世,辅佐太子皇帝,这四个人皆是天上神圣,即使不慎犯了什么过失,太子皇帝也不得加以惩治。刘鋹俯伏在地,不住口地喊着父皇万岁。 樊胡子又闭着眼睛胡说道:凡间最大的祸乱,就是男人那传宗接代的是非根,有多少子孙,就有多少贪心。叛国弑君者,皆由子孙之念而起!只有太监没有子嗣之惑,才是最忠心最可信赖的,望吾儿明察! 刘鋹连连叩头称是,诚惶诚恐地问道:既然群臣不可靠,干脆赶走所有大臣,国家政事都交给太监好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旁的龚澄枢立刻跪倒磕头:皇上万万不可!这一下刘鋹也愣住了,敢情这太监真的毫无私心,不爱权? 龚澄枢悲声说道:皇上,文武大臣满腹经纶、武艺高强,哪是没读过书习过武的太监比得了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天命不可违!怎么能剥夺他们为皇家效忠的苦心呢! 刘鋹大喜叹道:樊仙师说得对,只有太监才淡泊名利、忠心耿耿,一心辅佐朕,权力再大也不会对朕的江山构成威胁。龚卿家一片忠心,不贪慕权势,昭昭可对天日啊! 龚澄枢装模作样抹了一把眼泪道:奴才倒有一计,不知道行不行得。刘鋹赶紧催促:快说快说! 龚澄枢凑近一步,神秘地说:既然让太监代替大臣们行不通,让官员都变成太监,不就行了? 刘鋹先是一惊,随即就手舞足蹈地狂笑起来:哈哈,此计大妙!好计!好计!来人哪,传朕的谕旨,满朝文武,立刻净身,否则就削职为民!位子上的樊胡子也大声称赞好计! 三、潘寄被阉 帝王之命,雷霆万钧,谁敢违抗!圣旨一下,文武百官家里都闹翻了天,大老婆小老婆们自然百般不愿意,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地闹,可官僚们又哪里舍得这荣华富贵!刘鋹下令宫里专管净身的操刀手虎视眈眈守在各大臣家门前,限时阉割,不从者立即驱逐出京,财物充公。京城里乌烟瘴气,绝大多数官员都受不了丢官罢职的威胁,乖乖割去了那话儿。 守在潘寄宅邸前的阉割师傅是龚澄枢亲自派去的,有名的一刀狠,捧着一把御赐的刀子,日夜守候。潘寄被逼得没法,老婆兴贤公主不干了,她是刘鋹的小姑妈,还不到三十岁,哪肯守活寡! 兴贤公主进了宫,哭哭啼啼闹个没完,非得让刘鋹下令,免除驸马爷的阉割之苦。她还给媚猪送了重礼,求她帮着疏通。媚猪出面,果然刘鋹答应下来。这下龚澄枢急了,潘寄要是逃脱了这一刀,这缺德事儿干得还有什么意义? 关键时刻还是樊胡子派上了用场,她及时让玉皇大帝附了体,说道:吾儿,此等利国利民利天下的妙计只有吾儿才想得出来,这正是一块测试忠奸的试金石!朕已查明,所有阉割之人俱都忠心耿耿,可当大用。但凡抗拒这一刀的,吾儿要小心着!今后江山是否稳固,会不会有奸人反噬,亡国亡族,全在吾儿一念了! 这一番胡言乱语,去了势的大臣们总算安了心,刘鋹磕完头爬起来翻着白眼看向潘寄,只见他全身发抖,不断叩头:皇上,臣罪该万死,臣臣这就回去割掉俗物,请皇上开恩,不治臣罪! 潘寄顾不得公主哭闹了,为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去了那话儿又算得什么?子孙之事,没有也是天意。 几个月后,满朝大臣上得朝来,都是胡子掉光、公鸭嗓奏事,宫里宫外,只有刘鋹这玉皇大帝的太子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刘鋹都要乐疯了,封龚澄枢为万华宫使、骠骑大将军。还下令,以后凡是跟他见面的男人,必须都阉割了再来!包括进宫讲经说法的和尚道士! 潘寄被阉的刀口格外深长,足足在病榻上躺了几个月才痊愈,自此之后就威风全无,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兴贤公主也哭着闹着要休夫。 四、香火永绝 龚澄枢大仇得报,欢天喜地带着仆从回家祭祖。他这次回来还要办一件大事,他刚为弟弟给齐太尉家的二小姐下了聘,那可是名满京城的美才女啊,要不是权监龚澄枢出面,那齐太尉答应才怪呢! 人喊马嘶,仆从如云,龚澄枢远远就看见那葫芦庙已经又改回了龚家的字样,不由得更加得意。 正巧宫里来人下旨,皇上又改授他为上将军、左龙虎军观军容使、太师,总领一国国事。龚澄枢接旨谢恩,呼出一口浊气,抬起头仰天长笑。 庙里的住持迎了出来,把这新修完的葫芦庙的妙处一一道来,说是保佑龚家满门泼天富贵、权倾天下。 龚澄枢想到刚刚接的旨,连连点头不已,可听了半天都没听到自己最想听的话,不由得沉下脸:仙师,这新庙最大功用,是保佑龚家子孙繁茂,仙师为何不提? 住持神色窘迫,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一旁来迎接的龚澄节却喜滋滋道:哥哥,皇上只爱阉人,天下无人不晓。小弟跟同窗好友几番思量,都已经自行割掉了那话儿,只待今秋科举,哥哥再助我一臂之力,到时金榜题名,咱龚家可就真的富贵至极了!哎,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没事吧?哥哥! 龚澄枢只觉得眼冒金花,软软地倒了下去。 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8): 命运并不让人长久地沉浸在悲哀之中。国王和雅典人以崇敬的目光望 子孙的儿童睡前故事:(9):一、家庙被抢五代十国时期,南汉朝的都城番禺人流熙攘,市井繁华。大太监龚澄枢侍候完了太子刘鋹,有小太监来报,他弟弟龚澄节进宫看他来了。 龚澄枢心里一喜,急匆匆来到卧房,却看见龚澄节形容狼狈,双眼通红,看见他一把抱住泣不成声:哥哥!咱家的子孙庙,被人给抢占了! 龚澄枢不由得又惊又怒。龚澄枢出身贫寒,十三岁时进宫当太监,在宫里也算是有职有权,发达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老家南海的下圭村买地建房,大兴土木,是南海一带除了大将军潘寄之外最显赫的门庭了。 他最疼爱唯一的弟弟龚澄节,请了好几位饱学名儒教他读书,还在一位风水大师的指点下,把当地一座求子葫芦庙占为己有,作为家庙。 那葫芦庙坐落在葫芦巷内,是整个南海风水最佳香火最旺盛的求子庙,被龚澄枢倚仗势力夺为己有,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龚澄枢本指望灵庙能佑护龚家富贵无极、子孙繁盛,此刻一听居然被人抢占了去,哪能不怒? 他立刻追问是谁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龚澄节的声音却小了许多:哥哥,别人谁有这胆子?正是那大将军潘寄! 满腔怒火一下子就堵在了龚澄枢的胸口,一口气回不过来,差点气晕过去。 潘寄是皇上刘晟的妹夫,堂堂驸马爷,他的老家正在南海,不过跟龚家隔着数十里的距离,一向也并没多少来往,哪想得到这子孙庙竟然被他抢了!敢情这潘寄娶的兴贤公主不能生育,小妾生了两个儿子却相继夭折,眼看年过三十膝下无子,他万般焦虑,最后把主意打到了老家的葫芦庙上。 龚澄枢好言好语打发弟弟回家等候消息,独自想了很久,决定登门拜访,希望驸马爷能看在同为皇家效力的分上,放他一马。 龚澄枢拿了皇上赏赐给他的一斛珍珠,打算送给潘寄。这可是采自南海的好珠子,采珠的时候需要在珠女的脚上绑上大石头,才能下潜到七百尺深的海底。一斛珍珠,不知要多少珠民的命换来,极为珍贵。 驸马府富丽堂皇,龚澄枢等了好久才被一个下人引领到了大堂上。潘寄脸上带了笑意,吩咐给龚澄枢看座。 两人不咸不淡聊了几句,龚澄枢小心翼翼说了来拜访的原因,请求潘寄网开一面,他情愿出资为潘家重新寻一处建庙的所在。说完站起来深深施礼。 潘寄呵呵一笑:贵客上门,原来是为这事,你我同是南海老乡,又都为圣上所倚重,我哪能欺你呢?这事儿可能是同族的人冒了我的名干的。我立即派人回家查探,如果属实,那庙还你就是。你在皇上身边,今后还要多多照应呢! 这事儿解决得如此轻易,龚澄枢感激涕零,又十足十地拜了几拜,才起身告辞。回宫之后,就安心等待老家来信了。 没想到几天之后才知道,那潘寄嘴里说得漂亮,这边龚澄枢前脚一走,后头就快马加鞭打发手下带兵回了南海,大半个葫芦巷的居民都被他赶了出去,开始动手修葺那葫芦庙了! 二、玉帝附体 龚澄枢气得两眼发直,忍气吞声再次登门哀求,言明愿出全资,可不可以两家共用一庙,各求各的子孙。这次潘寄却变了脸,厉声责问他,一个不能人道的阉人还梦想什么子孙繁衍?到底是何居心? 这话一出,龚澄枢胆子再大也不敢吭声了,自此心里就埋下了对潘寄的刻骨仇恨。 一年多以后,刘晟病逝,王太子刘鋹即位,把一直侍候他的龚澄枢升到了开府仪同三司。刘鋹登基以后耽于玩乐,行事怪诞,把政事都托给了大臣和太监们,潘寄因为是姑丈,深受器重,势焰更加熏天。 这一天龚澄枢去太医局给皇上拿了春药,出得门来听到内廷人声鼎沸,见是刘鋹最宠爱的波斯国妃子媚猪领着一群女人拿着棍棒冲进了会芳园,要去揍那女巫师樊胡子。 这波斯妃子相貌黑肥,正是潘寄推介给刘鋹的,居然成为专房之宠,还赐了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媚猪。媚猪又为刘鋹蓄养了媚狗、媚狮、媚牛等九个女人,每天追欢逐乐,魅惑得刘鋹更加不理朝政,倒信服那些画符咒水的巫师,尤其是这个樊胡子,声称刘鋹是玉皇大帝的太子下凡,她本人奉了玉皇大帝的使命,特来辅佐刘鋹削平四海统一天下,刘鋹深信不疑。 那媚猪有孕在身,重金请樊胡子画符保胎,没想到不保还好一些,喝了她的符水才一天这龙种就掉了下来!媚猪也顾不得坐什么月子,带着手下一群女人准备活活打死樊胡子。 龚澄枢赶紧飞跑报告刘鋹,刘鋹却微服出宫去了!这位皇帝可不是探访民情,他出宫是探听有没有街谈巷议非议朝政,但凡听到一言半语必定凌迟处死。 龚澄枢好不容易找到他说了樊胡子的事儿,刘鋹的眼睛立刻放出光来,兴致勃勃地拍手说:不必担心,那樊胡子是仙师下凡,打不死的! 龚澄枢心里直骂昏君,嘴上却说:圣上,既然这樊胡子下了凡投了胎,仙术必定是要削减的,万一她有点闪失,玉皇大帝岂不怪您没照应好她?您这太子皇帝,不是要成为其他国家的笑柄吗!现如今北方赵匡胤虎视眈眈,正等着咱内乱呢! 一句话提醒了刘鋹,立即飞跑回宫,从棍棒下把被打得半死的樊胡子抢了出来。 樊胡子死里逃生,自此和龚澄枢结为死党。原来龚澄枢自知凭一人之力扳不倒潘寄,两人合力,胜算就大多了。听了龚澄枢的心事,樊胡子满口答应:这事儿就包在小妹身上。 一个月以后是刘鋹的生日,樊胡子头戴远游冠,身穿紫霞裾,腰束锦裙,足登朱红履,做出玉帝附身的样子,吩咐刘鋹扫平诸国,统一天下。且命樊胡子、卢琼仙、龚澄枢、陈延寿等降临人世,辅佐太子皇帝,这四个人皆是天上神圣,即使不慎犯了什么过失,太子皇帝也不得加以惩治。刘鋹俯伏在地,不住口地喊着父皇万岁。 樊胡子又闭着眼睛胡说道:凡间最大的祸乱,就是男人那传宗接代的是非根,有多少子孙,就有多少贪心。叛国弑君者,皆由子孙之念而起!只有太监没有子嗣之惑,才是最忠心最可信赖的,望吾儿明察! 刘鋹连连叩头称是,诚惶诚恐地问道:既然群臣不可靠,干脆赶走所有大臣,国家政事都交给太监好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旁的龚澄枢立刻跪倒磕头:皇上万万不可!这一下刘鋹也愣住了,敢情这太监真的毫无私心,不爱权? 龚澄枢悲声说道:皇上,文武大臣满腹经纶、武艺高强,哪是没读过书习过武的太监比得了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天命不可违!怎么能剥夺他们为皇家效忠的苦心呢! 刘鋹大喜叹道:樊仙师说得对,只有太监才淡泊名利、忠心耿耿,一心辅佐朕,权力再大也不会对朕的江山构成威胁。龚卿家一片忠心,不贪慕权势,昭昭可对天日啊! 龚澄枢装模作样抹了一把眼泪道:奴才倒有一计,不知道行不行得。刘鋹赶紧催促:快说快说! 龚澄枢凑近一步,神秘地说:既然让太监代替大臣们行不通,让官员都变成太监,不就行了? 刘鋹先是一惊,随即就手舞足蹈地狂笑起来:哈哈,此计大妙!好计!好计!来人哪,传朕的谕旨,满朝文武,立刻净身,否则就削职为民!位子上的樊胡子也大声称赞好计! 三、潘寄被阉 帝王之命,雷霆万钧,谁敢违抗!圣旨一下,文武百官家里都闹翻了天,大老婆小老婆们自然百般不愿意,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地闹,可官僚们又哪里舍得这荣华富贵!刘鋹下令宫里专管净身的操刀手虎视眈眈守在各大臣家门前,限时阉割,不从者立即驱逐出京,财物充公。京城里乌烟瘴气,绝大多数官员都受不了丢官罢职的威胁,乖乖割去了那话儿。 守在潘寄宅邸前的阉割师傅是龚澄枢亲自派去的,有名的一刀狠,捧着一把御赐的刀子,日夜守候。潘寄被逼得没法,老婆兴贤公主不干了,她是刘鋹的小姑妈,还不到三十岁,哪肯守活寡! 兴贤公主进了宫,哭哭啼啼闹个没完,非得让刘鋹下令,免除驸马爷的阉割之苦。她还给媚猪送了重礼,求她帮着疏通。媚猪出面,果然刘鋹答应下来。这下龚澄枢急了,潘寄要是逃脱了这一刀,这缺德事儿干得还有什么意义? 关键时刻还是樊胡子派上了用场,她及时让玉皇大帝附了体,说道:吾儿,此等利国利民利天下的妙计只有吾儿才想得出来,这正是一块测试忠奸的试金石!朕已查明,所有阉割之人俱都忠心耿耿,可当大用。但凡抗拒这一刀的,吾儿要小心着!今后江山是否稳固,会不会有奸人反噬,亡国亡族,全在吾儿一念了! 这一番胡言乱语,去了势的大臣们总算安了心,刘鋹磕完头爬起来翻着白眼看向潘寄,只见他全身发抖,不断叩头:皇上,臣罪该万死,臣臣这就回去割掉俗物,请皇上开恩,不治臣罪! 潘寄顾不得公主哭闹了,为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去了那话儿又算得什么?子孙之事,没有也是天意。 几个月后,满朝大臣上得朝来,都是胡子掉光、公鸭嗓奏事,宫里宫外,只有刘鋹这玉皇大帝的太子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刘鋹都要乐疯了,封龚澄枢为万华宫使、骠骑大将军。还下令,以后凡是跟他见面的男人,必须都阉割了再来!包括进宫讲经说法的和尚道士! 潘寄被阉的刀口格外深长,足足在病榻上躺了几个月才痊愈,自此之后就威风全无,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兴贤公主也哭着闹着要休夫。 四、香火永绝 龚澄枢大仇得报,欢天喜地带着仆从回家祭祖。他这次回来还要办一件大事,他刚为弟弟给齐太尉家的二小姐下了聘,那可是名满京城的美才女啊,要不是权监龚澄枢出面,那齐太尉答应才怪呢! 人喊马嘶,仆从如云,龚澄枢远远就看见那葫芦庙已经又改回了龚家的字样,不由得更加得意。 正巧宫里来人下旨,皇上又改授他为上将军、左龙虎军观军容使、太师,总领一国国事。龚澄枢接旨谢恩,呼出一口浊气,抬起头仰天长笑。 庙里的住持迎了出来,把这新修完的葫芦庙的妙处一一道来,说是保佑龚家满门泼天富贵、权倾天下。 龚澄枢想到刚刚接的旨,连连点头不已,可听了半天都没听到自己最想听的话,不由得沉下脸:仙师,这新庙最大功用,是保佑龚家子孙繁茂,仙师为何不提? 住持神色窘迫,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一旁来迎接的龚澄节却喜滋滋道:哥哥,皇上只爱阉人,天下无人不晓。小弟跟同窗好友几番思量,都已经自行割掉了那话儿,只待今秋科举,哥哥再助我一臂之力,到时金榜题名,咱龚家可就真的富贵至极了!哎,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没事吧?哥哥! 龚澄枢只觉得眼冒金花,软软地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