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06 23:01:01 儿童睡前故事
20个睡前故事:穿越的故事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20个关于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儿童睡前故事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 这个假期,皮埃尔决定做一次特别的旅行:时空旅行。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2): 自打进了公司销售部后,阿P就凭着当年追小兰的口舌和干劲混的风升水起,一年不到就成了公司的销售骨干之一了。这一年公司业绩噌噌直上,总经理高兴之下很大方的给销售部的骨干通了网络以资奖励。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3): 女人开了一家粥店,卖各种花式粥。粥店的位置在老街,来喝粥的多是附近的居民,他们喜欢喝她熬的粥,因为她做粥用的米,全是精心挑选的好米,而且她舍得花时间,往往半夜就开始准备,挑米、淘米、煮水,顾客们睡眼惺忪地来到店里时,正好满屋粥香。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4):他长着一张朴实的脸,穿着朴素,看上去很像一个民营企业家,而不像是叱咤互联网的弄潮儿。 他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出身农民家庭,从小过着贫寒的生活,大一就开始四处打工,帮人抄信封,从批发市场买了书,出去卖。大学期间,对计算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争取到了在学校机房打工的机会,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计算机。大三,依靠自学的写程序的专长,赚到了十几万元,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成为当时最有钱的大学生之一。拿着手里的十几万,又从亲朋好友手里借了些钱,他盘下了一个饭馆。由于管理松散,没用一年时间,赔光了投入的钱,还欠了不少债。他承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大学毕业,他进了一家外资企业,工作拼命,很快就获得了职位上的升迁,但他渴望创业的冲动一天比一天强烈,不能控制自己,还完债后,就辞去了这份高薪工作。他拿着手里仅剩的一万多元选择再次创业。在中关村,租了一个小柜台,售卖刻录机。在1998年的时候,作为一个大学生,去中关村摆柜台,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特别是他毕业的学校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学校。最终,女友离开了他。女友离弃,家人反对,让他一度陷入痛苦之中。虽然经历了痛苦,但是,这一次,他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2004年初正式涉足电子商务领域,2005年,转型为一家专业的电子商务公司。在电子商务上,他敢冲敢杀,曾多次掀起价格战,一时间讨伐声四起。他将战斗二字贴满办公室,让自己和公司的人随处可见,时刻都在战斗中,随时都准备战斗。在一片质疑声中他融资数亿美元,再次把竞争对手甩在了身后。在工作之余,他喜欢越野,这是他减轻压力的最好办法。他每年要进行一次长达十多天的沙漠穿越,享受挑战自己的乐趣。他觉得沙漠的风景有一种凄凉的美,在那里,他可以静心思考,想透很多事情。穿越沙漠也是很枯燥的事,在整个过程中,他必须说服自己坚持下去,一定不能放弃,直到穿越沙漠。他相信他最终总会穿越沙漠。他的头衔有很多,年度经济人物、华人经济领袖、商界精英他给人的印象是:冒险家,好战斗,讲话咄咄逼人,有点张扬,有点高调。参加一个电视访谈节目,当主持人问他,自己身上最喜欢的特点是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说:坚持。是的,促使他成功的因素有很多,但是,在这些因素的背后,我们可以看到,他的执著与坚持,看准路子坚持一辈子的那种坚持。其实,我们还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梦想与野心。他心里有创业的冲动,一心想创业成功的迫切愿望。一心想做第一,无论这个行业竞争有多激烈。野心在这里不是一个贬义词。为什么我们成功不了,是因为我们没有野心。我们心中或许有志向有目标,但是我们实现这个目标的愿望不够强烈,我们的动力不够强大。2013年岁末,在哥伦比亚大学游学几个月,沉寂半年后,他再度归来,瘦身成功,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服,使得他的身上多了一份学院派的高贵气质,面对媒体,少了一份攻击,多了一份谦和与内敛。人们纷纷猜测他的下一步举动。他又要做出怎样的大举动?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不会倒下。因为他是时刻准备战斗的人,他是敢于和最厉害的竞争对手战斗的人,他是那个相信自己最终总能成功穿越沙漠的人,能战胜他的只有他自己。他,就是刘强东。他创办的电子商务公司,就是京东商城。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5): 母亲去世后很久,我常常有一种回不了家的感觉。节日里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能轻轻松松地说声回家,我的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对于我来说,母亲仿佛就是家的全部,母亲去世了,家的概念也跟着模糊起来,可它必定还是我的家啊!面对眼看就快到60的老父亲,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6): 汤姆是个美国大叔,从小就非常喜欢中国。自打两年前来到中国,更是对中国依恋得一塌糊涂。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7):扔掉铁饭碗要造火车 今年39岁的郝金喜是安徽明光人,他家门口就有一条铁路。小时候,每天放学回家,他一定要到铁路附近玩上一会儿。长长的铁轨总让人感觉没有尽头,郝金喜当时的梦想就是长大了要造火车。后来,他考入上海铁道大学机车制造专业。 1997年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上海铁路局合肥机务段工作。五年后,他提出辞职,因为这份工作离造火车的梦想实在太远了。 郝金喜凭借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人脉资源,在深圳开了一家公司,从事火车相关的产品研发和生产,顺利淘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2008年春天,郝金喜受朋友邀请来到杭州,开始打造蒸汽机车。对于年轻人来说,这是个新鲜玩意,当然也是一个全新的市场。郝金喜之所以突然干上这一行,与台湾老板林秋亮的一次闲聊有关。那天,刚从非洲旅游回来的林先生告诉他,南非旅游列车“非洲之傲”,虽然坐进去就要花费4万元人民币,但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还是应接不暇,而且需要提前一两个月预订。 郝金喜非常吃惊,一列只有72个座位的小火车,为何有如此魅力?原来,1986年8月的一天,南非富翁沃斯在普马兰加省发现了一节正要被当柴烧掉的旧车厢。当时车厢内的很多精美装饰都已不同程度地遭到了破坏。他买下了这节可怜的车厢,后来请教了专家才知道,这堆险些化为柴火的木头,竟是一节制造于1903年的古董级车厢!就这样,一节节的车厢被沃斯从世界各个角落“淘”回来,在能工巧匠的精心修复下,终于变成了一列散发着浓郁怀旧情怀和浪漫气息的经典“贵族火车”。 郝金喜想,气势磅礴的蒸汽机车的确具有一种特殊的意味,比如当年曾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毛泽东号”。如今随着蒸汽机车的淘汰,国内已经越来越难看到这种“古董”了,因此造出复古蒸汽机车保留历史,一定蕴藏着巨大的商机! 造古董火车,郝金喜是国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虽然做这种“大块头”生意利润很大,所需资金动辄好几百万,一单生意搞砸了就会倾家荡产,所以风险同样高得惊人。最关键的是,能否找到客户?这才是郝金喜最担心的事! 为台湾复制“腾云号” 一天,台湾福霖园艺公司老板林秋亮忽然打电话告诉郝金喜,台中县政府有意委托他仿制“腾云号”。“腾云号”是1888年清朝政府台湾巡抚刘铭传,向德国霍亨索机车制造厂购入的两部蒸汽机车之一。为了宣传这段历史,他们几经辗转得知郝金喜能造火车,希望能马上和他签订生产协议。 单子接了,光有热情显然是不够的,因为蒸汽技术早已淘汰,市面上根本找不到配套的制作工具和零件。最让人头疼的是,大学里关于蒸汽火车的专业早已淘汰,他们招不到相关专业的毕业生。于是,郝金喜只得从全国各地高薪请来40多名火车建造厂退休老工人。 2008年6月,接到订单已经3个月了。“仅从图书馆借来的参考书摞起来将近一尺厚,图纸却还没出来”,郝金喜急得每天如坐针毡。他知道如果失败了就是违约,要赔对方3000万元人民币,自己无疑会全军覆没,也许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没想到,半个月后正处在困境中的郝金喜忽然峰回路转,他的团队经多方努力,请来原中国牡丹江机车厂总工程师余效根亲临现场指导,这位高人为设计工作帮了大忙。按照专家指导,郝金喜和他的战友们很快就完成了“腾云号”的施工设计图纸。2009年3月7日,“腾云号”机车终于横空出世。 “呜——”随着一声响亮的汽笛拉响,“腾云号”在轨道上如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那气势,真是威武雄壮极了!“哇,好厉害。”台湾老板林秋亮等带头鼓起掌来。直到这一刻,郝金喜僵硬的脸部肌肉终于放松了。 很快,1:1等身复制版的“腾云号”,从上海港运往台湾台中县,这是郝金喜制造的第一列“古董火车”。几个月后,这辆蒸汽机车开始行驶在台中东势客家文化公园,为游客重现当年的运行景观,此事受到东森电视台和日本《朝日新闻》等海内外众多媒体报道,在岛内更是引起很大反响。 “腾云号”的成功使他一下声名远扬,从此大批业务接踵而至,要求订购古色古香的蒸汽机车用于旅游观光,其中就包括西安杨凌农博会游览车等。 古董火车,卖的是“穿越” 目前,几乎国内所有的旅游观光蒸汽机车,都出自他手。而他自己则收藏着一节很珍贵的车厢。它的原主人——艺术家井士剑先生,曾经因为这节车厢在上海双年展上出尽风头。锈迹斑驳的铁轨,乌黑厚重的枕木,井士剑为它取名“移城”。直到今天,看过双年展的人仍在寻找这节车厢的下落。其实它早已静静躺在郝金喜的基地仓库里。 近年来郝金喜完成的作品不胜枚举:苏联卫国战争时期大名鼎鼎的“功勋号”——据说从扶梯登上机车,犹如攀岩。希腊著名蒸汽火车“黑炭”仿制品、法国“希尔号”、上海世博会育乐湾运营的概念电力小火车、我国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东北各大林区间运输木材的森林小火车…… 除了古董级的蒸汽火车,郝金喜还研发出模拟驾驶虚拟仿真高铁列车,仿真驾驶室与真实的高铁驾驶室相比,在结构、外部装饰、颜色上一模一样。如果有兴趣,你也可以当回火车“驾驶员”,在“驾驶室”体验到火车行驶的感觉,真实感受列车鸣笛声与障碍物的撞击声等。 另外,郝金喜团队还研发出一款新产品——中国最小的微型蒸汽火车,整体保持了蒸汽机车的工作原理和各零部件机构,体积却只有正常蒸汽火车的二十分之一,可以乘坐16个儿童或者10个成年人。不久前,他的小火车还在新版《铁道游击队》和《菊子》等电视剧中大出风头呢! 作为我国唯一一家复古火车生产商,郝金喜在短短3年时间里,已向20多个国家出口50多辆蒸汽机车。郝金喜说:“蒸汽火车的辉煌都慢慢退色成为历史了,我们想要用这种方式记住它。”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8): 我的老家在山东,3岁那年,被人贩子骗走的我被卖到了四川,养母一家视我为宝,辛辛苦苦养育了我十三年。一夜之间,我忽然被警察带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是个买来的孩子。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9): 李杰患了重感冒,难受极了。老婆劝他看医生,可一想到去医院,李杰心里就抵触。医学科技虽然越来越发达,但医生开的药也越来越多。一个小小的感冒,不吃个几包抗生素,不打上几天点滴,好像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0):当传统的电视媒体置身于“限娱令”、“限广令”、“限外令”等政策环境中,而无法尽情取悦广告主时,互联网视频企业却迎来了发展的大好时机。如今,各个行业的广告主们已经认可和重视网络视频的广告模式,开始逐步加大投入。 7月30日,艾瑞咨询发布的分析报告指出,2012年第二季度中国网络广告市场规模再创新高,达到189.3亿元,环比增长34.7%,呈现明显增长态势。虽然受到宏观经济增速下滑的影响,广告市场仍保持较快的增长速度。 然而,在中国互联网广告形势一片大好的背景下,美国市场研究机构Score近期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全球12家最大的广告主购买的网络广告中,有近30%的内容根本没有被人观看过,有一个受到人们忽视的“广告盲区”。对此,Score广告效果部高级副总裁安妮·亨特(Anne Hunter)解释说:“这是因为‘广告被送达’与‘广告出现在用户电脑桌面’是两回事。网络广告没有被用户观看的原因包括:广告在网页上的位置不明显,或者在广告出现之前用户已经跳转到新的页面。” 事实上,国外网络广告行业的专业人士正在思考的问题是:网络广告怎样才能被观看?换句话说,他们已经设想,在用户离开网页之前,加载在该页面的网络广告应该完成什么样的任务,才能确保能够对访问该网页的人产生影响。他们得出的结论是,网络广告至少要有50%的内容能够被用户在1秒钟时间内浏览,广告才会有效果。 面对互联网领域存在的“30%广告盲区”,腾讯视频如何解决呢? 对此,腾讯视频表示,以先进的技术和平台优势,腾讯视频可以避免“30%广告盲区”的存在。因为,基于iSEE内容精细化运营战略,通过腾讯智慧分析,腾讯视频可以轻松实现用户细分,取得广告精准投放的效果,让特定的用户看到特定的广告。与此同时,腾讯视频平台不是一个孤立的平台,而是通过腾讯内部平台之间的联动与协同,将营销资源覆盖至腾讯网的各个平台,整合各个平台的内容,增强用户黏度,从而有效地提升营销价值,达到营销效果最大化。并且,由于形成了视频资讯化、社交化和互动化的运营模式,腾讯视频的营销渠道不单单局限在其视频网站平台,而是向多个平台发散,能够与多个平台的用户无缝对接。 此外,腾讯视频打通微博和SNS后建立的关系链,也成为提升腾讯视频营销价值的核心因素。以兴趣图谱和社交图谱为代表的关系链模式已成为当今互联网的主流模式,腾讯视频在无形之中将两种关系链整合,使其营销的深度和准确度得到进一步提升。 因此,腾讯视频不仅可以让更多的用户享受精彩的视听内容,而且可以满足广告主在一站式的在线整合营销中对品牌曝光、互动参与、实效转化等多方面的需求,屏蔽“30%广告盲区”。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1):x张从刚大学毕业后在津城经济开发区就业。结婚两年了,一直还买不起房。开发区濒临海港,是一个外商云集,经济和金融业非常发达的繁华城区,近几年房价一路攀升,已升至两万多元一平米,即使一套两室一厅、60平方米的小户型,月租也要1500元以上。两人都是一般职员,月薪均在4000元以下,虽说也不算很低,但要买房可就杯水车薪了。 这天,父亲从老家来开发区看望儿子,一家人说着话就扯到了房子上。父亲现年46岁,早先是个一头沉职工,单位改制后提前退休,现在乡下和母亲一道务农。父亲说:好家伙,一套房子200万!我给你们添点,也就三万五万的,帮不上大忙。听你爷爷说过,1969年那会儿,他也在城里上班,正流行什么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好多人家卖房子,一套平房小院才几百块钱。 父亲是说话无心,可张从刚却留了意。 话说这年影视剧穿越内容大流行,一些科研单位也加紧科学研究,共同创造穿越大势。这天,张从刚看到一条招募志愿者的广告,说是一种时空转换器研究成功,拟进行活人试验,欢迎有心者积极参与。一个念头突然就涌到心头:咱不是买不起房吗?可以穿越到房价便宜的年代,如果来回方便,可在现在挣钱,回到过去消费。把这个主意和妻子文雅一说,她连声叫好。 第二天,他们来到了约见地点,和科学家、推介人见了面,询问细节、报名参加和签订合同等等。 张从刚有些疑虑地问:时空转换器在这边,往那边去容易,可怎么回来呢? 科学家说:这得取决于对方的条件,年代不能太早,因为太早的年代没电,即使我们把时空穿越器送过去也用不上。能最早使用的是清朝晚期,还得上海、天津等一些有租界的城市。比较方便的是建国以后,但那时人们思想还不够开放,有个接受问题,恐怕对方不给咱们安装。所以,如果想回来,只能在这边定好时间,到时就把你们拽回来就是了。 张从刚是个比较稳妥的人,也怕万一那边不如意回不来,就定了两天的时间,先探探路。 问具体到哪个年代哪个城市,张从刚还记着父亲说的便宜房那个茬,就说1969年吧,地点自然是家乡那个县城。 回到单位请了假,又准备了一些出门的东西,再度回到这个科研所。两口子坐进了时空转换器里,科学家按了按钮,说声:走!两人一睁眼,已到了一个陌生的小街上。 这是一个现在根本见不到的小城样式,道路狭窄、房屋低矮,沿街七零八落地散落着一些商店,大都是前门沿上写着某某国营商店或中间镶一颗红五星,两边写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字样,旁边竖牌上写着店名。行人和逛店的很少,街上也没有汽车,间或有几只狗或猪在悠闲地踱步。 果然看见街两旁间或有大门上贴着此房出售的字样。进了院子和主人交谈,大家虽对他们的打扮有些诧异,但还是耐心地回答。有500的,也有600、700的。房子新旧都有,有两间、三间的,还有带厢房的。总而言之,便宜得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本着货比三家的想法,决定再看几家。 在街上走着,看到人们都往一个岔道的小树林走,两人好奇也跟了去。就见树底下有好多人摆摊卖东西,就跟着看买东西的问价: 韭菜怎么卖?一分钱一斤。 西红柿呢?二分。 猪肉多少钱一斤?四毛二。 羊肉呢?五毛八。 鸡蛋呢?一块钱20个。 看到这儿,文雅兴奋地搂住张从刚的脖子说:哇塞,这个地方真是太好了,房子这么便宜,东西这么便宜,一个月几十块钱就能过得像富翁一样,简直就像在梦里! 刚说完,就听有人喊:来人了。只见摆摊的纷纷收拾货物逃离,就像羊群听到狼来了一样。 文雅急忙拉住一个买东西的问:大哥,是不是城管来了? 那人不耐烦地说:城管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这是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来了。 文雅问:谁长尾巴了,我怎么看不见? 那人甩开文雅:别耽误我,丢了东西你赔啊?说着,背起一个面口袋落荒而逃。 一群身穿绿军装、头戴绿帽子、左臂戴着红袖章的人气势汹汹地跑来,张从刚和文雅见势不妙,也跟着人们跑散了。 张从刚和文雅又转了几家,最后选定了一处位置、样式和新旧都合适的,价钱600元,决定立即成交。当他们钱掏出来,出问题了。对方一见他们手里的百元大钞立即炸了窝: 这是钱吗?怎么还印着主席像,你们反革命吧? 他们解释说:这就是钱,是真的钱,这不有中国人民银行的标记吗? 对方说:胡说!哪有这么大的钱?最大的钱是10块的,上面是工农兵开会。一进门就觉得你们不地道,穿奇装异服,还有这个女的,怎么不留辫子,披头散发的。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蒋介石派来的特务? 张从刚说:我们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大陆人,蒋介石死了多少年了,还能派我们来? 那人说:胡说,昨天报纸还说蒋介石要反攻大陆呢。 就在不可开交之际,就见几个蓝衣服大檐帽进来,手里都拿着枪,进门就说:狗特务还敢大摇大摆到处走,你们被捕了,跟我们走! 进了公安局,立即就被带进了审讯室。无非是姓名、性别、籍贯、中统还是军统,任务是什么等等。 张从刚反复解释,他们两人不是特务,是从2011年穿越回来的。 几个警察哈哈大笑: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以为我们是傻子? 见怎么也解释不清,张从刚就说:我也是本地人,家住郭屯乡齐家坞村。我父亲在,让他给我们作证。 有个警察说:瞎说你也编不全,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倒有个差不离的,叫郭屯公社齐家坞大队。 张从刚就说:对对对,就是它,听我父亲说原来是这名字,就是现在他还经常按老习惯,把农民说成是社员呢。 警察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张从刚说:张二更。 警察立即就摇起了旁边一个黑电话:给我接郭屯公社派出所。老李啊,你查查,齐家坞大队有没有一个叫张二更的。什么有什么什么?这不扯淡吗。 警察放下电话对张从刚说:你真能忽悠,齐家坞确实有个张二更,才5岁,5岁的孩子能是你爹? 张从刚也懵了,但一想又明白过来了,咱不是穿越吗?没带父亲一块穿,他自然就是5岁。 结果,又费尽口舌想说明白,说了半天还是不明白,眼见也审不下去了,只得暂时关押。 两人在公安局关了一个星期,大约公安局广发照片进行了彻查,也有些相信了穿越的说法,决定暂时解除羁绊。既然他说自己是齐家坞的,就送到齐家坞监督劳动。 进了村子,等见了张从刚老爹,连警察都笑了。就见一个小孩留着个半光头,后脑勺还拖着根小辫,穿一条开裆裤,小鸡鸡在外边露着。 萝卜再小也在背(辈)上对不对,张从刚还是老老实实叫声爹。那小孩一听乐得在地上直打滚:这大人傻了,管我叫爹,笑死我了。 自然又到大队部接受教育和安排,大队支书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清,但你们年轻力壮的,不能吃闲饭。现在正是农闲时节,上级号召大搞农田基本建设,你(张从刚)编入骨干民兵连小车队,你(齐文雅)编入铁姑娘连,从明天开始上山劳动。 到了工地,就见红旗飘扬、人山人海。大家有的推小车,有的挑担子,从山下的河谷往山上运土。沿途还有大字标语:千挑万担一亩田,青石板上创高产。 小车是那种一个轱辘的小推车,张从刚见都没见过,怎么会推?空车驾着都翻车,队长见他太笨,就安排他拉纤。就见一个壮实汉子,小车装得小山一样了,还叫人装,大家劝他够了,他说:河北省有个推车王叫穆宗新,人家一车推一吨,我要超过他。 铁姑娘们则是开山打石头。齐文雅不会抡大锤,连长就安排她扶钢钎。觉得肚子很痛,就和姑娘连长说:我来了例假了,能不能歇一天?连长说:你来了例假,谁没来例假?别说在山上干活,那年挖河,寒冬腊月哪个铁姑娘不带着例假下冰水? 说着,兀自放歌起来: 我们是公社的铁姑娘, 延河畔上的女石匠。 铁锤手上拿石钻明又亮, 嗨!破顽石修大坝, 战斗在水利工地上 歌声激扬,充满着积极乐观精神。 张从刚和齐文雅就这样牢牢地给拴在了这儿,天天累个臭死,想回去又身不由己,想起来以前的浪漫,不由得哭笑不得。 回到住处,两人捏着这一块两毛四不由面面相觑:就这,不照样买不起600块钱的房? 突然觉得眼前一晕,再睁眼,又回到了2011年。 两人惘然地走出时空转换器,就问科学家是啥日子。说是某某星期日,他们又惊诧:这么说我们才离开两天,怎么在那边过了好几个月? 科学家说:时间不同的空间会变形。没看过《西游记》?上面说天上一天等于地上一年也是这个道理。 回到自己的住处,见老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蹲在楼道里,见了张从刚两口子很不好意思。张从刚要他进屋里去,老爹不肯,很神秘地把张从刚拉到了一边,然后小声地说:我啊,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变小了,你们两口子还管我叫爹。张从刚说:爹,那不是梦,我们穿越到1969年去了,是真真实实的见面。老爹紧张起来:这么说你们见我穿开裆裤了?张从刚说:对啊。老爹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你见了还没什么,怎么还让文雅见了,以后我这个老公公还怎么做人啊。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2):在地图上寻找丈夫的足迹 2000年5月初,李金城被任命为青藏铁路勘测现场的常务副指挥长。当他把自己要上青藏高原的消息告诉给妻子高士荣时,妻子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高耸入云的皑皑雪峰、稀薄的空气、千里无人区和野狼的嚎叫…… “能不去吗?”她颤声问道。“不行!让铁轨跨过可可西里,翻越唐古拉山,是几代铁路人的梦想。外国人曾断言‘有昆仑山在,铁路就修不到青藏高原’,我们偏不信这个邪!”李金城抑扬顿挫地说着,高士荣却低头不语。望着泪眼婆娑的妻子,他心里充满矛盾。 他们的婚礼,是李金城在云南昆玉铁路上奋战时举行的。简陋的工棚是他们的新房,一张用砖头架起来的木板铺就是他们的婚床。从那时起,李金城一年出两次差,每次5个月,哪天团聚,哪天就成了小两口的新年,牛郎织女的故事就这样开始在高士荣的人生里上演。聚少离多的日子没有冲淡夫妻之间的感情,可这次丈夫要去的是青藏高原,高士荣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因为她知道,青藏铁路是丈夫心中的梦。 李金城走了,家里又变得空空荡荡。高士荣坐在屋里,看着夕阳透过纱窗,照在墙上的中国铁路交通图上,多少年了,她只能在地图上寻找丈夫的足迹。每次站在地图前,回想自己与女儿相偎着度过的一天又一天,泪水就不由自主打湿了她的眼眶。请不起保姆,就自己动手;扛不动煤气罐,就一磴一磴往上挪……苦和累,这都没有关系,让她最无法忍受的是对丈夫沉甸甸的思念和牵挂。 海拔5000米的青藏高原,空气稀薄,含氧量只有内地的一半,年平均气温在零下20℃左右,几乎每天都要刮8级以上的大风。强烈的高原反应让李金城和他的同事们流鼻血、头疼、恶心,别说工作,就是呆着什么也不干,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而青藏铁路东起青海的格尔木,西至西藏的拉萨,全程1100多公里,沿途要穿越雪山、冻土和冰河……他们脚下这条路有多么难走,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深切体会到。 2000年9月13日清晨,李金城率领二十多个小伙子,每人背着二十多公斤重的设备,带着十几个面饼和六七瓶矿泉水,走向无人区。他们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冒雨勘测完了无人区里地形最恶劣的40公里路段。身体的困乏再加上感冒发高烧,李金城瘫倒在泥地上。这时,大雨变成了冰雹,随后又变成鹅毛大雪,李金城以为自己会永远长眠在这里了。就在这时,这个坚强汉子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拨动了,妻子和女儿的笑脸浮现在他眼前,这些年,他欠她们太多了,他还没有好好补偿她们娘儿俩呢,怎么能倒下! 李金城让队员们把仪器放下,由他照看,让他们先走出无人区,第二天再安排人来接他。谁都知道,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是冻死就是被狼吃掉。队员们哭着说:“李指挥,你不用说了,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我们决不丢下你!”勘探队员们互相鼓励着,顶风冒雪,硬是把李金城抬出了无人区。 与此同时,高士荣也从电视里知道丈夫已经进入无人区,她冲到地图前,用笔在无人区的位置上做了一个重重的记号。圈画好了,她的泪也随之落了下来,心像被什么揪在一起般疼。她发了疯似的拨打丈夫的手机,但听到的总是“您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高士荣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她后悔答应了丈夫去青藏高原,当初就应该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或者跟他拼命,那样至少她现在不用这么担心他。她觉得自己无助极了,抱着女儿放声痛哭。 2000年12月,李金城被铁道部任命为青藏铁路项目设计总工程师。作为第三任总工程师,修建世纪天轨、完成几代人夙愿的使命落到了他的肩上。他在电话里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妻子,高士荣哽咽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由衷地为丈夫高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金城啊,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一点儿也不能马虎。家里你不用挂念,有我呢。可你自己一定要注意身体啊!你好好的,我们娘儿俩才好,要是你……我可不饶你。” 天轨承载几多牵挂与柔情 “妈妈,你画这个干什么?”女儿好奇地问。高士荣指着“格尔木”三个字告诉女儿:“爸爸就在这里,等铁路修到拉萨,爸爸就回家了。” 高士荣用她柔弱的双肩为李金城营造着稳固的后方。这些年来,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她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从兰州大学博士毕业后,组织上原准备安排她出任某县的副县长。高士荣与丈夫商量,李金城说:“不管你去哪里,只要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就行。”带着孩子还怎么工作?这样不仅她不安心,李金城也不放心,高士荣只得忍痛放弃了这次机会。 一天,女儿放学回来就哭哭啼啼地问妈妈:“同学们都说你和爸爸离婚了,是不是真的?”高士荣内心五味杂陈,她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方芳,爸爸妈妈关系很好,你爸爸干的是大事儿,没时间在家里陪我们,但他最爱的人是我们,这一点没有任何怀疑!”女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安抚好女儿,高士荣反倒伤感起来,丈夫长年不在家,他永远也体会不到一个女人心灵深处的疲惫,永远也想象不到当呼啸的大风从窗外掠过,她和女儿相依为命蜷缩在床上时的恐惧…… 高士荣忍不住在电话里对丈夫发了牢骚:“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你两回,我和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家里你什么都不管,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干脆我们分开算了!”李金城知道妻子说的是气话,在电话那头一言不发,高士荣生气地把电话挂断了。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深夜,李金城打来电话,有气无力地说:“士荣,你先别挂电话,听我说两句好吗?”他的声音嘶哑而疲惫,高士荣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怎么了?”“这几天嗓子肿了,头发也掉得厉害……”高士荣眼泪不由得“啪啪”往下掉,丈夫要指挥千军万马,谈何容易,自己还跟他耍脾气。她哽咽着对丈夫说:“对不起,前几天我说的是气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家里一切你都不用担心。”电话那头的李金城默默无语,却早已泪流满面。他知道妻子受的委屈不是自己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可现在,他能够表达感情的最好方式就只有电话了。要知道,他在工作生活中遇到了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妻子,这个把一切都献给自己的女人,这么多年一直无怨无悔地支持着他。 2004年春节,李金城不能回家过年,高士荣带着女儿去青藏铁路工地与丈夫团聚。母女俩准备坐飞机去,李金城在电话里告诉高士荣:“海拔太高,你和孩子坐火车来,要一个一个台阶地‘习服’。”“什么叫习服?”高士荣一头雾水。李金城俏皮地向她解释:“这是我们青藏铁路人发明的一个流行词,意思是慢慢升高,逐渐适应高原气候。” 第一次踏上青藏高原,恶劣的生存环境远远超出高士荣的想象:狂风一起,飞沙走石;稀薄的空气让人胸闷气短,呼吸极不顺畅;口水流到嘴角就变成了冰柱;夜里躺在工棚里,野狼的嚎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丈夫和他的同事们艰苦的生活条件更让高士荣震撼:数十人仅靠一口二十多公斤重的高压锅烧水做饭,一连几个月吃不上新鲜蔬菜和水果,一个月洗不上一次澡。高原气压低,饭菜只能做到七成熟……丈夫和铁路建设者们太不容易了。 高士荣嗔怪丈夫:“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难,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以后再也不和你闹别扭了。”她心疼地看着丈夫,心中充满歉疚。李金城则憨憨地笑着:“跟你说这些干嘛,本来你就够操心的了。就盼着这铁路顺顺利利修好,我也好早点回家。有时候忙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真想你和孩子,真想回家啊!”高士荣听到丈夫的肺腑之言,又心疼又欢喜,原来,这个平时嘴上什么都不说的男人,心里时时刻刻装着她和女儿呢。 这个春节,高士荣和李金城在一起呆了6天,团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温馨和宝贵。 铁轨万里走不出爱妻的情路 2004年4月20日,李金城兴奋地打电话给高士荣,说铁路已经修到了沱沱河。晚上,高士荣在地图上做了一个“沱沱河”的标记。这一夜,她兴奋得彻夜难眠:铁路修到沱沱河,意味着工程完成了一半,再坚持两年,青藏铁路就可以顺利竣工,她心爱的丈夫就能回来了。 4个月后,高士荣从报纸上得知,铁轨铺到了鹰都飞不过去的唐古拉山。高士荣分享着丈夫和他的同事们用智慧和创新带来的快乐:他们找到一条海拔5072米、地质条件较好的线路,方案得以优化,为国家节约了八亿多元资金! 高士荣又在她画的那张铁路图上写下了“唐古拉山”4个字。花开花落又一年,图上又多了“安多”、“那曲”、“当雄”、“羊八井”……每写上一个地名,都有一种甜蜜的震颤流过高士荣的心房:离丈夫的归期又近了一步啊! 2005年10月15日,高士荣终于在铁路图上郑重写下了“拉萨”,青藏铁路全线铺通了。夫妇俩在电话两头泪流满面,高士荣哽咽着,一次又一次告诉女儿:“铁路完工了,爸爸就要回来了!” 然而,青藏铁路的善后工程依然巨大,李金城仍旧不能回家。这年寒假,高士荣带着女儿第二次踏上了青藏高原。眼前的丈夫愈发黝黑消瘦,更令高士荣痛心的是,李金城患上了“高原病”,心跳每分钟达到140多次,胸闷气短,每晚必须吸氧。另外,他还有高原高血压,身体因为缺钾引起的周期性麻痹……但李金城却非常乐观,抑扬顿挫地为高士荣朗诵了建设者们创作的诗歌:“想家的夜晚/我凝望着深邃的蓝天/皎洁的月亮是妻子的笑脸/闪烁的星星是孩子的企盼/自从到了青藏线/我就知道/这儿是雪山连绵/这里都是真正的男子汉……”丈夫的情绪深深感染了高士荣。 终于,李金城完成了他的使命,回到了兰州的家。女儿把母亲绘制的铁路图轻轻铺在李金城面前,那是怎样一张地图啊!四开的白报纸上密密麻麻用笔标注着地名及详细的注释,青藏铁路每一站都清晰地显现在纸上,旁边一行行小字写着:我知道你遇到了困难,挺住啊;女儿今天考上重点中学了,你放心,我们挺好;今天是中秋节,我看着月亮想你……那一刻,这个硬汉子的坚强土崩瓦解了,万千柔情在他心头一泻千里。他率领千军万马在雪域高原修建天轨,妻子在家描绘着青藏铁路图,这分明就是他们的情路啊! 今生今世,他还会修建千万里铁路,但他与妻子的情路却永远没有尽头,比天路更长……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3):一、梦境第一集 我只是一名写手,为了生计,在深夜里孤独地敲击键盘。当不可预知的恐惧袭来时,我不知所措。 前天晚上,我写累了,走到窗前。出租屋正处在公路的边缘,我曾不止一次地用出租屋作为作品中惊悚故事发生地的蓝本。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我所在的房间灯光明亮,他却站在灯影里。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才会有恃无恐地盯着我。 我以极快的速度关上电灯和电脑,在确定没光线可以让人看到屋里后,我又来到窗前,继续那场对视。 可我失望了,那个家伙没给我机会,他不见了,就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我重新打开灯后,他又出现了,还在路灯下。 我又迅速关掉灯,跑到窗前,他又不见了。我一直站在窗前,等他耐不住性子从黑暗中冒出来。 我的腿都站酸了,他都没出现。我虽是专写恐怖小说的,但胆子小得很,可我同时还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我想知道,公路上的影像是真的存在,还是灯影里的错觉。我拿着手电,出了门。 路灯射出幽暗的光,只有我像一个午夜的幽灵游荡在死寂的公路上。是错觉!我叹了一口气。 我听到了一声粗重叹气的回声。我的汗毛孔在收缩,是有别人在叹息,而且就在附近! 我仓皇地向小区内跑去.我听到了自己脚步很重的回声,是有人踩着我的步点追我,只是比我的步伐要大得多。 我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张白纸似的脸,还有一根抡起的木棒。我转身想跑,后脑却传来一阵剧痛。 我在尖叫声中醒来时,躺在小区的地上,摸了摸后脑,我明明感觉木棒击中了后脑,怎么没事呢? 我跑回出租屋,搜寻着每个房间,没人,也没丢任何东西,手电躺在床上,笔记本电脑开着。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为能按时交稿而冥思苦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切是梦境,没人追打我,所以后脑才没事。我之所以会躺在小区的地上,可能是我得了梦游症。 二、梦境第二集 昨晚,我还是没灵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睡着了,我又做梦了。 后脑疼得厉害,眼睛适应了屋里刺眼的光线时,我尖叫着。白纸似的脸近在咫尺,一个男人竟化着很浓的女妆。 “你是谁?”我惊恐万状。 “我是沐尘呀。”他发出不伦不类的女人的声音。 “沐尘是我的笔名,你怎么会……”我颤声说。 “胡说!我才是沐尘,我给你提了那么多建议,你却冒充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写那些没有血腥描写的垃圾小说来拖累我。”他白纸似的脸像是被攥出许多皱褶。 “你是那个‘如影随形’的读者?”我的大脑还很清醒,一个昵称叫“如影随形”的读者曾在QQ上多次给我的恐怖小说提建议,他看过我的所有小说,对情节的记忆比我还清楚。 “我说过了,我是沐尘!”他抓住我后脑上沾满鲜血的头发。 “不要!”我被自己的惨叫声惊醒了,白纸一样的脸不见了,我正直挺挺地坐在客厅中间的椅子上。 我又梦游了,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就像一集一集的连续剧,昨晚是前晚的延续。 我知道,这样的梦,绝不是偶然。难道有人暗中作祟?我在恐怖小说里曾写过有这种能力的人,人们称他们心理医生。他们能控制人,当然也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梦境。 如果是这样,我就太危险了。为了阻止有人进入并控制我的梦境,我叫来师傅,把门锁换了。 三、梦境第三集 编辑又催稿了,但我总不能集中精力写稿。只是梦,我自我安慰着,闭上眼,平缓紧张的心情。 我睁开眼时,后脑阵阵疼痛传来,那人冷笑着,“你令我很失望,这点小小的疼痛都经受不了。”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带着哭腔说。 “我想告诉你,我的恐怖小说不是凭空写出来的,那些描写都是我的亲身体验。”说着,他挽起左臂的袖子。 我惊恐地看着他左臂上布满的伤痕,有棍棒落下的淤青,有锥形器物刺过的细孔,小臂上还少了一块肉,应该是用刀具割掉的。 “只有用亲身体验写出来的恐怖小说才是最精彩的。”白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气。 “我承认,你是沐尘,求你放了我吧!”面对危险,放弃一个笔名的争论是明智的。 “你帮我做些事,我就放了你!”说完,他走进厨房,拿着菜板走了出来,一只纯白的猫被固定在菜板上,四肢敞开。 “我是靠亲身体验写稿的,见惯了血腥场面,有些麻木了,而你不同,你没见过,我来肢解它,你把看后的感受说给我。”说着,他拿起菜刀。 我双眼紧闭,尖叫和猫的惨叫融合在一起。 “睁开眼,你这个胆小鬼!你知道,我费多大劲才逮住它!”他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腥臭味刺激着我翻腾的胃。 看着被剥去半张皮的猫,我尖叫着,剧烈地呕吐着。他在不错眼珠地看着我,就像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满是鲜血的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脸上带着兴奋。 我醒来时,身体还在哆嗦,这些梦境太恐怖,也太离奇了,就像无需剪辑的电视剧。 我惊惧地做着推断。 前天晚上,不是梦境,他站在路灯下,引诱我出去,袭击了我。 尔后的几晚,他极可能给我的饮食做了手脚,在我睡去后,进入我的房间,把我绑在椅子上,再把我弄醒,在我面前做那些事,到了一定阶段后,再将我迷倒,收拾残局,把我松开,不留半点痕迹地离开,让我以为那是梦境。 为了证明我的推断,我仔细地查看每个角落。我真的找到了,墙根处有几个血点,是那个家伙清除痕迹时留下的。 只是有一点我弄不明白,我后脑受过伤,怎么没留下伤痕? 我也曾想过离开出租屋,可我是一个恐怖小说写手,对未知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我还是留下了,为防万一,我把这三晚的梦境都写下来,文档标题是《连续剧般的梦魇》。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把那人描述得相当逼真,只要警察看到,就会绘出他的画像。我还把他可能和狂热的“如影随形”的读者有关的推测写了进去。 四、梦境第四集 晚上,把所有可搬的东西都搬到门边,直到保证没人能从这种严防中进来。没想到,这也没能阻止他导演我梦境的下一集。 梦境里,他没再管我,去收拾残局,把血肉模糊的猫尸收起来,仔细擦拭血迹。 我想不出,他是怎样推开门后的重物进来,又在离开时把重物原样放回的,他俨然就是鬼魅。 我现在就离开吗?不!我要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把摄像头安装在客厅的角落里,胆战心惊地等待着下一个梦境的来临,我虽不知道他给我设计的梦境大结局是什么,但我知道,如果我还活着,梦境记录可以作为一篇不错的恐怖稿交给编辑。 在梦里,他让我说出看到一条蛇被剁成十多块的感受。他突然变得烦躁不安起来,说我说的不是真正的感受,在误导他。他把纸和笔摔在地上,不停地在客厅里走着。他的脚在踩到蛇块时,停了下来,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我,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 “这些的确不够恐怖,我想到了一种更具震撼性的体验,对我的写作有很大帮助,你能帮我吗?”他一脸乞求地说。 “能!”我极力讨好他。 他把我从椅子上解下来,绑到客厅的木质茶几上。一股寒意袭遍我全身,“你要干什么?” 他咧了咧嘴,“我拿自己的身体做过试验,也体验过肢解动物,惟一欠缺的就是没有体验过肢解人体。”说着,他举起了明晃晃的菜刀。 “不!”我惊恐万状,拼命扭动身体。可无济于事,我听到了菜刀剁在我大脑骨头上的咔嚓声。 五、梦境大结局 我从梦中醒来时,甚至怀疑自己还活着。身上没伤,能自由活动,我还活着! 门锁着,靠在门上的东西原封未动。的确没人进入,那么这连续剧般的梦魇只有一种解释了,就是我多日为写稿冥思苦想,一直在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才有了连续剧般的梦境。我在现实中无法构思出的情节,却在梦中形成了。 我把梦境如实记录下来。在写到菜刀砍到骨头的咔嚓声时,我还心有余悸。 写完了梦境,我如释重负。我想看一看,监控录像里,我是怎样梦游到茶几上去的。 录像里没我,却有那张白纸似的脸,他对着镜头冷笑着。 我头皮发炸,不是梦境,他真的存在!他可以随意进入我的房间,肆意摧残我的身体,也能让我的身体随时复原,把我梦游的录像掐去,只留下他在客厅里嘲笑我的录像。他是在告诉我,我就是一个泥偶,他可以随意捏来捏去。 显然,这个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想离开这里。可我还不知道梦境的结局是什么,我的稿子还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我想把这诡异的梦境进行下去。 梦境就像带刺的玫瑰,我既想欣赏它的绽放,又怕被刺扎到。当晚,我还是被动地拉进了梦境。 他抡动菜刀,在我身上发出咔咔的声响,鲜血到处飞溅。他把我的身体剁成很多碎块。 我没有疼痛,也没有惨叫,因为按照当时的情况,我已经死了,之所以还能看到他在剁我,看到我支离破碎的尸体,是因为我还在梦中。 他似乎满意了,满是血污的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他肢解活人的体验。后来,他把我的尸块收集起来,放进冰箱,然后清洗血迹。 六、我残存的鬼魂 在他做完一切后,我醒了,安然无恙地躺在茶几上。 我把稿子写完了,又修改了几遍,才满意地关掉电脑。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还应该感谢给我制造恐怖梦境的家伙。 我在想,鬼魂作祟,往往都是鬼魂有什么事要告诉托梦的人。他也是吗?想到这里,我的目光落在客厅角落的冰箱上,自从我住进来,还没打开过。 我虽有心理准备,在看到冰箱里的尸块时,我还是差点吓死。手、脚……一个女人的尸体。原来那个家伙是在用我的身体演示女人被杀的经过。不管是谁杀了女人,我都将成为嫌疑犯,因为尸块放在冰箱里,人被杀的时间会被错误地判定,谁会相信,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会没注意到冰箱里的尸块。 我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首先必须弄清女人的身份。我战战兢兢地擦去人头上的霜雪。我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几乎魂飞魄散了,她竟然就是我。 我回想着这些天来的梦境,终于明白了,我已经死了,就是被那个家伙杀死的,梦境就是我被杀的经过。我被肢解了,魂魄还残存在这里。 我迷茫地在地板上坐了半天,才站起身,把冰箱关好,我等着警察来,找出凶手。作为鬼魂,我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至少还能操控电脑。我把那个家伙的体貌特征发到网上去。我得明白,他为什么杀我。 我的工夫没白费,他的体貌特征和一个寻人启事上的人吻合起来。启事里说,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有严重的自虐和精神分裂症状。 我想,他能把我杀死这么多天,不被人发现,绝对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精神病是他脱罪的假象。 我拨通了寻人启事上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母亲是否能听到,据说,人是听不到鬼话的。还不错,她听清了,对我千恩万谢。我随后又给公安局去了电话。 我相信他就在附近,在他母亲的辨认和警案的协助下,他会很快归案的。 七、串供 警察破门而入,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女。 我知道他们是看不见我的,警察会很快看到冰箱里的残尸,也会找到电脑上的证据。这些,我都在电话里告诉警察了。 令我意外的是,中年妇女竟能看到我,还儿啊儿啊地叫着。我茫然地推开她,看来她想儿想疯了,见到谁都认为是她儿子。我可是女儿身,而且已被她的宝贝儿子杀了。 警察把尸块装进塑科袋,拿走了笔记本电脑,顺便给我戴上手铐。他们说,只有我在房间里,我有重大嫌疑。 中年妇女在警察后面哭诉着,求你们了,他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感觉太荒唐了,警察怎么能这样低能?!他们拉走了我的残尸,还把我的鬼魂铐上押走。不过,我没挣扎,也没解释,警察会还我公道的。 我被带到一个大屋里,里面有两个警察,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中年妇女也在场。 首先说话的是中年妇女。 她说,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没父爱的儿子,不爱说话,在念高中时,精神出了问题。 她把儿子锁在屋里,可儿子并不想待在屋里,砸屋里的东西。 有一天,她突然发现儿子不闹了,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书,儿子看的是一本小说。 从那天起,儿子不再砸东西,也不往外跑了,只是让她去买一些一个叫沐尘的小说作家的书。 再后来,儿子开始和沐尘网上聊天,据儿子说,沐尘是一个恐怖小说作家,能认真地听他的话,把他的建议写进小说里。看儿子能这样,她放心了。 只是有时,她也会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有时在半夜,她能听到一声惨叫,还经常在门口的垃圾箱里看到一些动物的碎尸,她不知道是否和儿子有关。 突然有一天,儿子情绪激动地对她说,沐尘不再听他的话了,把他亲身体验的好建议弃之不用,改变了写作风格。她这才惊恐地发现,儿子的左臂上布满了伤痕,有淤青,有针孔,还少了一块肉。 尔后的一段时间,儿子一遍遍地看沐尘的小说,彻夜不停。儿子对她也越来越陌生了,儿子竟问她是谁,为什么不敲门就进入一个陌生女孩儿的房间。儿子的打扮也越来越怪,脸上扑满粉,嘴唇描红。 一天,儿子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她在哪里了,她不能再损害我的名气了。那天后,儿子就不见了。 儿子是精神病人,是她没看管好,才让儿子杀死了沐尘。 我静静地昕着,我知道,她应该就是“如影随形”的母亲。 警察说,“如影随形”把沐尘小说里的恐怖场景描写做了修改,让其更加血腥恐怖。沐尘喜欢用住房周围的环境做故事发生的背景,“如影随形”是通过仔细研究沐尘的作品,找到她所在的出租屋的。“如影随形”残忍地杀害了沐尘,把肢解的尸体放到冰箱,把血污清洗干净。警察已看过“如影随形”在电脑里写的《连续剧般的梦魇》,说是对他梦境的记录,实际上就是他杀死沐尘的真实回忆。 “他的种种表现说明,”警察看了我一眼,“他并不是完全没行为能力。至于怎么认定,我们还要听专家的意见。” 原来那个西装革履的人是精神病鉴定专家,他问我是谁,是谁杀了沐尘。 我实话实说,我是沐尘,是“如影随形”杀了我,原因是他和我在写作风格上出现了分歧,他是一个太过狂热的读者。 专家没再问别的,竟对警察说,我有严重的精神病,完全没责任能力,我把自己幻想成沐尘,杀死了真正的沐尘。 八、还我本我 我被带出了公安局,却没获得自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愤恨,警察竟放着杀人凶手不抓,把受害者送进精神病院。可我不能反抗,在强壮的男性医生面前,柔弱的女孩没有耍威的能力。只有安静,我才有机会。 在医生疏于监控的时候,我跑上了楼顶,以死要挟,我要媒体来,要警察来,还我公道。 医院里乱了,中年妇女在楼下哭喊着。她为什么让别人以为我是她儿子?就是让她真正的儿子逃脱罪责吗? “我是沐尘,不是你的儿子!”我大喊着,撕扯衣服,用身体证明给在场的人看。 可我惊呆了,左臂怎么有伤痕?还少了一块肉?这不是我的身体!我似乎明白了,我死了,魂魄却占据了“如影随形”的身体,所以人们才认为我是“如影随形”,认为我有精神病,认为我是凶手。 我的魂魄不能在这个有精神病的肮脏的身体里,我要摆脱他,我要让杀害我的凶手付出代价。我平身趴着朝楼下跌落,高喊着,“我是沐尘!” 坠落的时候,中年妇女朝我下落的身体奔来……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4):她是一个女人,农民,脑瘫患者。当然,她更是一个健康的诗人。她有些抵触外界突如其来的对诗的热捧,还有伴随在这热捧之后的猎奇。 诗人余秀华在网络“爆红”了。在湖北省钟祥市石牌镇的横店村,她家里也有了喧嚣,来了很多记者。“对我的采访,就像是挖煤矿一样。”余秀华调侃道。 电话不断,是各个出版社打来的,她学会了拒绝,“我已经和人家签过合同了”。或因脑瘫病的原因,电话放耳朵上没那么自在,她总是把小米手机开免提。她说自己的脾气很差,甚至说“叫他们都滚蛋”,但她还是礼貌地跟出版商解释原委。 她承认,“脑瘫”“农妇”“底层”这样的标签加于自身或许是走红的因素。“我希望仅仅是因为诗歌本身打动了人。”余秀华说。 格格不入的农民 横店是湖北中部一个普通的村庄。 它在余秀华的笔下充满诗意。她描写这里的白云、午后和麻雀。但当被问到家乡对她的意义时,她丢出一句“鬼地方!” 为什么这个名字总出现在你的诗里? 余秀华几乎没有停顿,“因为这个词简单、好用,就跟‘爱情’、‘春天’一样”。 因出生时倒产、缺氧而造成脑瘫,余秀华说话有些口齿不清,面部肌肉的抽搐让她的神情显得有点夸张。但她思维非常快,话说得直而且冲。 “她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余秀华的小姨说。在她看来,余秀华脾气古怪,思维跟别人不一样。她在村里跟谁都不怎么熟,也说不上什么话。 余秀华在村里不怎么走动。这个农妇对村里人聊的家长里短毫无兴致。村里人也没有人读过她写的诗。问起来,他们笑着摇摇头,“看不懂”。 余秀华办了低保,每个月60块钱。去年正月,母亲买回了20多只兔子,给余秀华照看,这些兔子成了她的宝贝,也能卖点钱。每天早起吃饭前,她先去割草,喂饱兔子。 最近,兔子一只只死去,让她感到伤心。 每天上午是她的看书时间。她最喜欢的书是《悲惨世界》,喜欢那本书中的一切——语言、结构、思想,“那种对人性的刻画,真是好!” 她爱读诗,房间的诗集里,几乎每页都有她随手写下的感受和批注。 午后,她会花很多时间去写作,她的手不灵活,只能用一根手指敲着键盘,把诗的一字一句录进电脑里。 高中毕业,父亲在村里给她盘下一个杂货铺。母亲周金香觉得,女儿的心思根本不在杂货铺上。 脑瘫者的远方 “这个身体,把我在人间驮了38年了,相依为命,相互憎恨。”她不得不接受身体的缺陷。 远方对她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她曾经尝试过离开这个小村庄。 2012年,余秀华第一次离开家乡,去温州一家为残疾人办的厂子打工。那一个月里,她仍然在写诗,晚上把诗读给工友听,“但他们都是木头”,余秀华说。 只一个月,她就回了家,她说因为周围的人太世俗,父母说因为女儿手脚不利索,干活慢。 周金香说,秀华在流水线上,手在撕皮包边的时候总是使不上劲儿,怪搭档没修好边,害她撕不下来,然后跟人家吵架。领导出来调解,说给她换个搭档,她又死活不愿意,说,“这个位置好,别想把我换走!” 打工没挣到钱,回家还借了100块的路费。 那次的逃离对余秀华来说唯一的意义,是让横店村在她心里第一次成了遥远的“故乡”。 但她依然强调自己的独立。“我希望我写出的诗歌只是余秀华的,而不是脑瘫者余秀华,或者农民余秀华的。” 无法远行的日子里,余秀华的“远方”寄托于信纸和网络。 1995年,她第一次投稿给《钟祥日报》,一投即中。 母亲说她从初中就有了远方的笔友,后来又有了很多网友。很多人从外地来看她。她也会去钟祥或是荆门会网友。 钟祥论坛上留下了她许多印迹,从2009年开始,她陆续发了很多诗歌帖。从最早发帖开始,她的诗就赢得了很多赞美。2009年,钟祥贴吧的网友们凑钱给她买了台电脑。 在网络上结识的朋友,互相理解、支持、鼓励。说到这儿,余秀华流露出一点感伤,余秀华被网友伤害过,一次一个网友约她见面,对方远远见到她真人,就掉头走了。 诗友老井回忆和余秀华的第一次见面,虽然之前知道她是个脑瘫患者,但没有细想过,见了面,老井被余秀华行动和语言的吃力“震撼”了。 老井说余秀华是个苦命的天才。她率真,有些逆反心理,时常在网上得罪人。有些网友攻击她的作品,她喜欢反击,老井劝她假装看不见,她做不到。 这是她自己。 余秀华说,这世上有抵达得了的远方和抵达不了的远方。如今,她仍然在那个叫横店的村庄,割草、喂兔子、下象棋、读书、写作。 女人的三个角色 她没想到是一首爱情诗让她走红。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里面有肉体,有爱情和远方。 她对这首诗并不是很满意,“那首诗里有些辞藻用得太大了,不够克制。写诗的时候不能自亲也不能自疏,要和自我保持一定距离。” 对丈夫,她似乎更不克制。丈夫被她形容为“青春给予她的一段罪恶”。她在诗里说,婚姻无药可救。 两人闹过几次离婚,都被余秀华的父母劝阻住了。“死都不能让他们离婚。” 尹世平从没读过余秀华的诗,也没兴趣读。 他关心的并不是余秀华的精神世界。“你们这样捧她都是一时的,过去就没了。你们能不能帮她在北京找份工作啊,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块钱就行。” 余秀华把对爱情的态度和渴望都放在了诗里。 余秀华和父亲的感情特别深厚,她说父亲在家人中最理解她。 因为出生带来的缺陷,她从6岁才学会走路,那以前,她总是在院门口爬来爬去。家人先是给她做了学步车,后来又换成拐棍,再后来终于可以摇摇晃晃地走了。 父亲对她付出的爱也比对弟弟更多。余秀华八岁才上小学,和小她两岁的弟弟一同入学。那时候上学放学,她都是在父亲的背上。课间休息,他叮嘱老师安排小伙伴轮流陪女儿上厕所。 余文海回忆起余秀华在高中住校的日子,孤零零地没人照顾她。因为手脚不利索、动作慢,打饭时总抢不过别人,有时候剩饭剩菜也抢不着,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 这段话,余文海花了很久的工夫才说完整,中间几次因为哽咽停下。讲完后,他捂住脸,哭出了声。 余秀华在诗中感叹父亲这么老了也是不敢生出白发的,因为他还有一个残疾的女儿,和一个刚刚成年的外孙。 余秀华的儿子跟了余家的姓。村里人总说,余秀华的儿子“真有出息”。 小伙子去年考上了华中科技大学,读环境工程。在家人口中,孩子内向、懂事,跟母亲的关系特别好。 余秀华的世界里,儿子是重要的感情支柱。她不止一次说,“这是我培养出来的儿子。” 在诗里她这样写:我只是死皮赖脸地活着,活到父母需要我搀扶,活到儿子娶一个女孩回家。 喧嚣与沉默 余秀华不期然的就火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余秀华的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在微信朋友圈被争相转发,她也被贴上了“脑瘫诗人”、“农民诗人”、“草根诗人”等标签。 余秀华不喜欢被强行赋予的标签。 她在博客里写下这样一段话:我身份的顺序是这样的:女人、农民、诗人。这个顺序永远不会变,但如果你们在读我诗歌的时候,忘记我所有的身份,我必将尊重你。 她说自己不是天才。 为什么能够写出这样的诗?她也不愿意去回答。 面对褒贬不一的评价,余秀华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无所谓”。她并不期待所有人的欣赏。“如果所有人都理解,那就不叫理解。我不需要在任何地方找到理解,不能为任何人而写,只能为自己写。” 但她对诗歌的感受也并不止于直觉上,也有着系统化的反思,她经常修改自己的诗。“沈浩波(诗人)也许说得对,我的艺术性还不够。” 她觉得行文造句需要不断地修炼和提升境界,要不断突破自己。 她读诗的时候不只是凭着感觉读,她会把每首诗读透,仔细读、思考,把自己的思想放进诗的意象中。在她口中,她的诗是发自于“小我”,基于自己的生活经历和个人体验,以及这其中生发出的想象。 在余秀华爆红后的几天里,她家的院子挤满了采访的记者、摄像,出版社编辑,还有慰问的领导。面对喧嚣,她在朋友圈里说,“对诗歌而言,这样的关注度实在不应该,超过事情本身都是危险的。不管东南西北风,不管别人怎么说,姑奶奶只是写自己的诗歌,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尽量写好。呵呵,幸好这样的风刮不了多久。”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5):这天,农人张伯耕田时突然无缘无故地一头栽倒在水田里,再一看气息全无,竟然死了!众人连忙把尸体抬回家,张伯家里哭声震天悲伤欲绝。就在张罗着筹办丧事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那人衣着古怪相貌清奇,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此人走到张伯跟前,先俯下身去翻开张伯的眼皮看了看,再把两根竹枝一样的手指在张伯心脏处略搭了一会儿,又在膻中处不经意地轻拂一下,然后摆摆手说:“先不忙把他入棺,三天之后我保他活过来。” 一晃三天过去了,张伯家人可就急了,因为停尸不过三天这是规矩,或许那怪人只是个疯子哩,他的话又怎能当真?于是家里人便把死者收殓下葬了,往回走的时候,忽见一人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却正是那怪人,只听怪人焦急万分地喊道:“快把棺材挖出来,再延误一刻人就回不了阳了!” 张伯家人一听脸色就变了,世上哪有挖坟墓的道理?怪人急了,说:“你们听着,要是不挖,你们就是活生生害死了一条性命;挖出来要是人活不了,我就陪他一块儿死!” 话说到这份上不挖就不行了,于是大伙一起急急忙忙地挖开新土起出棺材,打开盖子,却见死者面目栩栩如生。死者七十岁老母、多病的妻子、幼小的女儿见了如同万箭穿心,正要扑上前痛哭,却见张伯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说:“可闷死我了,我这是在哪儿?” 众人惊喜异常,那张伯的妻儿早已扑通一声跪倒在那怪人面前,口中泣不成声连呼“仙人”。怪人说:“折杀我了,我哪是什么仙人,只不过生就一双阴阳眼,能一眼看死一眼看生而已。张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一死整个家庭就算毁了,你说阎王爷能忍心让这样的人死吗?所以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后阎王爷就又让他回来了。” 怪人的事一下子传开了,大伙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只叫他“阴阳眼”。既然他一双眼能看穿阴阳,那他当然知道周大财主阳寿还有多长时间了。 周大财主是十里八乡最大的恶人,大伙都租他的田种。这家伙大斗进小斗出,高利贷就像滚雪球一样压得大伙喘不过气来,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压榨得卖儿卖女家破人亡。大伙实在没法了,便找到阴阳眼说:“先生,帮我们看看这家伙什么时候死,希望他死得越早越好!” 阴阳眼笑着说:“我早就看过了,告诉你们,不出一月,这周大财主必暴毙身亡。” 这话传到周大财主耳里,他倒也不惧,冷冷笑道:“是吗?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个死法,一月之内我若不死,看他还怎样蛊惑人心?” 这天秋光正美,周大财主兴致颇好,便带着一班豪绅到山间赏景,一路上众人摇头晃脑指指点点好不快活,忽听得头顶巨响,却是一块八仙桌面大的巨石无缘无故地直滚下来,直奔周大财主的头顶! 眼看着周大财主避无可避,众豪绅的魂都没了,难道真被阴阳眼说中,阎王爷来取周大财主的性命了?却见周大财主拔身一纵竟高高跃起,如小鸟般越过巨石。众人见他毫发无损,正要喝彩,又见周大财主几个起落,眨眼间奔上了山顶,四下一望空无一人,便又下山,对众人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阎王小鬼的,这都是那阴阳眼捣的鬼,妖言惑众之后寻机刺杀我,好使他的妖言成真,哼,这次算他跑得快,下次一定活剥了他。” 又过了几天,有手下送上一只盒子来,说是一个朋友送的。周大财主大喜,打开盒子正要细看,从盒子内忽然昂起一个三角头来,却是一条眼镜蛇!那眼镜蛇正在盒中闷得气苦,一见盖子开了立即露出毒牙闪电般攻向周大财主,那距离近在咫尺之间! 好个周大财主竟毫不慌乱,一伸手稳稳夹住了那毒蛇的七寸处,再一甩,毒蛇顿时摔了个稀巴烂,周大财主大喝道:“快把送礼的人拿住,他就是阴阳眼!” 送礼的人自然早就没了影子,周大财主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 一个月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贫苦百姓们都眼巴巴地看着,个个在心内想道:“周大财主怎么还不死啊?难道阴阳眼并没有神乎其神的眼力?这天上真的没有主持公道的老天爷?” 这天入夜时分,周大财主在银库里满心欢畅地数着银子,这是他一贯的癖好。正数得畅快,忽然从身后无声无息地刺过来一柄利剑,待周大财主发觉时已来不及了,“嗤”的一声,利剑刺在周大财主后背上。可是,那剑只是划破了衣裳,却再也不能刺入半分。 蒙面刺客大惊,欲要抽身,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一下子把刺客罩在中间,刺客越挣扎那坚韧的网便收得越紧。周大财主见状哈哈大笑,一把撕开自个的衣裳,露出里面的贴身盔甲来,说道:“阴阳眼,为了使你预言兑现,你用石头砸、用毒蛇咬,三番两次算计我,却又奈何我不得,眼看一个月要到了,终于不得不亲自出手欲取我性命是不是?我早算准你这着了。”说着一把揭开刺客的面罩,果真是那个怪人阴阳眼。只见阴阳眼双目喷火,大声叫道:“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我即使死了也要取你的狗命!” 当刑场上鬼头刀砍下阴阳眼的头颅时,周大财主见去了心病狂喜不已,更加日日纵酒夜夜笙歌。这天来到本地最大的青楼春香楼饮酒寻乐子。正和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左楼右抱饮着美酒,酒却没了。有姑娘连忙叫送酒,很快进来一个丫头,那丫头低着头抱着酒壶给周大财主斟酒,谁知手一抖却把酒洒在了周大财主的衣领上。周大财主刚要发火,那丫头早已忙不迭地掏出手绢,怯怯地说道:“大人息怒,奴家这就给大人擦拭干净。”嘴里说着手上擦着,然后周大财主感到脖子处微微一凉,也没在意,继续狂欢。 众姑娘正众星捧月地侍奉着周大财主,忽有个姑娘指着周大财主的脸惊恐地大叫起来:“大人,你的脸……” 周大财主斜着眼笑道:“我的脸怎么了?来,给我倒酒……” 忽听得一片尖叫声,这回却是众姑娘指着他的脸一起大叫起来:“大人,你的脸怎么青了、肿了?唉哟,又破了,鬼、鬼啊!” 周大财主莫名其妙地取过铜镜一看,镜子中竟出现一个头大如斗青肿如鬼的脸,还汩汩淌出血水来,他一声惨叫,栽了下去! 第二天,周大财主被鬼勾去的消息就传开了,而此时距阴阳眼的判言整整一个月!贫苦百姓们一听喜笑颜开奔走相告:阴阳眼的话灵验了,老天爷眼睁着哩! 而此时,在城外的青城山上,有一老一少两个人正说着话。 老者说:“徒儿,昨晚上用毒针杀死周大财主的是你吧?” 少者说:“正是徒儿,徒儿化妆成丫头见机行的事,我要为师兄报仇,为民除害!让坏人有所顾忌,让世间永远有正气!” 师父点点头,说:“你师兄阴阳眼确实给贫苦百姓出了口气,让作奸犯恶之徒感到畏惧,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 徒儿说:“我听师兄说过,那农人张伯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劳累过度一时昏厥了过去,师兄趁人不注意,用银针在他膻中穴刺了一下,三日后必醒。” 师父眼中含泪,说:“你师兄真是煞费了苦心,为师为他骄傲,只可惜我的好徒儿死了……” 面前的徒儿坚定说道:“师父,师兄没有死,我就是第二个阴阳眼,阴阳眼永远不会死的,直到这世上所有的恶人都死光的那一天!”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6): 老邵从省直属单位调到文化大县当县长,由于缺乏基层工作经验和驾驭全局的经历,心里忐忑不安。这天要在全县领导干部会上首次露面并讲话,更是一宿没睡好。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7):自打进了公司销售部后,阿P就凭着当年追小兰的口舌和干劲混的风升水起,一年不到就成了公司的销售骨干之一了。这一年公司业绩噌噌直上,总经理高兴之下很大方的给销售部的骨干通了网络以资奖励。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8): 这天,超能科技公司总裁令博士公布了一条特大消息:我公司研制出了成熟的时光穿梭机,并将于周日中午在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德胜楼前进行展示。最让人兴奋的是,本市市民可在今晚八点去公司网站上秒杀时光穿梭机的首张机票,只要一元钱!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19):宁顺远喜欢探险,这阵子他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占地辽阔,要好几天才能走出去。这天晚上,宁顺远在树林里的一块空地上搭起帐篷,又在旁边燃了一堆火。烤着火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左面远处的丛林中走出一群人。他们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竟都穿着古代服装,神色惶急地朝宁顺远这边走来。他们越走越近,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特别飘忽,就像深夜里冒出的幽灵。 宁顺远张大嘴巴,觉得很诡异。他还看见那群人前面有一名穿着素色衣服的女子,虽然发丝凌乱,一脸憔悴,却掩不住那人惊艳的芳容。她手握宝剑,匆忙中不失从容地走来。眨眼间,这些人就经过了宁顺远的面前,他们像看不见地上坐着一个人,也无视于熊熊火焰及搭起的帐篷,就那么穿过去。 到底是鬼还是人?宁顺远虽然胆战心惊,但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后来几天都跟着他们。遗憾的是,他听不到那些人的说话声,只能看见他们嘴巴张合。他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只从别人喊那个美貌女子的口型中勉强辨认出,她的名子该叫应蝶凌。 一天午后,那些人翻上一座山,在树阴下休息。应蝶凌背靠大树,取出丝巾轻轻拭汗。宁顺远坐在她面前,怔怔地看她。他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脸,手指却穿透柔嫩脸颊,只感到一阵清凉,像陷入清水。宁顺远怅然收手,他不止一次地想摸摸她的脸,但都不成功,像触摸幻影。他看杂志上说,现代人在某种特定环境下,能看见古代人,难道自己就身处这种特定环境,竟喜欢上一个虚无缥缈的古代女子? 宁顺远越想心越乱,但还是目光炽热地看着应蝶凌。女子的脸越来越红,神情有些惶乱。有人过来说了一句话,宁顺远这几天在读唇语方面有了长进,看出那人是问应蝶凌怎么了。应蝶凌的回答也让宁顺远大致上看懂了,她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觉得有人看她,看得她心慌意乱。 宁顺远乐了,难道自己的目光能穿越时空,对应蝶凌造成影响?那个问话的人正要继续说话,忽然,他“啊”地大喊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飞进了他的左膀。四周草丛中跃出许多黑衣人,个个手握兵器,凶神恶煞般地扑来。 宁顺远吓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边的人纷纷抽出兵器,把老幼妇孺围在中央。应蝶凌仗剑守在外围,粉脸含煞气。黑衣人迅速包围了她,一个身高两米,握把大刀的家伙迈进一步,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对宁顺远来说,一切都是哑剧,他好奇地走上前,与那家伙面对面,想看清他说什么。那人猛地挥刀,狠狠一劈。宁顺远明知道自己跟他身处不同时空,他伤不了自己,还是吓了一跳。这 时,宁顺远看见从自己的胸膛处溅出许多鲜血!他大吃一惊,摸摸胸口,没有任何异常。他缓缓扭身,看见一个人几乎被劈成两半,鲜血直喷,慢慢倒在地上。 混战开始,双方厮杀。应蝶凌剑术不错,唰唰几剑挑穿一个敌人的喉咙。但战况持久,强弱渐辨。应蝶凌这一方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中,宁顺远看得脸色煞白,他最关注的是应蝶凌。她体力不支,在两名高手的夹攻下,险象环生。宁顺远非常着急,他想捡起地上的一把剑,可是怎么也抓不起来,最后只好扭下一根大枝桠,狠狠扫向那两个黑衣人。一点效果都没有,只能让他们的躯体如烟雾般扭动一会儿,很快恢复正常。 宁顺远很无奈,忽然想到,刚才应蝶凌能感觉到他目光的事。不是有科学家称,目光也有力量么?不管怎么样,试一试!宁顺远立刻睁圆双眼狠狠瞪着攻击应蝶凌的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开始,没什么效果,可过了一阵子,那黑衣人的动作竟缓慢下来,显得滞重。应蝶凌当然不会放过可乘之机,一剑刺穿那人胸膛。宁顺远大为兴奋,又瞪起另一个黑衣人。尽管他的眼睛开始刺痛,但仍然坚持着。这时,被袭击的这一方已节节败退,无力冲出重围。在这节骨眼下,忽然有一名青年人从远处奔来,二话不说,就与那些黑衣人斗在一起。 那个青年人武艺高强,很快就用奇妙剑法将大半黑衣人牵制在一起。青年人不知喊了几句什么,应蝶凌那批人又将溃不成军的锥形队伍组织起来,朝远处冲去。这回,黑衣人再也无法全力阻拦,让他们冲了过去。 宁顺远很高兴,回头赶上那拨人,不久,他们终于逃脱险境。大家先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应蝶凌竟要回去,宁顺远只好跟着她。在刚才厮杀的地方,拼斗仍在继续,但青年人已力不从心,被五六个黑衣人攻得狼狈不堪,身上伤痕累累。应蝶凌立刻冲过去。看着那一男一女并肩作战,宁顺远很羡慕,他也没闲着,一个劲儿地瞪眼睛,给那些黑衣人施加压力。 终于,应蝶凌和那个青年人歼了敌手,相互搀扶着回到安全的地方,接下来的几天,宁顺远都不好过,一方面,他的眼睛刺痛难忍;另一方面,他看见应蝶凌和青年人常常单独相处,有说有笑。通过他们的对话,宁顺远渐渐了解到,应蝶凌和她的族人原住燕赵一带,因为那个隋炀帝杨广昏庸无道,导致民不聊生,就加入了起义农民军,哪知在西和郡被李渊的军队打垮了。应蝶凌和族人只好亡命天涯,但隋朝的杀手们不放过他们,一路追杀。那个青年人叫徐朴知,是江湖游侠,恰巧救了应蝶凌一族,结下这段缘分。宁顺远很吃惊,自己竟遇上了一千三百多年前的事情! 看着应蝶凌和徐朴知越来越好,宁顺远也只能唉声叹气,毕竟那些人只能算是幻影。但同时,他也苦苦锻炼自己的眼神,就算是幻影,也要保证应蝶凌的安全。又遭遇了几次追杀,但因为有徐朴知的帮助以及宁顺远的超能力,应蝶凌和她的族人最终都化险为夷。 这天,他们终于走出了荒野,宁顺远看见了一栋栋的楼房,那是一个集镇。所有人都朝集镇的方向走去,可宁顺远惊慌地发现,应蝶凌那群人的身影越来越淡,渐渐变得透明,最后竟凭空蒸发了,全没了踪迹。他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可不管怎么揉眼睛,都看不到那些人。他冲进集镇,街上的人都穿着很现代的衣服,动听的流行歌曲在肆意流淌。宁顺远见人就拉住,向他们描述那些人的模样,问有没有见到。可是,谁都以为他是神经病。宁顺远觉得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心里很急,忽然眼睛一黑,竟什么都看不见了。 宁顺远进了医院,警察帮他联系到家人后,家人把他送进眼科医院。医生说宁顺远是用眼过度,加上神经高度紧张,导致眼角膜受损,但经过治疗是能复原的。两个月后,宁顺远顺利摘下了纱布,但眼前仍然很模糊,医生建议让他多多望望自然的绿色。于是,家人常常用轮椅把他推到青山绿水之间。宁顺远总是喜欢静静地呆着,他想,一千三百多年前的那个应蝶凌,后来跟她的族人逃到哪里去了?她和徐朴知会怎么样呢? 一天,他正静静地坐着,忽然闻到一股清凉的香气,接着就看到眼前有白的东西在晃动。那东西好像带有魔力,竟使宁顺远的眼前渐渐清晰。他看见那是一只细嫩的手,还有一张美丽的脸庞!他不禁惊呆了,痴痴地看。那是一个打扮新潮的女孩,她也呆了:“我还以为你是盲人,傻傻地坐在这儿……你的眼神,怎么这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好像又只 是一种感觉……” 宁顺远若有所思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女孩调皮地摆了三个口型,接着问:“看得出来吗?”“看得出来,你叫——”宁顺远忽然变得很激动,“应蝶凌!” 顿时,女孩笑靥如花。接着,她推起宁顺远的车子,走向前方的一片绿…… 穿越的儿童睡前故事:(20):前两天看电视,我无意中看到一部古装剧,男主角冲女主角大吼一声:你不要这么歇斯底里好不好!我一下子笑喷了。歇斯底里这个词,别看它四字一句,读起来朗朗上口,好似一个成语,其实却是英文hysteria的音译。一位中国古代大侠居然说出弗洛伊德的术语,这可有点穿越的嫌疑。 不过我很能理解编剧。歇斯底里这个词已经彻底融入现代汉语,我们在用它的时候,根本不会意识到这是个音译词,写剧本笔下一滑就写出来了,实属无心之过,因为确实没多想。电视剧里类似的情况有很多,《封神榜》里,姜太公落魄之时仰天长叹: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从现代人角度来看,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前头必然要加古人云,已经形成了定式。但姜太公说出这话来,就特别好笑了姜子牙是西周初年人,孟子活跃于战国时代,对孟子来说,姜子牙才是不折不扣的古人呢。《新三国》里,刘备一张嘴,就说出顾炎武的名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自然也是忘了把现代汉语习惯抛开的结果。我还曾举过一个极端的例子,荀彧对曹操道:袁绍久有大志,称帝之心路人皆知。主公切不可单刀赴会,以免大意失荆州。我举荐一位奇才,此人姓郭名嘉,智谋过人,江湖人称小诸葛。虽是初出茅庐,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已非吴下阿蒙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郭嘉你来了?这是个虚构的例子,但从中可以看出,古代题材的影视剧小说创作,如果不仔细考虑成语典故的年代,会呈现出怎样的喜剧效果。当然,这话说得简单,实现起来却相当艰难。中文最有魅力的地方,是它积淀了许多成语、习语,每一个背后都隐藏着各种典故和内涵。看到不切实际的计划,只消缘木求鱼四字就足以点出本质;看到别人居心叵测,轻轻说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必多说什么其他的了,用起来既精炼又准确,还文雅。但在从事历史题材的创作时,这种语言的丰富性就很令人头大。我们所习惯的许多表达方式,都是古代不同时期演化而来。如果题材稍微选得早一些,很多成语和词语尚未出现,就会容易犯穿越的错误。不越雷池一步是东晋才产生的典故,写三国的作品就不能用;明日黄花是苏轼的句子,唐朝的武则天根本说不出来。最近有一个朋友做了款游戏,时代背景是商周交替。我当时就跟他说,你选这个背景可真是太有勇气了,那个时代太古老,几乎所有现在通用的成语、典故和名人名言都彻底作废,不能用,一用必穿越。你若打算戏说,还则罢了,若要严谨考据,台词几乎没法写。他不信,我掰着指头给他算,近的不说,只说远的,少壮不努力来自乐府;沐猴而冠是骂项羽时第一次出现;举一反三、后生可畏是孔子发明;相濡以沫是庄子言论。《左传》里有有恃无恐,《诗经》里有他山之石;再往前翻,《尚书》里有无稽之谈,《周易》里有匪夷所思、自强不息,这些差不多是最古老的成语了,但对于商周交替时代来说,还是没法讲商纣王那会儿,周易还没成书呢。当然,这有点苛求了。别说现代人,就连很多古代大文学家也犯这毛病。罗贯中写《三国演义》动辄大笔一挥:一声炮响(当时还没火药);吴承恩写《西游记》时,里面许多都是明代官职;许仲琳的《封神演义》里,殷商时代的商纣王居然在女娲庙里题了一首七言律诗,算得上是个超级大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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